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锤酒后乱性,把徐小姐徐允和、给睡了。
华葳蕤跌坐在地:“你……你们……”
徐允和可是堂兄华霄的未婚妻,前线还在打仗,就等着战事结束后两人完婚。
大伯大娘待她如同亲生,在她的宴席上却发生这样的事……
华葳蕤爬起来,拔下头顶的发簪刺向云枝:
“你这个登徒子!你卑鄙!”
云枝轻轻一偏头,自有佛手抓住华葳蕤,令其动弹不得。
华葳蕤目眦欲裂,脖颈青筋暴起:
“放开我,他虽是你夫君,但这样卑鄙龌龊的男人你难道还要包庇吗?”
佛手看向衣衫不整梨花带雨的徐允和,啼笑皆非:
“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你了?”
徐允和衣衫凌乱,露出的胸前肌肤上全是红印子,她泪流满面,好不可怜的样子:
“我……我路过此处,被云大人拉进屋……发生得太快了……”
佛手冷笑:“她就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又醉了酒,你身边随时跟着人,真要不愿没办法?”
徐允和的仆人早吓得天都塌了,跪在地上面如土色。
大小姐在眼皮子底下失身于人,他们的结果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
华葳蕤怒不可遏:“你竟然为他开脱,我竟然瞎了眼结交你们这样的人,奉为上宾……”
云枝懒洋洋侧了个身:“徐小姐,不是想嫁给我吗?怎么你的好姐妹竟然一无所知?”
华葳蕤尖叫:“你不要这样胡乱攀扯!我现在就杀了你,杀了今天所有在场的人,就不会有人知道……”
云枝摇头,不理睬她,只对徐云和说:
“行啊,只要王妃允许,我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佛手蹙眉:“胡闹!”
如此狂妄,华葳蕤简直七窍生烟:“敢闹到大娘面前我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大娘一定宰了你!”
徐允和忽然道:“大人此话当真?”
华葳蕤傻眼:“你……允和你……”
徐允和只是紧紧的盯着云枝,仿佛生怕她反悔。
华葳蕤头脑眩晕的往后倒,被闻霜扶住。
云枝邪魅一笑:“一言九鼎。”
徐允和得到承诺,起身便往外走,她的侍女追上去,面无人色:“小姐!”
徐允和驻足,只是偏过头:
“你们可以回去向四哥报信,他要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我现在要去见姑母。”
一场聚会闹得鸡飞狗跳、不欢而散。
华葳蕤深受打击,是被人架着走的。
云枝从几位小姐的座上贵宾,沦为无耻之徒。
佛手坐在床边:“现在人都走了,你能老实说了吗?”
云枝是真喝醉了,动作迟钝的穿鞋:“说什么?”
佛手深呼吸:“你到底在抽什么风?昨天去泪城发生了什么事?”
丁小半跪在地上帮她穿鞋:“是为了我吗?”
云枝将丁小扶起:“冤枉啊,我搁屋里睡觉呢,她冲进来就扒我衣服,我有什么办法?”
佛手戳她脑门心:“你就编,武振几个呢?保镖当成这样等着你凉透了收尸是不是?”
云枝无所谓说:“反正已经这样了,她衣服都没扒明白就开始嚷嚷,既然非要如此,那咱们成全她。”
佛手简直糟心:“王妃本就介意你与长公主的关系,我看徐小姐求不来成全,倒能送你归西。”
丁小急道:“现在二殿下不知所踪,王爷与阿角都在前线,成凌关王妃独大,万一真要治你的罪……”
“唉唉,这么悲观做什么?我要证明自己还不简单?衣服一脱的事。”
佛手踢碎了一张凳子:“你到底在急什么?有什么事等仗打完了再说不行吗?王妃虽是一介妇人,但北骁王许她紧急情况调兵之权,你身边就算有几个人还能挡着王妃?你是不是故意找死?”
云枝肃了脸:“徐允和虎视眈眈,却不肯把真实的意图说出来,留着等她紧要关头捅一刀吗?”
丁小讶异:“你觉得徐小姐别有居心?”
云枝冷笑一声:“巧儿对我生出情愫可以理解,我对她有再造之恩。”
“徐允和一个当公主养大的世家千金,不顾我已有妻儿、不顾身份样貌财富地位,一门心思要嫁给我,她敢说,咱敢信?”
丁小眼睛越睁越大,和佛手面面相觑。
均闻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云枝扶着门框往外走:“走吧,等着接招。”
王府,骁王妃徐氏跌坐软塌,面无人色。
“你说什么?”
徐允和膝行向前,哭着说:
“对不起姑母,但我现在已经是云大人的人了,我已无颜再见阿角,更不敢舔为王府儿媳,求姑母成全……”
王妃肩头起伏,脸憋成青紫色。
华葳蕤一把推开徐允和,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大娘?大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打我吧,您杀了我吧,都是我的错……”
一阵粘稠的水声,王妃呕出一滩鲜血。
屋里的嬷嬷大惊失色:“两位小姐快住嘴,别再说了,让王妃缓缓吧!”
李心雄大步走入,一拱手:“王妃,得罪了。”
他上前封了王妃几处大穴,最后拇指轻轻一按,王妃闭眼昏迷过去。
徐允和尖叫:“你做什么?”
李心雄回头,双目迸射寒光:
“徐小姐扰乱后方军心,下狱待王爷处置。”
云枝坐在屋顶喝酒。
天都黑了,银月当空、星罗棋布,王府迟迟没有来人捉拿她,倒是离奇。
难道王妃如此不顶事儿,这就被气死了?
有访客敲响了木门,武振开的,见到来人恭敬的退让一边。
李心雄站在柿子树下,微微仰起头。
佛手出门与他见礼:“指挥使大人,王妃如何?”
李心雄轻轻颔首:“王妃暂时无事。”
暂时?佛手惴惴不安。
李心雄摆了摆手:“我与云姑娘说几句话。”
佛手等人离开这座院子,留给二人足够的空间。
云枝斜倚着屋脊,还是看着天空。
李心雄背着手:“你虽大有来头,但我现在是你的直属上司。”
云枝咯咯一笑,随手将一块白玉牌丢下去:“还你,我就是个草包,不堪大人如此重用。”
李心雄往前轻掠接住令牌,月光下,那个玦字散发着幽幽的光辉。
他提气跃上屋顶,轻飘飘落在云枝身侧。
“夏天信王作乱那回,云峥以北骁军给他一个合法身份为条件,砍了信王的头颅献上,我们才得以从江南战场抽身回头,对抗戎月。”
云枝仰头灌了一口酒,打湿的衣襟冰凉刺骨。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