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只是辉炎的视线贯穿了他的黑袍,似乎察觉到了下面有什么东西的存在,
----------就这样单纯的释放恶意和杀意。
“呵。”
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样的气势对辉炎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是对面的文柄咏梨,神色似乎在辉炎刚刚扫向他的一瞬间就变得紧绷起来,两只在黑袍下的手向内伸去,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
“你...............”
文柄咏梨神父的面部肌肉似乎变得略显僵硬,他的面庞甚至有冷汗划过,艰难的撬开牙齿和嘴角,他开口说道。
“居然能够看穿吗?”
“迄今为止,就算是那个老师也不可能第一眼就将我看穿...............”
话音还未落下刀锋就已经撕破黑袍带着寒光如同闪电一样冲出。
“嚯?”
辉炎发出了轻蔑的疑问声,一个侧身闪过自上而下的刀光。
这一剑如果用servant的数据来评定的话恐怕已经拥有足以媲美最下级servant的力量和敏捷了,大概得有力量d级、敏捷c级或者稍微再高一点点的程度吧。
倘若对战上像是哈桑这样的assassin,这个男人甚至有正面与之一战的实力。
但遗憾的是,他挑错了对手。
在侧身闪过的同时,辉炎抬起右手,直接用拇指和食指稳稳的捏住了长刀的刃面。
二人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但是文柄咏梨神父心里明白,他已经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全身上下的肌肉疯狂的颤抖战栗着,但是刀却不得分毫寸进。
旋即文柄咏梨隐藏在黑袍中的另一只手伸出,又是一刀寒光划过,这一次的斩击目标显然是捏着他刀身的辉炎的右臂。
眼看着那道刀光近在咫尺之际,辉炎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一样,迅速收回了右手,然后握紧成拳,一击打出。
“----------”
金属交击之声传来,清脆而响亮,仿佛在整个空间中回荡。
文柄咏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躲避这针对要害的一击。正当那一记正拳如闪电般逼近他的胸口时,他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果断地放弃了手中一长一短的两柄武器。
这个动作实在是出人意料,谁也没有想到文柄咏梨会如此果断地放弃自己的优势。
然而,他的决策并非盲目,而是基于对局势的精准判断和对自身能力的自信。
在抽身后退的瞬间,文柄咏梨展现出了惊人的速度和敏捷性。
他的身体如同幻影一般,迅速向后滑去,与此同时,他从那黑袍底下再次掏出了两柄长刀。这两把长刀闪烁着寒光,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黑色的高跟皮鞋踩在教堂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文柄咏梨的步伐稳定而坚定,他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向后滑行,每一步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随着他的后退,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显示出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当他终于停下脚步时,距离原来的位置已经有约莫五米之远。
这个距离让他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他的表情依然严肃,双眼紧盯着对手,丝毫不敢松懈。
此刻,整个教堂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那金属交击的余音还在空气中缭绕。
只见文柄咏梨双手紧握着双刀,在空中交错挥舞,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以此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随后,他猛地一挥手臂,将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斗篷扯下并用力扔到一旁。
此时,他手中的两把长刀,一把横握于胸前,另一把则竖举过头顶,一高一低,一横一竖,形成一个独特而又霸气的姿势。
很明显,他已经摆好了战斗的架势,随时准备迎接敌人新一轮的攻击,并展开更为猛烈的反击。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攻过来,不过----------”
辉炎略微顿了顿,眼睛微微眯起,双拳也握了起来,脚步略微拉开,摆出一个类似于格斗的起手式。
“杀人者,就要有被杀的觉悟----------希望你做好准备了。”
文柄咏梨圆形黑框眼睛下的瞳孔瞬间睁大,因为对面少年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远超他做见过压迫感最强的人----------比他的老师,那个被他凭着喜好一刀两断的老魔法使还要强上太多太多。
令人窒息的压力如同山岳一般压来,文柄咏梨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紧紧握住手中的双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就在这时,对方的钢拳如暴风骤雨般挥出,带着凌厉的劲气,直奔文柄咏梨而来。文柄咏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提起双刀,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格挡。
“乒乒乓乓!”瞬间,拳头与长刀撞击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震碎。每一次碰撞都产生出强烈的冲击波,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场激烈的战斗之中。
