就在人群议论时,大队长急匆匆的赶来了,看见光着身子躺在雪地里的人,只喊胡闹,满脸怒容的看着何翠花。
“你们几个赶快把人抬到知青点去,打点热水擦一下,可别整出人命了。”大队长没有去教训谁,而是看着地上的人连忙喊旁边看热闹的人,他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接着转过头对着何翠花说道:“你最好保佑他没事,他要是有个什么你是脱不了手的。”说完赶紧跟着人去了知青点。
一群人本着看热闹的心情也去了知青点。
闫文茵看着大批的人朝着知青点走去,也选了一个人多的时候跟着乡亲们一起跟了上去,路上还假模假样问了怎么回事,这时见到全部过程的人就满脸兴奋的把早上那一幕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出来。
当闫文茵听见何翠花给了李建川一脚之后嘴角一抽,抛开仇恨她这一刻还真有点同情男人了。
袁梦晴看见李大哥光着身子回来后,顾不得矜持赶紧挤了前去。
“李大哥这是怎么了?”袁梦晴问出了知青点所有人的心里话。
“快,陈东你们打点热水赶快给他擦下身子,使劲给他搓一下身子,一定要把他弄醒,然后给他多盖点被子,你们谁去把老陈头叫来,快一点。”大队长的语气很急切,因为他不知道他在地上躺了多久,要是知青真的出事,他也就完蛋了。
听出了大队长话语的急切,大家都动了起来,哪怕平时跟他关系不好的人也赶紧去弄水拿毛巾。
顿时所有的人都对着李建川忙碌了起来,搓身子的搓身子,打热水的打热水,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李建川总算醒了过来,见状大队长松了一口气,只要醒过来就行。
正好此时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来了。
“老陈头赶紧给他看了一下。”
“他这次的寒气浸入了身体,以后身子恐怕再也不能跟以往一样了,恐怕要带上终身残疾了,怕是干不了重活了。”老陈头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寒气进入得太深了,这样冷的天还光着身子,不出事才怪。
“那他现在有没有事?”
“好好养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行那就行。”大队长只管他现在没事就行,对于这种来了没多久给他找了无数麻烦的人,他还真难生起同情心。
“我去给他弄点药,你们谁去跟我拿一下,回来煎给他喝一下。”老陈头看着大家问道。
“我去吧。”张老大看见没有人出声,赶紧跟着人一起离开。
“李大哥,你怎么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袁梦晴一脸心疼的扑到男人的面前。
李建川只觉得他浑身发冷,整个人不住的颤抖,他感觉身上很疼,但是不知道到底哪里疼,他现在感觉说话都困难,没有坚持好久就又昏睡了过去。
外面的知青总算知道李建川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他的遭遇大家只想说一句活该。
之前给他搓身子的那些男知青只觉得自己像摸了个什么脏东西一样,难受极了,连忙跑去洗了好多遍的手。
女知青则是带着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袁梦晴,而袁梦晴现在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心思都在她李大哥的身上。
知青点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全是来看热闹的,对于村里难得出现的一个热闹,大家完全忽略了天气的寒冷。
本来农村生活就够低调,平时要是谁放了个屁他们都能议论好久,更何况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差不多整个村子都来看热闹了。
现在的人性格粗狂,说话毫不顾忌,知道李建川发生什么事之后,一系列的荤笑话就凑堆说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句放肆的大笑声,那声音毫不遮掩。
人总是这样,不管别人发生了多么大的痛苦,只要这痛苦没有在自己身上就会完全不在意。
大队长看着这些人唬着个脸吼道:“全部都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本来大家都还想看的,但是大队长唬着个脸很是吓人,大半的人只能不情不愿的走了。
大队长看了一下不愿走的那些人也没有在撵人,而是进屋看了一下那睡着的人。
“陈东,你这两天注意一下,有什么异常你就来告诉我,等他完全清醒了,我再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大队长我会看着的。”
“可千万不能马虎哈,要是有个什么就马上来叫我。”大队长不放心还是提醒了一句。
“行。”陈东也郑重的回了一句。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大队长也能在这里干等着,现在有人照顾他就准备离开了,想先去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昏睡中的李建川只觉得身体冷到了极致,他不自觉的收缩着自己的身子,嘴里无意识的喊着冷。
陈东答应了大队长要照顾他,便也说话算数,听见他喊冷,便又给他加了一床被子,还把他移到了炕头的位置。
袁梦晴来门口张望了好多次,但是李建川都没有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青点的所有女生都没有告诉袁梦晴李建川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为什么李大哥会浑身赤裸的被人从外面抬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李建川醒来过一次,但是也没有坚持多久,陈东拿着袁梦晴给他熬的玉米糊糊喂了他几勺之后就又昏倒过去了。
李建川彻底醒来是在第二天清晨,醒来之后发现在自己的床上,身体的疼痛让他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他终于想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了。
他本来就一直没有放弃过打闫文茵的主意,他现在是有人照顾不假,但是他要的可不是每天吃玉米糊糊,所以那天袁梦晴在他耳边说闫文茵回来,他心里的一个想法就冒了出来。
她闫文茵不是看不上他吗?他非要把他变成自己的人,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尤其是他每次想起她看他的那种轻视,瞧不起的眼神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闫文茵那颗高傲的头颅给掰下来,凭什么都下乡了,她还是那样不同,她偏要把这朵花折下来,他偏要让她低头,他要榨干她的价值然后狠狠的羞辱她,折磨她。
想法一出来他就想着行动了,他认为之前那两次只是他运气不好,第一次是轻敌了,她先给了自己一脚占尽了先机,第二次是因为自己冻僵了,所以才没有还手之力被她揍了,不然他不可能还不如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闫文茵这个从小的娇娇女,所以这一次他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他看她还有什么办法,他一个男人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女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