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断此情境
作者:想要飞驰的人生   修炼客栈最新章节     
    金鬟丽人思忖一番,终究未打断此情境。
    四宫辉夜不能永陷个人天地,不问世事。
    ‘实乃难得的知己也。’
    第232章 狭隘的帝王学
    早坂爱与四宫辉夜一同历练成长。
    四宫之状,她了如指掌。
    昔时教化何况?欲在他人脑中植一观念,使之深根固柢,其法实简。
    首要之举,隔离外界信息交流,即割断被教之人与社会牵连。
    次者,立一强敌,渲染无力、恐惧、孤独与依附之情。
    三者,树立服从之权威,领袖、主子或血脉之父权,以严苛秩序令受教者接受臣服身份。
    四步,构筑此森严等级之赏罚体系,以确保小社会内部逻辑自洽。
    五步,拣选社会信息教授,强化「修业」过程,传递不实社会现实予对方。
    六步,渐改受教之人之习性与态度。
    再后,反复此道,便能使受教者不断依照构建此教育体制者的思想修业。
    听来诡异,为何此类令人毛骨悚然之事如此亲切?
    盖因其压力逐步减轻,直至常人难察。
    一熟悉之公共设施现于众人眼前——全日制书院。
    此乃人类历史积淀之教育经验,强化此等经验,便成无人性之残酷「洗脑」之举。
    手法如刀,善用为正,恶用为邪。
    早坂爱深知,四宫辉夜受高压教育,出现此类难以言表之心理疾患,实属寻常。
    况早坂爱自身,亦明了自身存有心病。
    于如此教化环境中,即便家族已被兼并,仍会因外在威胁,在此「教育小社会」中产生一定依附心理。
    更毋论孩童面临压力时,本能寻求亲近,如同成人面临社会压力时寻求象征性亲近,道理无异。
    早坂爱与四宫辉夜之关系,早已由初识之时的陌生,转变为共同的亲密关系。
    若犹不解,可思同学为何默契视师为对手,告师者为叛徒。
    此亦早坂爱治愈四宫辉夜之法,唯离那极尽封建之家庭教育。
    一鲜活例证,证明灌输给四宫的理念错误,将开启四宫于冰冷封建教化下封闭之心扉。
    早坂爱数度欲提点四宫辉夜,然更愿她能自小世界中自行走出。
    至于早坂爱如何脱身此教育桎梏?
    眼前鲜活可爱少女,被教化成今日扭曲模样,再愚钝之人亦知此教化有误。
    况且,她与社会并非完全隔离,仍有个人途径了解外界,相较那位有意无意忽视「电子信息技术」教育的小姐,早坂爱与社会之联结,实较四宫辉夜紧密得多。
    故早坂爱私下研读心理学之知识。
    一如政治家倾向政治手段解决问题,资本家倾向资本手段。
    那么,政商交织的四宫家又当如何?
    ……………………………………
    侍奉部众人未知有人为四宫辉夜之事忧虑。
    比企谷八幡对此不以为意,于他而言,四宫家乃实力奠基之财阀,唯有实力达帝王之境,才有资格玩弄帝王之术。
    无人凭帝王术起家,多数人靠非凡才能、运气、见识、手腕及时代潮流,方能立足世间。
    系统兄灌输八幡,使其更通晓所谓帝王术。
    帝王术无非是法术势之运用,历经时间淘洗,精髓在于「势」之掌握。
    趋势在于见识,借势在于信念,顺势在于能力,造势在于基础,乘势则不言而喻,乃最终掀起之极致力量。
    大多数人仅理解「顺其自然」,实乃人性趋利避害本能助其行事。而「应势而谋」、「因势利导」、「积势蓄力」,才是真谛所在。
    「帝王术乃阴暗角落的勾心斗角之术」,此观念仅存于文人笔墨之间。
    「阴谋」仅为操纵「势」之手段。
    比企谷八幡越受系统兄洗礼,对马克思主义理解愈深。
    所谓「帝王」,无论「暴君」、「明君」、「仁君」、「昏君」,本质皆同。
    一旦失去手下势力,这些帝王便如沙堡般易摧,不会因性格差异而异……
    第233章 风平浪静的明日