文柄咏梨咬紧牙关,努力稳住身形,但辉炎的铁拳攻势实在太过凶猛,他渐渐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火花四溅,那长刀只有在直击的时候才能勉强切开辉炎的皮肤和血肉,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然而面对辉炎坚硬无比的骨骼,这长刀却是毫无办法,如果被格挡开来,更是连一点伤害都无法造成。
此时此刻,文柄咏梨已经完全被辉炎压制住了。
面对着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密集拳风以及那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他除了一味地防守之外,竟然找不到丝毫反击的机会。
他所有的主动攻击,甚至包括刚才一见面时察觉到自己已被对方看穿后、所遵从本能挥出的那惊鸿一刀,在此刻的辉炎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只见辉炎右臂轻轻一挥,便将文柄咏梨砍来的长刀格挡住。
紧接着,他左手顺势抓住对方的另一柄长刀,然后迅速扭腰转胯,左脚猛地跺向地面,借助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右腿如同一条由暴风组成的长鞭一般,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踢向文柄咏梨的肝脏部位!
“可恶,糟了。”
文柄咏梨在心里暗道了一声糟糕,长刀太长,更别说刚刚被辉炎格挡开来震的他的手指还有些发麻,根本就不可能来得及格挡这一击。
虽然说这一腿并没有直接踢向头部或者心脏等要害部位,但光是刚才短暂的交锋,就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个少年所蕴含的恐怖力量了。
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只是把锻炼当作兴趣爱好、身体素质在“人类”之中堪称顶尖的“人”来说,根本无法抵挡住如此强大的攻击。
如果真的被踢中,恐怕下场只有肋骨断裂、内脏爆裂、血肉横飞吧!
在生死攸关之际,文柄咏梨当机立断,决定弃车保帅。
他毫不犹豫地松开握着长刀的手,任由长刀顺着重力掉落下去。
与此同时,他竭尽全力收拢双臂,让它们紧贴着身躯,准备用自己的身体先来硬抗这一腿的威力。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了,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异常缓慢。文柄咏梨瞪大眼睛,凝视着那越来越近的腿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从未真正信奉过的‘天父’保佑奇迹的发生。
\"嘎巴。\"
清脆而又刺耳的声音传来,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令人不禁头皮发麻。
站在一旁的静希草十郎身体微微颤抖着,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是骨骼粉碎性断裂的声音,如此清晰,如此震撼。每一个音节都如同重锤般敲打着他的心房,让他回忆起了曾经经历过的恐怖场景。
当初,他第一次赤手空拳与熊进行肉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
面对着那庞大而凶猛的野兽,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惧。
每一次挥拳,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巨大的力量和危险。
而现在,这个声音再次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记忆,让他仿佛重新看到了那种生死边缘的紧张与绝望。
人类脆弱的肉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样恐怖的打击呢?!
只见教堂内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板凳,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四处散落。
而文柄咏梨更是惨不忍睹,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口中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疑似内脏碎片的东西。
随着他的身体不断向前滑行,一连撞倒了五排桌椅后,终于在即将滑到祭台和神像下方时,才勉强停了下来。此刻的文柄咏梨看起来狼狈至极,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已经散架,让人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文柄咏梨砰然倒地,身体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艰难地挣扎着,试图用仅存的左手撑起自己虚弱的身躯,但每一次尝试都让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
此刻,文柄咏梨的右臂已经惨不忍睹,只剩下一些残破的皮肉勉强连接着身躯,扭曲地悬挂在身旁。原本应该完整的手臂此刻变得面目全非,白色的骨渣从破碎的肌肉中翻露出来,触目惊心。这恐怖的景象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一击的凶残和毁灭性,而他的右臂几乎被雷霆般的踢腿踢得粉碎。
尽管如此,他的伤势远不止于此。胸腔下方明显凹陷进去了一小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压陷。这个凹陷看起来虽不至于立刻危及生命,但显然也给他带来了严重的伤害,至少造成了肋骨的骨折。
文柄咏梨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刺骨的疼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咳----------咳----------”
“呼...............呼...............”
