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公平对待
作者:瑜攸七七   八零漂亮后妈,养崽撩夫巧发家最新章节     
    苏艳红的眼眶泛红,但语气却异常坚决,她试图以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仅剩的尊严。
    “你这不是傻吗?”
    秦沐枫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学工处怎么会有权力随随便便开除一个学生?除非是学术道德委员会发现了严重的抄袭行为,或者你触犯了法律并且屡教不改,才可能由校长办公会做出开除的决定,其他的部门哪有这个权力?”
    秦沐枫的解释中充满了对校内规章制度的熟悉,以及对朋友境遇的深切关心。
    “我明白,按规矩我有很多途径可以申诉,但我觉得那样太费劲了。”
    苏艳红的声音变得低沉,眼神空洞而迷离,“我初来乍到时,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但现在,所有的梦想似乎都化为泡影,我没有力气再在这里挣扎了。”
    秦沐枫静默了几分钟,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于温柔的语调说:“只要你对自己的选择不后悔,我就支持你。”
    这句承诺如同夜空中的一束光,照亮了苏艳红眼中的迷茫。
    “那我们现在回家吧?”
    苏艳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提议道,“我得赶紧找工作接收我,否则就成了社会上所谓的‘无业游民’。要是让街道办事处的人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按政策把我送回老家的。”
    “你别在这瞎操心了!”
    秦沐枫打断了她,边说边自然地接过苏艳红手中的行李,动作中透露出的不仅是义气,更是深深的友情。
    而在文学院院长办公室里,一封突如其来的退学申请让院长眉头紧锁,手中的信纸仿佛承载着不为人知的重负。
    “有学生主动要求退学?”
    院长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与遗憾,“她为何要自愿退出?我不相信有人好不容易考进来,会无缘无故地选择放弃!”
    院长助理站在一旁,面对院长的疑问,她缓缓开口,将从各方了解到的信息一一道出,每说一句,心中的同情与不平便多一分。
    “这名同学在学校遭遇了不公平对待,她在尝试斗争却未果之后,对学校失去了信心。为了避免最终遭受不公正的处分,她选择了主动退学,以此表达她的抗议与不满。”
    院长闻言,脸色愈发凝重。“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详细讲一遍,我要知道我的学生究竟遭受了怎样的不公!”
    院长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决心与责任感。
    助理逐一复述了从苏艳红、保卫科、学生工作办公室等多个渠道收集的信息,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锋利的针尖,刺痛了在场人的心。
    她最后的话语充满了感概:“如果换作是我,面对那样的困境,我也定会感到绝望,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没有多少可以依靠的力量。”
    “别说你感到绝望,连我都极其失望。”
    院长冷冷一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直到今天,我们的学校内部居然还存在这样的问题,这是作为教育者的我们最大的失败!也难怪苏艳红同学会对这里感到彻底的寒心,究其根本,是我们这些身居教学岗位的人,没有尽到保护学生的责任。”
    助理没有接话,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发表过于激进的言论,只默默地等待着院长的下一步指示。
    “来,跟我去一趟校长室。”
    院长站起身,话语中充满了决心,“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文学院所能处理的范畴,必须由学校层面出面,严肃处理,彻底清除那些存在问题的行政人员,同时也要做好对学生的安抚与教育工作。”
    苏艳红“退学”后回到家中,第二天清晨,她背着简单的单肩包,踏上了一辆公交车,目的地是京城文学的编辑部。
    她怀里揣着的是一个装着短篇小说的手稿,这份作品不仅仅是文字的堆砌,更是她内心世界的外化,是她对不公平命运的无声反抗。
    这篇作品风格新颖,带有淡淡的前卫主义色彩。
    苏艳红巧妙地淡化了具体的时代背景,让故事仿佛游离于时间之外。
    在80年代,前卫文学兴起,作家们纷纷构建起自己独特的精神领域,他们的故事大多发生在这样的虚构空间里,远离尘嚣,却深刻反映了现实社会的暗流涌动。
    受到这股文学潮流的影响,苏艳红在她的桃花湾世界里,勾勒出一位年轻女子从校园步入社会的成长轨迹,从刚毕业时的迷茫、彷徨,到逐渐适应职场后的心安与自我实现。
    虽然没有直接描绘宏大的社会背景,但通过女主角细腻的情感变化与生活经历,间接映射出了时代变迁下的个人命运波折。
    苏艳红对这篇短篇小说充满了自豪与期待,女主角的影子中有她自己的轮廓,却又不仅仅是她。
    这部作品在主题和表现手法上与当时的“伤痕文学”和“寻根文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展现出了一种独立不羁的气质,拒绝随波逐流。
    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文学界经历了一段沉寂之后,逐渐回暖,主流小说非“伤痕”即“寻根”,前者聚焦于个体在动荡年代留下的心灵创伤,后者则重在探索民族文化的根与魂,寻求精神的归宿。
    这两种文学形式本源自对过去的深刻反省,初衷是积极向上的,试图在痛苦的记忆中挖掘力量,促进社会进步和个人成长。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市场与读者口味的转变,这种类型的文学创作开始出现某种异化。
    “反思”渐渐演变为单纯的“控诉”,作品中充斥着对不幸的反复咀嚼,缺乏更深层次的思考与批判。
    并不是说作家不能在作品中展现生活的艰难,但若仅仅停留于此,没有上升到更高层次的思考与艺术加工,作品难免显得肤浅。
    更有部分作者为了吸引眼球,过度渲染苦难,将其变成一种猎奇的展示,使得读者对这类文学的接受度不断下滑。
    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苏艳红的作品如同一股清流,她试图在传统与创新之间找到平衡,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人性的复杂与微妙,让读者在阅读中体会到共鸣与思考,而非简单的同情或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