    领导者之能,非在于「帝皇之术」,实则需握造饼之道,洞悉科技之先,以驱动生业之力。手握此道,领导者之性情何足挂齿?只需谨记,人心难测,自有人趋利而辅佐。
    比企谷八幡观四宫辉夜,何如?褪去其身份之华光,于他眼中,此人并无过多可称颂之优长。四宫所学,他人或因时日财力不及,非其独有,亦不足炫。论未来之潜力与拓展,此小姐之变通,较之白银御行、雪之下雪乃,相差甚远。
    风平浪静的明日
    雪之下雪乃之成长,超乎比企谷八幡之预料。无论是白银御行,或是雪之下雪乃,八幡意外发现二人于「诚于内,形于外」之道,皆优于他人,更胜于己。按系统所设「慎独」之令,二人或许已达成此任。然无定规可依,比企谷八幡亦无法断定,此二者是否显现了「诚」之表象,达至言行合一之「慎独」境地。
    然八幡对此类任务之追求,并非热衷,于他而言,毕生未完成亦无妨,只要不妨碍他之生财大计。
    雪之下雪乃筹谋周全,她提出,寻常音乐节目难以让人铭记,唯有极致或新颖方能出众。若无法二者取一,尽早另择他途。“你所规划皆佳,我实无辞以赞。我未曾参与此类文化祭,即便是毕业之舞,亦是我独舞其间。”比企谷八幡喃喃道。闻言,雪之下雪乃略感尴尬,遂打断其言语:“比企谷君,勿在此宣扬你的过往。”
    “并非过往,只觉那时缺乏知己,实为憾事。”比企谷八幡思忖着说,“我愿众人入大学后,仍能抱怨,若友人皆如高中同学般,可惜我此刻无从抱怨,若能如十三岁时初中同学一般,该多好。”
    “那你何不去找那位常伴你左右的女子,她每日放学不都与你同行吗?”
    “雪之下同学,友人与女友,二者有别。”
    雪之下雪乃闻言,微露得意之色:“凡近我者,鲜有不动心者,皆因我太过可爱。”
    比企谷八幡微感头皮发麻,答道:“请勿将我列入其中,可好?”
    “非也,我看你口中虽拒,实则内心难掩,那日我姐初次见你,已显露无疑。”
    “我……”
    比企谷八幡一时语塞,未料长久相处,反被雪之下雪乃看透本性。
    “如何,我言虚乎?”
    雪之下雪乃欲乘胜追击,然不久,有人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那个……小雪,接下来我该如何行事?且此时已晚,是否该归家?”
    由比滨结衣提醒雪之下雪乃注意影响,周围尚有同学在场,此处并非仅属于她们的社团室。雪之下雪乃瞥见其他学生会成员异样的目光,微红脸颊,轻咳一声:“咳,其余事宜,还望诸位私下探询,同学们期待何节目,只需高二、高一同学之意见即可。”
    四宫辉夜知晓此刻又需她出力,点头应道:“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此事,早坂定能妥善处理。”
    “这……”
    雪之下雪乃不知如何回应,虽出身议员之家,但她并不习惯带侍从上学,家中亦无此古旧新潮之习。“那就劳烦四宫同学了。”
    四宫辉夜摇头道:“无论怎样,皆为学生会考虑,我亦不愿在我任职期间,学生会沦为可有可无之地。此关乎四宫之名誉。”
    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面面相觑,不解其言中之意。学生会竟与四宫之名誉挂钩,实为奇谈。未见铃木园子每日痴狂游玩,损及铃木家声誉。
    “啊,四宫同学甚是认真……啊……哈哈……”
    由比滨结衣略显尴尬,心中庆幸自己早遇雪之下雪乃,否则恐无法与四宫辉夜这般人共事。学生会临时会议结束。
    比企谷八幡因文化祭之事折腾半日,稍感宽慰。白银御行与比企谷八幡收拾完学生会之物,预备一同离开。
    “真是难以亲近之人,难怪当初你非要拉我进来,原是同受煎熬。”
    对于四宫辉夜,白银御行无从评说,总而言之,此人交往颇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