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大惊失色,又接连捏碎了十几块晶核,果然都或多或少有灵气溢出。
她早知晶核内掺杂了五行灵气和大量的杂质,怎么也没想过竟然可以通过捏碎,将其中的灵气释放出来。
这方法简单的有些不可思议,以至于她从未尝试过。
“哪里来的煞气,竟敢在你爷爷跟前出现?”迷迷糊糊间,胡岄感受到一股子煞气。
他瞬间清醒,抱着葫芦追寻着煞气而去,找到了!
胡岄拍了拍葫芦,就将所有煞气都吸入了进去。
完事儿之后,又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好在宋棠动作快,否则非让他从云头摔下去不可。
她之前之所以没有试一试捏碎晶核,最为主要的原因就是其中的杂质,也就是胡岄嘴里的煞气,以及暴虐之气。
这些东西逸散出来,对于幸存者来说其伤害远大于丧尸。
而且宋棠还没有好办法,将这些煞气和戾气完全收集起来。
“胡岄,醒醒,帮我个忙好不好?”
接下来,宋棠大量捏碎晶核,而胡岄则打开赤葫芦吸收逸散出来的煞气和戾气。
宋棠手里的晶核有好几万块,大多都是丧尸围城的时候收集的。
“主人,我这里还有好多,都给你。”敖灵呸了一声,吐出自己肚子里的晶核。
很快就又有一大堆晶核飞到宋棠跟前,看着小山一样的晶核,宋棠惊讶的问道:“你哪儿来这么多晶核?竟然比我还多!”
敖灵晃了晃龙脑袋,骄傲道:“这些都是战利品,是闫逸给的。”
将这些晶核团成几个大球,然后用力往中间一拍,瞬间所有晶核就化为齑粉。
粗略数了一下,敖灵这几个月积攒的晶核,居然有十几万颗,其中还有大量红色晶核。
还是低看闫逸了,就敖灵这里的红色晶核看来,京都基地的晶核就不在少数。
通过两人特有的联系方式——意识沟通,将晶核中蕴含灵力的事情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灵修说,吸收晶核内的能量需要格外小心的进行区分,竟是因为里面不仅有五行力量,还有引起人性情大变最终变异的煞气和戾气。”闫逸跃跃欲试道,“我这就让人开始研究,看看能不能通过提纯的方式将几种物质分离出来。”
“你要当心,若是发现无法分离,或者无法控制其中的煞气和戾气,也不要勉强。等我将人送过来,我再统一处理即可。”
交代完这件事,宋棠主仆三人开始全速前进,不一会儿就到达了远志基地。
门口的守卫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赶紧派人进去通传。
很快基地上下都知道了,他们将要搬迁到京都基地。
“为什么要去京都基地,我觉得咱们这里挺好的。”
“我也觉得挺好的,去别人的地盘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不去!”
“不想去干嘛领人家京都基地提供的抗寒服和营养剂,这叫得了便宜又卖乖。”
“山神大人明明就是为了我们好,我看你们就是怕去了人家基地,自己没有特权了吧!”
“每次山神大人下命令,反对的都是你们这群以前的特权分子,作威作福习惯了,还真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了!”
如今基地俨然已经分成了两个派系,一派是坚定的山神派,一派是部分老异能者带头的顽固派。
“行了行了,别吵了,山神大人说了一切以自愿为原则。”郭文栋大声道。
声音刚落,立刻就有部分人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郭文栋见此在心底冷笑一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此次搬迁过后,山神大人也不会再回到这里了,所以是走是留你们自己想清楚。一小时后之后,基地门口集合,过时不候。另外,除了轻便重要之物,其余物品一律不许带。”
说罢也不管身后突然炸裂的议论声,亲自带着一支小队,捧着宋棠给的金蟾,开始搬迁基地的所有物资。
发现郭文栋竟然拿走了所有物资,一点都没打算留!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这次是来真的!
“你拿走了物资,我们这些人留下来的人怎么办?”一名异能者跳出来质问道。
郭文栋反身就是一道雷甩过去,精准无误地劈在这人脚尖一寸的位置。
他面无表情道:“这些都是山神大人的战利品,与你等有半毛钱关系?刚刚只是警告,若是再有人如此不长眼,也要看我手上的雷答不答应!”
“你……”惧于郭文栋的雷系异能威力,这人也没敢再上前。
没想到以前一直对他们诸多忍让的郭文栋,此时竟然一点情面都没留,众人心中更加惶恐了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才间隔几个小时,怎么山神大人的行事作风,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不是一向最在意大家的感受和生死吗?
除了最开始处决过一批罪大恶极的异能者,之后除了稍微偏向普通人以外,对所有人几乎都算一视同仁。
他们也正是拿捏住她绝不会贸贸然对无辜者动手,才敢这样有恃无恐。
而郭文栋传话后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说明,山神不仅变了,还真的不打算继续管他们了。
他们敢放心大胆待在这里,一是因为有充足的物资,二是因为有山神坐镇。
如今两个依靠都没有了,谁还愿意留在这里?
先是一小部分脑子好使的,已经混入了那些坚定的山神派中间,迅速开始收捡物资。
很快又有一部分人涌入,最后除了屈指可数几个领头捣乱的,基本已经不剩什么人了。
“老大,我们怎么办?走还是不走?”小弟连忙问道。
长脸男人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种猝不及防的方式暴露了。
他一脚踢在小弟屁股上,低吼道:“走什么走?跟过去是等着挨枪子儿吗?”
长脸男人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慌慌张张收拾东西,他混入其中很快就钻进了一个房间。
出来的时候俨然变了个人似的,他悄悄来到办公楼,进入了走廊深处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