再次吐出几团卡在喉管中的瘀血,又大口吸了几口气,文柄咏梨这才算是勉强回过气来。
“没想到失算了啊,本想着既然是发现了我斗篷下刀剑之人,那么可能会有威胁,于是就想着将之随手斩杀算了,只是没想到实力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而且居然还是我远不如你...............”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辉炎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威压。他的脚步声响彻在空旷的教堂内,如同死亡的钟声,敲响了最后的倒计时。那沉闷的回音,让人的心跳也不禁随之加速,仿佛预示着一场无法避免的灾难即将降临。
整个教堂内部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恐怖的气息所压制,变得凝重而压抑,几乎凝固成一团。文柄咏梨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难以顺畅地喘息。
\"你这样的家伙居然可以是神父?怕不是什么杀人鬼伪装的吧?\"
“哈!”
虽然伤势让文柄咏梨感到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勉强从嘴角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我可从来不对普通人出手啊...............”
“事实证明,我所出刀斩向的没有一个是【人】的范畴啊。”
“区别只是斩杀那个‘老头’成功了,而斩杀你这个‘怪物’失败了罢了...............”
“就这么简单。”
“...............”
辉炎的脚步没有停下,仍在一步步靠近文柄咏梨。
“呵呵,你还真是有点搞笑的巧舌如簧啊。”
“我已经问过你了,出招之前就应当做好【死】的觉悟了吧。”
...............
“神父?!”
“文柄咏梨神父?!”
就在这时,似乎是刚刚战斗而产生的太过嘈杂的爆炸声引来了在教堂后院中做其他工作的姐妹,周濑律架和周濑唯架一前一后的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当她们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的教堂以及重伤倒地的神父时,瞬间惊愕得呆立当场。
周濑唯架心急如焚地冲向文柄咏梨,一边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势,一边施展出最低级的教会治疗魔术,尽力为文柄咏梨提供治疗,以稳定他的伤势。
而在一旁的周濑律架则率先回过神来,打破了沉默。
“你是...............辉炎?前几天不声不响的住进久远寺有珠家里的人吧?”
“那个宅邸,明明就算是久远寺有珠本家的亲戚都绝对不被允许靠近,而且那个充满了古怪和谜团的姓名----------苍崎辉炎,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为魔术师协会安插来专门监视苍崎家族的间谍,周濑律架每天都要面对着无尽的压力和责任。然而,当苍崎祖父这位强大的魔法使已经(肉身)死掉之后,周濑律架感到一丝轻松。
尽管她仍然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但在日常生活中,她开始变得有些懒散,常常摸鱼度日。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放弃对苍崎家的监视任务。毕竟,这是她被派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对于那个突然出现在苍崎家中的少年,周濑律架起初也产生过一些疑惑。但由于长期摸鱼的习惯,她的警惕心理已经大大降低,因此并没有过多地去关注他。她认为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访客或者新成员,并不会对整个局势产生太大的影响。
然而,正是这种轻视和忽视可能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这可不是败方应有的提问,是你们那边先攻击我的吧。”
无视了周濑律架的询问,辉炎继续逼近。
即使是周濑律架和周濑唯架如临大敌的戒备着,但是她们二人没有一个人敢先动手攻击辉炎,只能继续用语言来向他施加压力。
“我们可是‘圣堂教会’的人,若是与我们开战的话...............”
只是她的话语还没说完,辉炎也同时开口了。
“三秒钟之内,若是没有能让你们活命的理由,那么,我杀死你们三个甚至不需要三秒。”
“无关乎其他,”
“【----------杀人者,就应该有被杀的觉悟----------】”
...............
