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军中质疑
作者:猫在家等我   恶女芙蓉颜色,将军不闻君命最新章节     
    一个盒子有什么不敢打开的,堂堂璃王还怕了她一个妇人不成?
    想通之后,璃王用扇子敲了敲盒子。
    小太监看着眼色打开了桌上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块手掌般大的白玉无字牌,白玉纯粹无瑕,价值不菲。盒子有手臂那般长,是因为无字牌下还有哩哩啰啰的长穗。
    小太监将无字牌提起,也提起了下面叮叮当当九九八十一颗白玉珠子。
    红绳配白玉,不仅英气十足,还尊贵不凡。
    一个无字牌提起来几斤重,小太监在宫中见多识广,也被手中的重量和品质惊得抽气。
    璃王眼中闪过惊艳,嘴里只平淡地说了句:“嗯,也就那样。”
    小太监小心地将无字牌放回盒子,嘴上倒是夸道:“万大小姐好大的手笔啊,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您……”
    璃王转了转扇子,不知可否。
    又过了一会,侍卫无年终于抱着他从嘉石坊中买来的“回信”,回到了酒楼。
    他一路从容不迫,终于在得知殿下已经暴露时,产生了龟裂。
    “怎么会?”
    无年明明已经绕了半个京城,甚至都没往包厢中看过一眼,怎么就被掌柜的发现了?
    众人都没有解释,心里却估计着是璃王殿下自己在窗户旁边得瑟得瑟的,才被人发现的。
    不管怎样,小太监从无年手中接过小匣子,殷切地放到了璃王面前的桌子上。
    “主子……”他试探。
    璃王点了点头。
    小太监这才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条红棕色的手绳,手绳上串了一块玛瑙饰品。
    小太监凑近看了看,然后递给璃王近前。
    “主子,好像是……蝉?”
    “蝉?”
    璃王直接拿到手里把玩。
    就在他还在思考这条手绳和自己有没有关系时,身旁的小太监忽然恍然大悟地拍手。
    “蝉,知了……主子,是知了。”
    “知了?知,了。知道了。”璃王跟着小太监的思路说完,自己都哭笑不得。
    啧,这女子……
    不能说它全无关系。回信——知道了。
    哈,哼……璃王哼哼唧唧的说不出来了,怎么会有如此奇怪之人。
    她的想法就和小太监一样狡猾,哼。
    将手绳扔给小太监,璃王兀自翻了个白眼,可笑的女人。
    另一头二百里外,刚回到军营中休整的沈天佑,遭到了军中的质疑。
    也是,两万人的军队一下子不明不白就少了三千多人。士兵多是同村同乡,关系弯弯绕绕,怎么会不闻不问。
    特别是这两天听说沈天佑将军已将三千多人上报阵亡,士兵中多是心里打鼓的人。
    只有几个参与调动的副将知道,那些士兵被将军留在了山寨里,只是事关机密,不好开口。
    再说他们当时也是服从指挥,具体为什么留在山寨里,留在山寨里做什么……还有为什么要把活生生的士兵上报阵亡,几个副将也一无所知。
    见军心不稳,众人好奇,这日商讨过周边形势后,便有几个人凑在一起向沈天佑询问起来。
    沈天佑在军中没有穿整套甲胄,只穿了一件棕色的皮甲。听到有人质疑,他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他带了沈家军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的决定。
    众人也知道这样不好,但下面士兵的疑问太多,总得给他们一个解释的理由。
    当他们如此说了之后,沈天佑沉默了许久,才站起身走到沙盘前。
    “我们在此剿匪,前前后后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有一年的时间,就是扈候(邻国)我们也打退去百余里了,如今却仍困在此地。”
    “是我军未尽心尽力吗?”沈天佑锐利地眼光扫过众将,简陋的营帐好像成了金銮殿,马上就要兴师问罪一般。
    “属下不敢!”众将全都抱拳跪地。
    “起来吧……”
    “我们守着这一片二十多个山头,一多半都有土匪的寨子。”沈天佑在沙盘上指点,“摁下东边起来西边,没个结束。”
    众将士站起来,看向沙盘,知道自家将军说得是对的。
    这一年来他们没少剿匪,但那些土匪好像有自己的通道,主力部队永远抓不到。就算他们一路打到山寨,里面也都是些老弱妇孺,见到他们来不仅不感谢,还会辱骂他们。偏又不能对她们动手,这仗打的真不如和扈候打得痛快。
    沈天佑见他们听进去了,这才往下说。
    “这次我,赵天瑞,高畅分别攻下三个山寨,顺势就把这三个山头给占下来。如果匪徒的主力部队胆敢回撤,就地正法。如果得了消息不敢回去,我们下次去周围剿匪时,也可以里应外合。”
    沈天佑的解释清楚明白。但有些人并不相信。
    毕竟将军占了三个山头不假,但两个都不是他们这片的。
    更多的人是信服的,将军的安排肯定有他的谋划。
    特别是在沈天佑质问他们:“不然你们还想在这里混多久!”
    是啊,这一年的剿匪就像鬼打墙一样,白白受累心里也不痛快。非常情况用非常手段,也是应该的。
    眼看着众人已经没有了疑问,又有人混在人群中小声的询问:“如此甚好。只是那三千士兵仍在,为何要报阵亡……也太不吉利了吧。”
    他们行军打仗的,说不拘小节是也,说迷信也是异常。
    好好的谁也不愿意说自家军队阵亡了三千多人啊。
    有几个人听了这话,就向沈天佑看了过去。
    沈天佑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坐回到自己的桌案前,皱着眉头翻了翻眼皮。
    “你们可记得军中上一次吃白米白面是什么时候吗?”
    将军这一问给大伙都问懵了。他们都是行军打仗之人,平时有口吃的不饿就行,白米白面什么的……好像真的好久没吃了。
    沈天也是这次回家,天天被媳妇投喂时才想起,军中已经好久没给吃过白米白面了。
    “一年来我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未尝败绩,但是从未得到过任何褒奖。据本将军了解,从过年后再也没有准时收到过后方粮草。这期间多次由本将军和高畅将军垫付银钱购置粮草。而我们距离京城不过二百余里,最多四五天就能到了。”
    众将的表情有震惊也有失望,怎会如此?!
    沈天佑也摇头。
    “沈家军就像是最锋利的宝剑,好用,不珍惜也同样好用,所以不被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