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两人毫无所觉,容定冷哼了一声说道:“她已经被你弄晕了,现在人事不省,还有段时间才能醒过来,怕什么?”
又说:“就算她亲眼看着,我也不惧,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云峤是我容定的人!”
许夫人,“……!!?”
虽然被两人无耻的话震惊到了,但还好,许书宁是被他们弄晕丢在房间里的,人事不省,两人又没对她做什么,她啥也不知道,名节还在。
而且还有这么多人作证许书宁是受害者呢。
但紧接着又听容定吃味的说道:
“你竟然还给这个女人送花,你都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惊喜呢,她何德何能?不过是许家的一个女儿罢了,竟然能让峤儿如此费心思?”
云峤无奈的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不俘获许二小姐的芳心,娶到她,我们如何能从京城脱困?只是没想到那个程也在京城四处造我们的谣,导致许二小姐对我有些误会,竟然那般说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先给她下药,好假装生米煮成熟饭了。”
许夫人,“……!!”
体内的洪荒之力都快压不住了。
云峤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洋洋得意。
“等到许家知道了自己家的嫡女已经失身,为了不影响中宫皇后的地位,一定会求着我纳她为妾的。”
说着,娇嗔的推了容定一把,“哎,要不是为了你,我又如何这样对一个女子?你不会觉得我太卑鄙狠毒吧?”
“都是她活该的,她但凡识时务,不让我的峤儿费心,又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
所以许书宁不给云峤算计,还是许书宁的错了?
门外众人的拳头都不自觉的梆硬了。
“哎呀,你吃什么醋啊?我又不可能碰她,就是将来怕她起疑,可能要找个男人去跟她行周公之礼了。”
许夫人再度气的面色扭曲
众人也再次被两人的无耻下作刷新了下限。
骗婚就算了,现在还这样算计一个闺阁女子的名声。
算计了,他们还一副自己是受害者,是别人棒打鸳鸯让他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样子,堂而皇之恬不知耻的把恶毒当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简直就不是人啊。
绣衣卫们虽然平时手段狠辣,但真的,从来不干这种事,这两个男人真的是丢了全天下男人的脸了。
但容定显然不这么想,哈哈笑了一声,说道:“我的峤儿真是天下间最聪明最智慧的女子!”
啥啥啥???
云峤竟然是个女子?
那云娇呢?难不成就是云峤?
两人丝毫不知道外面众人内心的翻天覆地,还在继续腻歪。
云峤听到容定对自己的夸赞,很是满意。
她云峤在这个时代,靠的从来都不是男人,而是她自己的智慧手段和高瞻远瞩的见识。
她也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样,只知道跪舔男权。
她要继续自立自强,成为这个时代最独特的女子,匹配这个时代最优秀最极品最抢手的男子,让历史都永远记住她的风采!
但就在这时,云峤突然听到门外一声熟悉的声音。
“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想要打死这对狗男女,诸位要忍就继续忍吧。”
说完,程也就十分霸气的去踹门了。
结果没踹开。
程也尴尬,旁边的绣衣卫很有眼色,上前一脚就把门踹飞了。
屋内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衣服都没穿,就被乌压压冲进来的人群殴了。
许夫人愣是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没有想到,先跑去打人了。
程也挤不进去,只能先无奈的把躺在冰冷地板上的许书宁拖到了一边去。
6868趁机碎碎念,“狗作者真是不当人,就非得让女配都沦为男女主谈情说爱的炮灰吗?女配做错了什么,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世间难见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大冬天的被迷晕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被迫围观男女主xxoo?”
程也嘴角抽了抽,第一次认同6868这个碎嘴子,给它点了个赞。
而这时候,昏迷的许书宁突然睁开了眼睛,眼泪汪汪,一把扑进了程也怀里,小拳头发泄似得捶着程也得后背,顿时把程也捶的咳嗽不止脸色通红。
许书宁有点慌了,赶紧替她顺了顺后背,又嗔又怪的说道:“你怎么才来啊!你知道这半个时辰我是怎么过的吗?”
程也,“……”
好家伙,这丫头片子原来都是装的。
估计是早就行了,但怕被杀人灭口,所以一直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程也冰凉的手指摸了摸许书宁的头,说:“你放心,我定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的!”
程也看起来,看到容定和云峤都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气了,喊道:
“都给我住手!”
结果声音太细弱了,愣是没人听到。
程也,“……”
有眼力见儿的属下咳嗽了一声,替程也重新喊了一遍,“住手!绣衣卫在此,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都想去大牢里蹲一蹲吗?”
夫人小姐们这才停下来,骂骂咧咧的站到一边去了。
气息奄奄的容定和云峤:“……”
你要是再晚一点,都可以直接给我们收尸了!
程也上前,看了一眼男女主的惨状,啧啧了两声。
“瞧瞧你们,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程也说:“就算是这对狗男女死有余辜,但你们也不能这么打人啊,哎,这让我如何向陛下交差啊?”
程也让绣衣卫就着单薄的床单,把男女主一裹,丢上担架就给抬进宫里去了。
作为打人者和证人,程也把女眷们也一并给带进去了,留在殿外听宣。
一进殿,容定就先惨兮兮的喊起冤来,“陛下,程也仗着指挥使身份,不把皇族宗室放在眼中,大白天的带刀闯入我府邸中,实在是欺人太甚!请陛下为我做主!”
程也也喊冤,“陛下,臣冤枉啊,臣大白天的带刀去容府,只是听说他们在办宴会,正好也去凑凑热闹的,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哎……臣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皇帝,“……”
第一次听说带刀闯入别人的府邸,是去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