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选择了挑战性较大的道路,修炼最纯净的邪灵力量。这条路虽然艰难,但她至今不必担忧需要依赖他人作为鼎炉。
她实在无法忍受那些恶心的男性,如果要找,也要找个英俊、有教养的绅士。
她怎会对那些粗鄙之人动心。
不过,苏朝的外表还算温文尔雅,可惜内在本质上还是个粗鄙之人。虽然魔修大多如此,但哪个少女不梦想找到一位盖世英雄作为伴侣,至少韵文是这样想的。
“我啊,还是渴望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所以我离开了家来到这里,原本也只是碰碰运气。如果找不到令我感兴趣,愿意与我共度人生的女子,我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
“所以,你只是为了阴玄宗全是女弟子才来的?”
“我不是说了我是来看花的吗?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目的?阴玄宗还有什么值得我来的?你们的功法我看不上,你们宗主阴月还不是我家...咳咳,算了。”白子黎故意这样说。
既然这些人怀疑他是苏氏一族的,那就让他们以为他是苏家人好了。苏家除了魔尊和各位灵将,还有什么人,连白子黎自己都不清楚。
他曾向苏洛汐打听,苏洛汐也只是含糊其词地说,她的家族很小,人数不多,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
这种说法白子黎相信,但其他人肯定不会相信。不过西魔域的好处就是氏族不算什么,一切都看实力。实力足够强大,即使家族没有任何底蕴,在西魔域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哼,你的意图我已经明白了,不过很遗憾,只怕我们阴玄宗没有配得上你的女子。我劝你尽早放弃吧。”
“谁说的,韵文姐姐你不就是最好的吗?还有阴月宗主,我曾见过阴月宗主,正是因为她我才来阴玄宗的。”
“你竟敢打我们宗主的主意?”
“为什么不呢?只要是花朵,我都想采摘,何况是像阴月宗主那样国色天香的女子,哪个男人不动心呢?”
韵文深深吸了口气,以免一时冲动拔剑斩了这个渣滓。
一切还得等公主殿下到来后再做决定。如果此人是苏氏一族的,到时候就请公主将他赶走;如果不是,那时就不必再忍让了。
“哦,对了,说起今天早上听姐姐们说,很快就要举行阴玄之潮,开始争夺阴玄九转泉,那是什么意思?”
“身为氏族弟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阴玄宗为何存在吗?”
“这个...我不知道。”
“呃...”
这种事白子黎知道,但他不清楚如何获取阴玄九转泉。
看来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温室花朵,韵文告诉他也没关系,阴玄九转泉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墨然州谁不知道阴玄宗的命脉就是阴玄九转泉。白子黎趴在桌子上,看着韵文认真擦拭着手中的剑,看得出她对剑非常珍视。
魔修中并非全是狂放之人,这样也好。虽然白子黎对修仙修魔不在乎,但都是为了修炼,为了证道。
韵文仔细擦拭着爱剑,看到这个喋喋不休的人安静下来,心中的烦躁也减轻了一些。
不可否认,这家伙安静时还挺讨人喜欢的。但一想到他轻浮的言语,韵文实在喜欢不起来,以后还是离他远点为好。这种世家弟子,绝不可以接近。
“话说,大家都叫你小师姐,你是阴玄宗辈分最高的吗?”
“不是,只是因为我的师父是宗主上尊,所以她们叫我小师姐。”
“可你的修为比那些姐姐们差很多哦,不过...纯邪灵力,以你的实力,就算对抗洞虚境也不逊色。大家都在按阴玄宗的方式修炼,为何你要执着于纯邪灵力呢?那不就跟东灵域那些愚蠢的灵修一样了吗,必须遵守规则才能修炼出成果,你不觉得累吗?”
“那你为何追求纯邪灵力?”
“父亲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只是听从家人的安排。对我来说,无论是纯粹的邪灵力,还是鼎炉之法,都一样,我不在乎这些。”
“你没有自己的追求吗?”
“生在那样的家庭,还能有什么追求,当然是家里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不然还能怎样?”
白子黎只是随便说说,即便他生在那样的家庭,恐怕也不会乖乖认命。他从来不是个会轻易屈服的人。
“我不是氏族出身,所以不了解你的心思。”
“韵文姐姐,你上过战场吗?与东灵域的灵修战斗过?”
“没有。”
“真好呢,我去过,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了战场上。那时我的修为很低,见到那些灵修只能四处逃窜,好几次差点丧命,我哭了...哭了很久,换来的却是父亲的一巴掌,骂我是废物,然后又把我扔到战场上去了。”
实际上,他说的是苏洛汐。白子黎很小的时候就在战场上遇到了苏洛汐,那时的苏洛汐比白子黎还小,那丫头独自在战场上乱跑,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当然,白子黎那时也一样,他那时还不是乾位灵将,甚至在众仙盟中只是个常被欺负的小透明。
他和苏洛汐在战场上相遇,彼此都很弱小,却又不得不走上战场。
那时白子黎救了苏洛汐一命,如果不是他出手,苏洛汐可能早就死了。
那时苏洛汐吓得哭了,白子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她。
或许是因为看到一个小孩子在战场上受苦,他于心不忍吧。
毕竟那时的他还不是现在的他,多少还有一些天真,如果放在现在,白子黎可能会视而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