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拍到了女人的正脸,那个眼神就像是故意在看镜头一样。
担心被发现,男人压低帽檐,逐渐退进身后的人群里……
“砰——”
“给脸不要脸!”
酒瓶子狠狠摔在地上,女生的尖叫声在嘈杂的环境里也显得非常清晰。
去搭讪的两个醉汉被女生骂了两句,恼羞成怒摔酒瓶子,想要上手打人。喝了点黄汤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上天下海他最牛逼的样子。其中一个女生被醉汉推倒了。
而黎乔这边,小孩子被从后面突然一拍,手里拿着的烧烤掉在了桌子上,抿唇转身看着来人,眼神一暗。
讨厌这种渣滓。
“没戳到嘴巴吧?”黎乔用纸巾擦了擦小家伙身上的油渍,让他张开嘴巴看一看。
“没有,我没事妈妈。”
被忽略到底的醉汉:?
怎么个意思?
“嘿!美女,一个人吗?”他要伸手拍黎乔的肩膀,却被一脚踢开,摇摇晃晃没有倒下,不过却生气了。
“你——”
“砰——”
这次是真倒了。
龇牙咧嘴站不起来。
成功把隔壁桌的两个要打年轻女生的同伴引了过来。
这里的围观群众其实是比较冷漠的,刚刚发生的这场醉汉调戏女生事件,众人都退在一旁观察。当然,或许是在寻找时机帮忙。
气氛僵硬起来,“战争”一触即发——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拿着棍子的保安走了过来,三个醉汉一看对面人多,屁都不敢放一个,骂骂咧咧离开了这里,最后还冲着黎乔和两个吓得小脸发白的女生恶狠狠威胁了一番。
周围有个阿姨把倒在地上的女孩扶了起来,“唉…这大晚上的,你们不该穿短裙出来的…”
女孩们没有回答,一起跑出了人群,这次的事情应该会给她们留下很深的阴影了。
黎乔这边没人围过来,她把身边的孩子抱了起来,才发现他还在闷闷不乐看着桌子上的那串烧烤。
“别看了,真的喜欢吃,我们买了带回去吃,好不好?”温声和他商量着。
主要是小朋友的衣服沾了油,夏天又天热,如果不及时换衣服,没多久那味道就会很刺鼻了。
“……好。”黎曜推了推黎乔的肩膀,“妈妈我自己走就好。”他身上脏。
……
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月两个月……
黎乔的工厂装修完毕了。
一个厂里要养蛇,主要是她喜欢。闲来无事就提点毒研究研究,没有研究经费就只能自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搞出什么医药方面的专利出来,划重点,这个可以获得一定的社会影响力。
当然,她还是个蛇贩子,卖卖宠物蛇,虽然养宠物蛇的人不算太多,但还是赚了点小钱的。
蛇浑身上下都是宝,蛇毒和蛇蜕可入药,蛇肉也是可以食用的。大头当然是搞化妆品,大家都知道,在这方面,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美妆行业是暴利的。
金秋九月,一切都在紧锣密鼓进行中,王瑞喜欢搞研究,知道黎乔的目标是搞出化妆品,像海绵一样吸收相关知识,主要是想表现他的用处。
众所周知,搞研究是很费钱的,黎乔将一处工厂改成了实验室,各种仪器都是她花钱买回来的,不得不说,真的是花钱如流水。
好在成效不错,两个人花了很久才搞出了面霜面膜小样,过了试用期,已经将之送去了质检,经营许可证也在准备中。刚起步当然是小作坊,后续还要买流量去营销,还要花出一大笔钱。
郁如风毕竟是来旅游的,他暂时告别了黎乔和黎曜,要去出去浪了。不过他留下了人脉,把美妆行业的龙头企业和相关人士引荐给了黎乔。
虽然他是个没什么成就的二代,但他的这张脸还是有点用处的。让他乔姐知道,收留他,不会亏。
还不到最忙碌的时候,对黎乔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送崽崽去幼儿园。
沐沐奶奶自从知道黎曜也要去上小区附近那个幼儿园之后就开始热络起来,时不时带孙女和母子俩来个“偶遇”。
主要是想找个伴,她家沐沐在幼儿园太容易被欺负了,傻傻的也不会反抗,跟着小男生可能会好很多。
这不,黎乔给自家小小帅哥穿上了t恤和短裤,再戴个遮阳帽,ok,清清爽爽的可以出发报到了。门铃响了,是沐沐奶奶带着沐沐。
小女孩今天的脸蛋上倒是没有脏兮兮的,可能是她奶奶专门给她洗了,不过衣服还是旧旧的不合身。
“黎阿姨好。”小姑娘吸着鼻子问好,小小年纪有鼻窦炎,所以这才不停的吸鼻子。
“你好呀沐沐小朋友。”又转而看向沐沐奶奶:“您这是……?”
老奶自认为是比较厚脸皮的,笑呵呵道:“咱们这楼上楼下的都熟悉,小孩刚好在一个班,第一天嘛都不适应,不如就一起去,成吗?也算是有个伴。”
“也行,我们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就走?”
“行行行,走吧走吧。”
黎乔身后的小家伙耷拉着眼皮走在一侧,不想说话。
他只想和妈妈两个人。
边上的沐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黎曜了,主动伸出手摸了摸黎曜的胳膊,摸完就嘿嘿直笑,当然没有忘记吸鼻子。
黎曜:“……”这就是他至今还在这个小身体里的报应吗?
如果可以选择,这些“朋友”,他会自觉腾地方给小黎曜的。
虽然不知道小黎曜还在不在,毕竟,他已经留在这具身体快要两个月了。这段时间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平凡生活,但对他来说,会是他很宝贵的回忆。
……
幼儿园大班中班小班离得不远,许多多带着几个小朋友一起来迎接他们。当然,周子龙也在,他依旧说话不好听,但被小朋友们合起伙来捶一顿就哇哇直哭,哭完之后就安静如鸡,彻底怂了。
黎乔目送小家伙被老师带进去,又站了很久才离开。
她刚走,苏安苒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