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除了情报自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得到的洞窟内……
“涡卷白绝?你回来做什么?”
“啊咧 ,我是有名字的啊,阿飞这个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看着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阿飞,黑绝也不禁有些疑惑,“带土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唔,带土他……在抓捕九尾人柱力的时候被打败了,我试图带走带土的肉身,但却并没有成功。”
六年来,阿飞始终都徘徊在停放带土肉身的实验室附近在寻找机会,但是,大蛇丸那些实验室的安保系统却让他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黑绝这边问问这个见多识广的千年老登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刚刚说……肉身?不是尸体?”黑绝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带土在被打败之后居然不是直接变成尸体。
或者说,能有个全尸就已经是奇迹了,毕竟据他了解,名为内轮真鳕的男人一旦起了杀心就基本不可能给敌人留全尸。
阿飞自然也是大约摸能猜到黑绝在想什么,于是,他做出回忆的模样,说道:
“带土并没有败给内轮真鳕,而是在那之前就已经输了,那是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带土和他缠斗了一会儿之后,身体就突然失去了意识,我能看出他的身体依旧还活着,只是灵魂或者意识不知道去了哪里。”
因为已经放弃了在这个时代搞事的计划的缘故,黑绝并没有因为敌人太强而感到难受,反而是为带土的不自量力而感到些许的幸灾乐祸,毕竟有些站在自己的视角会很糟心的事情,一旦看开反而会觉得非常乐呵。
“这个蝼蚁似的家伙也终于是死了,死得好啊,虽然只是只蝼蚁,但生命力却堪比蟑螂……”
‘死得好啊,也算是终于断了我的念想。’这些年来,黑绝无数次想要重新出山努力一把,可事实证明,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根据他的观察,真鳕虽然与大多数宇智波一族忍者一样有着相对于常人而言有些奇葩的思想,但真鳕偏偏是朝着难搞的方向歪的。
软硬不吃、遇狠则狠,人际关系没落下不说,甚至是连大名身边都有他朋友,而且有着在明明单挑也能大概率拿下敌人的情况下却偏偏喜欢摇人开团这种对敌人来说相当难搞的习惯。
真想把真鳕搞黑化倒是有那么一条路——干掉泉奈就可以了。
可事实证明这依旧毫无可能,光是抓一个会飞雷神而且能使用九尾查克拉的泉奈就已经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更何况真鳕偏偏还是个支援率近乎100%的逆天游走。
如今带土“死”了,倒是了却了黑绝一桩心事,这意味着在真鳕活着的时候,他的千年大计就可以直接无限期延后,他本人也可以狠狠的休假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是完全出乎了黑绝的预料。
“不许笑带土……”
“嗯?”黑绝愣了一下,确认刚刚这句话是出自旁边这个叫阿飞的白绝之口。
随后,黑绝警告道:“阿飞,我可以这样叫你,但我希望你可以明白究竟谁才是你的朋友。”
“不,我很清楚谁才是我的朋友,黑绝,老实说,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带土。”
“你说什么?我没资格嘲笑带土?你以为他谁?你以为我又是谁?”
虽然无法进入红温状态,但黑绝此时的恼怒依旧是肉眼可见,“如果不是那个废物打不过内轮真鳕,我又何须把自己隐藏在这种地方?”
“可你有做过什么吗?当带土独自去对抗内轮真鳕的时候,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人去帮助过他。”
“我……”黑绝刚想说自己就是一个纯粹的后方人员根本没有战斗能力 ,却被阿飞无情打断。
“别跟我说什么自己没有战斗力之类的蠢话,我可不像带土那么好糊弄,你虽然真的没什么攻击能力,但却完全可以在战斗中对敌人施加控制。”
阿飞不笨,他的智力是完全在人类平均水准以上的,只是偶尔对便意表现出异常的执念罢了。
而在他看来,十二年前带土和真鳕在雪之国的那一战,假如他和黑绝一开始就在全力辅助带土作战,那他们根本就不会输,而假如当时赢了,那大概率也没有后面那么多事了。
“你——”黑绝一时气急 ,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真要说起来确实有他一部分锅在里面,但他可是要解放母亲的人,万一真鳕那边有能干掉或者封印他的招式呢?
‘不行,不能被这只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的白绝给带偏了,我的生命可比带土这个废物金贵多了。’
带土这种如果棋子没了 ,那大不了过个几百年再重新忽悠出来一个,但如果自己的小命没了,那就真没机会了。
这时,黑绝发现阿飞拿出了一本写着木叶出版社的书正在翻找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黑绝问道。
这时,阿飞也已经成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内容,“我找到了,嘿嘿,黑绝,这里有句话非常适合你,我帮你圈出来了,不用谢我。”
阿飞笑呵呵的把手上的书递了过来,然后,黑绝就看到了一行被特地标了出来的字: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
“你——”
黑绝觉得,眼前这只白绝已经是时候回炉重造了,可正当他打算忽悠斑和带土帮自己干掉阿飞的时候 ,却忽然反应过来这两枚好用的棋子如今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而如果真正面打架的话,他黑绝还真就打不赢。
于是,他越想越气,却终究只能无能狂怒。
“阿飞,你给我滚,能滚多远滚多远,我这里不欢迎你!”
“切。”被赶出来的阿飞在对黑绝失望的同时也感到有些难过。
带土,这个最先让他意识到人类的乐趣的男人,如今已经不在了,想要把他救回来 ,难度甚至不亚于直接拯救被封印在月球里的大筒木辉夜。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 ,此时的辉夜其实早就已经脱离了封印的束缚。
因此当阿飞抬头望向太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
“月亮,被炸碎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辉夜已经降临了?
