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这就是我想要的安生日子啊!”
赵栓柱亲自动手打造了两件摇椅,正与他爷一同躺在院子之中晒太阳。
就在这一刹那,仿佛有股神秘力量触动了赵栓柱的心灵,他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感悟。
那是一种对于武道、对于天地的全新认知,使他仿佛触摸到了某种深邃的真理边缘。
随着这份感悟的诞生,赵栓柱感觉到周围天地之间的灵气仿佛受到了召唤,如同万流归海一般,疯狂地蜂拥而至。
这些灵气透过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温柔而坚定地钻入他的身体之中,像是一股股暖流,在他的经脉中游走,温润而充满生机。
与此同时,他过往多年的修行经验如同被点燃的星火,一朝之间熊熊燃烧起来。
那些对于“势”的模糊理解,此刻如同拨云见日般变得清晰起来。
他心头涌动的是无尽的明了与喜悦,仿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随着理解的加深,赵栓柱体内的真气也开始翻涌激荡,它们与外界涌入的天地灵气相互融合,开始发生质变。
真气与灵气在赵栓柱的体内共舞,一同开始向更高层次的真元蜕变。
他当年在修行到四品巅峰境界之后,心中还没有领悟到自己的小天命,便因为将萧健打伤,不得已之下,离开了京城。
身上还背着悬赏,甚至还凭借四品的修为,成为了黑榜之中的高手。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萧健他娘有钱,给的悬赏足够多,加上六扇门因为萧健他爹给与的压力,所以给与的悬赏也远超普通的四品武者。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让就算是已经离开京城的赵栓柱也没有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毕竟如果可以将他杀死的话,获得的悬赏,已经堪比半个宗师境界的强者了。
虽然天下都知道他是因为打伤了一个宗师所以才背上的悬赏。
可所有人并没有真的当他堪比一个宗师,毕竟宗师与宗师之间的差距宛若天壤之别。
其他也不相信,同样的招数赵栓柱可以使用第二次。
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赵栓柱不是在被人追杀,就是在逃命的路上。
这几年就没有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
于是在他的内心之中,因为有着这种渴望,所以他诞生的小天命就是过上安稳的日子。
在回到京城之后,身上没有了悬赏,也见到了自己的爷爷。
在他内心之中,如今能与他爷一同躺在院子之中晒太阳这已经算是安生的日子了。
在他有这种想法的瞬间,便完成了自己的小天命,从而从四品武者晋升到了三品宗师境界的强者。
一瞬间整个京城宗师境界以上的人都有所感应。
这个世界上又新添了一位三品宗师。
司徒荣幸也是有所感应,顿时脸色一变,转身对马方说道:“你不要轻举妄动。”
“怎么了?”
马方满脸的疑惑。
“赵栓柱应该已经晋升成为宗师境界的强者了。”
“没错,如此强横的气势,宛若泰山压顶一般,除了泰山宗的人突破,没有人会在刚突破就有如此气势。”
司徒荣幸此时收敛了脸上的阴翳,认真的说道。
如果说赵栓柱没有突破之前,他就算是以三品宗师的境界去对付他,也需要全力以赴。
但是这一切在赵栓柱突破三品之后,他便没有了与对方作对的想法。
“为什么啊?”
“你们如果联手的话,那可是两个宗师境界。”
马方有些不理解,脸上挂着一抹不甘心之色,司徒荣幸这边的账可不是一动不动的,虽然他在给对方当小弟。
换来的也仅仅是他之前欠下的一大笔钱可以延后偿还而已,还需要收取正常的利息。
所以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将他欠下赌债偿还干净的机会可不是那么简单。
为了这件事情,他不顾自己的脸皮,每天都去萧府拱火,任凭萧健对他冷嘲热讽的也毫不在乎。
真以为他是没有脸皮的人吗?
“哼,你懂什么!”
“泰山宗乃是上古传承下来的宗门,经过万年的传承,泰山宗分出去了大大小小数百个宗门。”
“大的如同华山派,恒山派等几个都是当世一流宗门。”
“小的如同砂铁帮,狼牙门等等,也有不错的战斗力。”
“但是他们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来都没有出过一品大宗师。”
“可在一品以下,泰山宗一直都是同境界之中的佼佼者。”
“在赵栓柱突破之后,就算是我与萧健联手倒是不惧怕他,只是为了一些资源,却没有那个必要。”
司徒荣幸说着站起身来,不再理会马方。
“好吧。”
马方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
“砰!”
萧健猛的一拍桌子。
“赵栓柱竟然突破了!”
萧健虽然对于马方冷嘲热讽的,那是因为他知道马方不安好心。
可他对于赵栓柱要说没有一点恨意,这是不可能的。
在当年他意气风发,锐意进取,凭借雁南飞诗社,结合了不少中上层官员的子女,怎么也算是一个人物了。
可就因为当年的一次战斗,他一时不慎,小看了赵栓柱,所以给了对方机会,被对方打伤。
他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少, 雁南飞诗社散了,他自己也养了一年的时间,耗费了不少珍贵的宝物,才恢复如初。
并且他再这几年之中心智有了长足的长进,也明白了人心的可怖,只是却再也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锐意进取了。
如果赵栓柱一直都在自己之下的话,他可能也就放过赵栓柱了。
但是如今对方一朝归京,便突破三品宗师境界。
如此让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赵栓柱!!”
萧健猛然抬头,原本沉稳的面容此刻布满了愤怒。
他的双目之中,血丝如同蔓延的火焰,熊熊燃烧,透露出他内心的狂怒与无尽的焦虑。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即将喷发的情绪。
嘴里恨恨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恨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