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横从李天笑那出来后,心里很是纠结。为了弄死向天,把整个牛府烧成灰他也愿意,可唯独连他的老婆牛小侠也要被搭上,他不舍得!
纠结中,不知不觉已进了他和牛小侠歇息的牛府客房。
“柳云!苏波!给我过来!”
他冲在院门口护卫的两个壮汉沉声喊道!
这两个身高过丈,膀大腰圆的壮汉听到王天横叫唤,一蹦一跳忙窜到近前。
“少总镖有何指示?”
王天横搂过二人的大脑袋,低声耳语道:“叫上另外十个弟兄,你们赶快去牛府上下找柴火,蜡烛,油类,烟硝,硫磺,越多越好!”
柳云和苏波都是一愣!禁不住异口同声道:“这深更半夜的找那玩意干啥?”
王天横道:“想发财吗?想发大财吗?”
“嗯?想!当然想!”
柳云和苏波虽不明所以,却点头一如鸡啄米,四只鼠眼放贼光!
“找到柴火油烛后,悄悄把这牛府所有有人睡觉的屋子都给我围起来放火烧!”
王天横阴着脸狠狠挥了下手!
柳云和苏波再次惊呆了!
柳云战战兢兢道:“少总镖,这不是你岳父家吗?这一家老小有一百多号人呢!你确定要将他们都烧死?”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王天横目射凶光,斩钉截铁!
“好咧!其实用不着找许多着火之物!只叫上李完和李旦两兄弟就能把这牛府烧成灰烬!”
柳云凑近王天横,肋肩谄媚道。
王天横一怔,旋即嘴角上扬也乐了!
“对!李完旦这兄弟俩可是我们雄起镖局的火阎王,用他们手里的火魔虫能把水都烧成油!快去,通知他俩立刻动手!”
柳云和苏波刚迈出三步!
王天横又道:“回来!天亮前必须完活!然后你们十二人到五百米外的那个云梦酒楼寻我!谁最先到,赏金一万两,依次按千两递减!快去吧!”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的赏金竟有万两之多,柳云苏波顿觉血气翻涌,撒丫子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扑嗵!”
柳云正欲施展陆地飞腾术先行一步去传达王天横的指令。冷不防两腿之间插进一物,绊他一跟头,摔了个货真价实的狗啃屎!
“谁?”柳云吃惊非小,顾不得鼻青脸肿,再看腿间并无一物,只有苏波的影子疾风般射出院去!
“好你个狗杂碎!见利忘义,这当口使脚绊子算计我!等烧完了牛府再找你算账!”
柳云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地也出了南院!
金鸡已三唱,夜色却似乎更湿润浓厚了!
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牛府上下数百间的屋子也都寂静无声了,除了四道大门处仍亮着红灯笼,其它屋子不再有光亮,倒是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不绝入耳!
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开始,偌大的牛府院内多了几只萤火虫,一闪一闪亮晶晶!
但仔细一看,又不像萤火虫,因为它的个头比萤火虫大太多,足有鹅蛋大。
而且它发出的光不是莹黄色,而是火炭红。一闪一闪间,就像升腾燃烧的火焰!
不过片刻,这飞虫像开了锅般,越来越多!瞬间便弥漫了整个牛府大院!
蓦地,一片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引爆了整个牛府!
一股热浪熟了鸡,一片火海亮了天!
稀哩哗啦,墙倒屋摧;劈劈啪啪,灰飞烟灭!
真是奇怪!见过火灾,没见过这么突然这么怪异的!
一瞬间,整个牛府大院被火海吞没!又只在眨眼间,牛府大院已被烧成一地黑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倘若那会你刚好去蹲个坑,压根就不会想到数百间屋宇的牛府大院会在那片刻被一场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但凡事没有绝对,牛府这场宛如天火般的灾难也有早起的人亲眼目睹了!
所谓无利不起早,做小生意的,尤其卖早点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镇上起的最早的那批人。
他们有的推着独轮车,有的牵着马,有的挑着担。卖花卷,豆浆,油条,千层饼,热干面,一阵阵食香在晨雾中弥漫!
突然,卖螺蛳粉的老刘道:“哎!老陈,奇怪不!咋我们走了半天还没到牛府呢?我记得就在这片地啊!牛府每天早上都要吃我一百多碗粉呢!”
老陈放下馄饨挑子,东张西望了好一阵,也很奇怪道:“是呀!牛府咋不见了呢?难道我是在梦游走错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