阿飞很高兴,一来是最终成就任务完成了,二来,辉夜的出现,意味着带土说不定有救了。
“再回去找……不对。”
本来,阿飞是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黑绝的,但转念一想,他就决定报复一下黑绝。
“就让这家伙一个人在没有出入口的漆黑山洞里继续窝着吧,嘿嘿嘿~”
既然黑绝想摆烂,那他就如对方所愿。
而他阿飞,则是要一个人去找辉夜。
————
与此同时,在月球之战中被打爆的辉夜也正如真鳕所想的那样成功复活。
而在这之后,她受到了一股特殊力量的牵引,并最终抵达了楼兰遗址这边。
“这是?”注视着眼前的传送门,饶是辉夜也不禁感到震撼。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浑身隐匿于黑袍之中、哪怕是白眼都无法看穿的男人出现在了辉夜的面前。
“你是……!”
“既见神灵,为何不拜?”
“什么——唔——”
尚未恢复力量的辉夜忽然被一股强烈的威压按倒在了地上,恍惚间,她仿佛能看到那个黑袍人的背后浮现出了与传说中已经接近神明的超级大筒木看起来完全对应得上的虚影。
“不错,低维的生物,见到高维的我就应该像这样顶礼膜拜。”
‘低维,高维?’正当辉夜疑惑时,黑袍男再次有了动作。
“内轮真鳕,是个天大的麻烦,哪怕是神明,也很难直接将其处理掉。”
辉夜很想用诸如‘连内轮真鳕那样的小鬼都降服不了,也好意思自称为神?’这样的话来嘲讽一下对方,却发现这样的话她根本说不出口。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贬低真鳕,无论从何种层面来讲,这个男人都足以称得上任何一个想要霸占地球上的能量的大筒木一族族人的心腹大患。
于是,辉夜问道:“那么,你现在有能够对付他的方法了么?”
她并不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是什么大筒木之神,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不能合作。
毕竟,也没人规定同盟之间必须要坦诚相待不是么?
“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由一个足够聪明的人,变成——她。”
说罢,黑袍人从旁边的空间当中取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她是谁?”
出现在辉夜视野中的,是一位有着粉色长发、身材贫瘠而且睁着一双无神的金蓝异色瞳的少女。
可辉夜无论如何端详,都看不出这具身体和普通人相比有什么特别之处,也猜不透这和真鳕有什么关系。
“一个普通人。”
“原来是普通人……普通人?”饶是活了数千年的辉夜也险些没绷住。
普通人?对付内轮真鳕?我合理怀疑你这家伙是想给对面送战绩。
“对,就是普通人,而且为了演这个普通人,你需要全力解放和开发自己的‘智慧’,否则就会被识破而前功尽弃。有必要时,你甚至需要放弃你的尊严。”
辉夜越听越迷糊,“所以,这和打败那个叫内轮真鳕的小鬼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当然有,名为内轮真鳕的男人虽说是具备超强的实力,但他的心性却依旧处于普通人的水准,而这个形象,恰好对他有着绝对的杀伤力。”
“杀伤力?”辉夜思考了一下,“你莫非是打算用忍界人所谓的美人计?可笑,这世间可还有容貌在我之上的女子?”
虽然皮肤相对于忍界普通人而言显得有些过于白皙,但辉夜依旧对自己的样貌有着绝对的自信。
“你?”黑袍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辉夜,“你的确有一定的资本,但是,对于内轮真鳕而言,你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致命的缺陷?”辉夜下意识的摸了摸眉毛还有角,‘莫非是以为这些?’
“你,不够幼。”
“?”
一阵凉风吹过,带起些许风沙。
几秒钟之后,辉夜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确定没在开玩笑?”
不够幼?这是哪门子评判标准?能把这个作为标准的怕不是个变态……
呃……
忽然间,辉夜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因陀罗这一脉,也就是所谓的宇智波一族,的确是很容易出现些许精神上的问题。
这是宇智波被黑的最惨的一次,但黑袍人此时并没有读心,所以他自然不清楚辉夜刚刚的过度脑补,“我从不开玩笑,你也没资格让我开玩笑。”
“想要解决掉内轮真鳕,首先,需要你进入这具躯壳然后按照这个大脑中的记忆伪装成与她一模一样的人。”
“大脑中的记忆?”辉夜问道:“这是个真实存在的人?”
“她是个真实存在于某个平行世界当中的宇智波族人,她的写轮眼发生了变异但却并没有做忍者的资质。后来,她在她十七岁的某一天,死在了两个同族所亲自操刀的屠杀当中。”
前半段很好理解,但辉夜听到后面也是稍稍愣了一小会儿。
杀个同族就算了,直接屠杀……就算相对于她大筒木辉夜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找这个人来替你做事?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反抗你你不是么?”
“做不到。”
黑袍人当然也想这么干,但事实就是,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瞒得过‘经验’和‘情报’,如果就这么把人送过去,不仅羊入虎口,他这个身居幕后的也很容易被扒出来。
但辉夜就不一样了,‘聪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扰‘经验’和‘情报’,因此如果让辉夜出手,即使不能说万无一失,也绝对是有着足够高的成功率。
了解了这其中缘由之后,辉夜已经觉得漏洞太大。
“那我要如何以这个身份接近他?那内轮真鳕,可不是那种被人刻意偶遇却完全不起疑的人。”
“那是自然,不过,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其中细节,这涉及到了,一场乍一看动静极大实则并没有多少人参加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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