“苍崎同学,杀人是不对的。”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
静希草十郎从辉炎的身后缓缓走进。
“无论如何杀人都是不对的。”
“夺走他人的姓名,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无论其他人怎么做,但是【杀人】始终是不对的。”
草十郎并没有做出什么上前抱住辉炎,或者的挡在前面的动作,他只是平淡的陈述着他的观点,陈述着他所认为【正确】的观点,给辉炎,这位他所认可的【朋友】听。
“是吗?但我所踏步迈入的那条道路早已...............”
...............
就在气氛压抑至极的时候,似乎就快发生血溅当场的事情时,文柄咏梨痛苦中略显愉悦的声音响起。
“啊,那我我先道个歉吧,真的很抱歉。”
“不过我知道这还不够,我可是很想活下去的,所有我有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情报可以作为交换,同时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这边绝对不会上报给‘圣堂教会’如何,我可以和修女向‘耶和华’起誓。”
“说。”
“苍崎橙子来了,她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苍崎橙子?”
“是谁?”
“苍崎青子的姐姐----------苍崎橙子,她是苍崎家族百年来难得出世的魔术天才,更是“第五法”原定的继承人。在苍崎青子浑浑噩噩地度过那平淡无奇的十五年人生岁月之时,她早已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倾注于魔术和“第五法”之中。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执着追求卓越的人,竟然因为某个“老头”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便被轻易地否定了之前所有的努力与付出。苍崎橙子,就是这样一个被最信任之人否定了人生和价值被的复仇者。”
“不久前,她才来过这间教堂。”
“算算时间,她说这两天就会去找苍崎青子。”
“如果想要夺回自己失去的东西的话,只会有一个结果吧...............”
“----------厮杀----------”
“现在说不定已经正在去久远寺宅邸的路上了...............”
...............
辉炎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首先看到了表情平淡中透露着温柔的草十郎,这个少年有着不属于他年纪的沉稳,他似乎总是那么镇定自若,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打乱他内心的平静;接着是事情紧张的周濑唯架,她的双手紧握着,显示出内心的不安;然后是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鬼点子的周濑律架,她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最后,辉炎的目光落在了神父----------文柄咏梨身上,原本眼神中充满杀气的男人,在此刻眼睛里竟然变得清澈而愚蠢,仿佛被暴打一通是经历了一场洗礼。
“...............”
“以后可别再做这种事了。”
...............
“果然我没有看错,两个苍崎同学都是好人呢...............”
赶回久远寺宅邸的路上,看着一脸纯真的冲着自己露出淡淡微笑的静希草十郎,辉炎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培育出如此温柔、淳朴的少年。
难道在这世界上真的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家伙?
...............
【----------久远寺宅邸----------】
只是刚一推开大门,辉炎和静希草十郎就能够感受到比这个寒冷的冬季的室外还要冷上几个度的寒气扑面而来。
那并不是温度低而造成的影响。
而是----------,
魔术师之间,低至冰点的宣战预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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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柄咏梨】
年龄:推测在30岁左右
身高:191 cm
体重:79 kg
性别:男
【魔术回路\/质】:未知
【魔术回路\/量】:未知
【魔术系统】:无(不会使用魔术)
注:逆天的角色,不知道蘑菇怎么想的,魔法使的大弟子不会用魔术也不会用魔法,会用三刀流是吧?(因为想砍,于是就一刀就把苍崎青子和苍崎橙子祖父(上一任第五魔法使)砍了,还是当面砍的。)
(而且这家伙确实有点脑子不正常,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原作倘若能够看穿他身上的武器就算是苍崎橙子他也会直接发动攻击将之斩杀,所幸橙子是专心玩魔术的,不会什么武艺,魔眼也不是观察类的,只能看出一把短刀,没有发现另外三柄长刀。)
(当然武器总数不明,藏了一百把刀也不是没可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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