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人，这鱼是清蒸的，就放了一些增鲜的香料啊！”
小二颤着声音，脸上满是恐惧。
忽得有一股骚味传出，顾林皱眉朝下看去，这小二……尿了？
观他这模样，似不像是在撒谎，顾林便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锭递给小二，道：“抱歉，我有些过激，这是赔偿。”
小二颤颤巍巍的，根本不敢接下。
顾林只得塞进他怀中，继续道：“收好，别被有心人看见。”
“把你们掌柜叫上来一下。”
“好……好！”小二不停点头，怀中的金锭让恐惧消散了些，他颤抖着站起离开房间。
清心、上官媛媛已经清醒，皆是眼神凝重地看着盘中鱼肉。
若非有韩白在，今日估摸着都得中招。
虽不知吃下这鱼肉会如何，但多半没啥事儿。
香味依然在，却已经没了一开始惑人心智到能力。
顾林缓步上前，认真道：“韩白，多谢！”
“多谢！”上官媛媛、清心同时拱手道谢。
韩白颔首，挤出一抹笑容：“朋友嘛，不用这样客气。”
顾林这时看向桌上的鱼肉，沉声道：“若是没加东西，便是这鱼有问题。”
清心颔首，接话道：“多半是，这鱼本就很奇怪，小僧从未听过只存在于一片湖中的鱼。”
“视幽。”
青光覆眼，定睛看去，顾林眉头顿时紧皱！
“如何？”清心见状，连忙问道。
“呼……”顾林轻呼出一口气，语气凝重起来：“这鱼非鱼，而是……人魂！”
“什么？！”三人皆是诧异出声。
顾林沉声将自己眼中所见的一幕说出……
这鱼头，完全是一条完整的人魂被强行揉捏塑造成鱼头的形状！
鱼尾、鱼腹亦是如此！
一鱼三魂……
听到这些，清心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韩白更是怒喝出声：“该死！”
上官媛媛这时出声：“顾林，我们在酒楼大厅时，也曾闻过、见过三鲜鱼，为何那时没有问题，现在却……”
“不清楚。”顾林摇头，继续道：“所以我刚刚才会下意识的以为，是酒楼放了什么东西，但这一眼看去，属实是冤枉那小二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掌柜那有些颤抖的声音：“仙……仙人，我来了。”
顾林没有回话，而是看向清心、韩白二人：“你俩压着点火气，这鱼和酒楼没有关系，是那湖的问题。”
“小僧（我）知道。”二人颔首回应
顾林这才喊道：“进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掌柜矮着身子进入房间，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几人，扑通一跪，颤声道：“仙人，是咱这三鲜鱼不合您口味，还是哪里做错了，希望仙人指明。”
顾林摇头：“你们没错，是我等过激了，房内被水淹过，想必对你们也会造成损失。”
“韩白，赔偿。”
韩白闻言，把刚才顾林给自己的金锭全部塞给掌柜，并将他搀扶起来。
现在轮到掌柜懵逼了，这是闹得哪一出啊，几位仙人分明没有生气啊，难道那小二在哄骗自己？
他抱着金锭，怔怔道：“仙人，这……？”
顾林微笑点头，示意他收下便是，随后问道：“掌柜，可否劳烦你告诉在下，关于那三鲜鱼的一切。”
掌柜一愣，看向桌上的三鲜鱼，发现竟是一口未动，心道：“难道这几位仙人是看上咱这三鲜鱼了，想带走一些？”
想到这，他开口问道：“仙人，您的意思是？”
顾林沉默须臾，道：“这鱼，有问题。”
此言一出，掌柜顿时吓得又要跪下。
顾林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扶住：“掌柜，我的意思是鱼有问题，并非你们有问题。”
“啊？”掌柜更是懵逼。
顾林见他这模样，只好开口道出三鲜鱼的真面目。
可这掌柜一听，眼中却是带上些不悦，回道：“客人，您们虽贵为仙人，但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这三鲜鱼乃是河神大人赐予我镇，怎可能如你口中所说那般妖邪。”
“我不知客人有何居心，但若是想要污蔑河神大人，恕不接待！”
顾林皱眉，明显察觉到不对劲，这掌柜刚刚还是满脸恐惧，可一提到河神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惑了心智吗？”顾林心道。
韩白这时走上前来：“掌柜，我们绝无此意，但还望你能告诉我们关于那河神的事情。”
“哼！”掌柜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冷声回道：“无可奉告！”
“唉……”顾林无奈叹气一声，道：“清心，你有招吧。”
清心颔首：“着掌柜明显心智被惑，小僧正有此意。”
说着，他走上前来。
掌柜见状想跑，却被顾林用冰封住双脚。
“佛说. 诉实。”清心单指点在掌柜额间，随着一道金光亮起，掌柜眼神呆滞起来。
“诉. 河神。”
随着清心轻语，掌柜缓缓开口，讲起那河神的故事。
所谓‘河神’，于二十年前出现，至今为止无人见过祂的真面目。
那日清晨，镇民们醒来时，发现湖泊血红一片，湖面飘着无数鱼儿和妖物的残躯，血腥味浓郁无比！
此事很快在镇里引起恐慌，大量镇民收拾家当，准备逃离渔镇。
可就在当日傍晚，湖中忽得传出一道声音。
那声音声称自己是下凡的河神，来拯救渔镇百姓的。斩杀这些妖物，也是为了让渔镇百姓能够安心打渔！
百姓们本不相信这话，可那声音却突显神迹，只在瞬间便将整片湖泊恢复到往日那般清澈，妖物残躯、血腥味皆是消失不见！
这一幕，使得百姓们无不跪地叩拜！
此后，这‘河神’还为湖中增添以三鲜鱼为首，各种曾经从未见过的鱼类。
只是立下规矩，不允许百姓往外界售卖。
而河神只需要镇里每月祭祀一……
“噗！”
说到祭祀时，掌柜忽得喷出一口鲜血，瘫软倒地，很快便没了气息。
几人见状，眼中皆是沉下。
顾林沉声说道：“仅是提到便会身死，看来不只是简单的迷惑心智！”
“那所谓的‘河神’……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