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陪赵青茹玩了会游戏,就让她去洗漱,回房间自己玩。
她下楼前已经换下那件宽大背心,直觉告诉她,那男人刚才眼神不对。
莫非是嫌她穿的太暴露?
现在的人似乎是比较保守,何况她刚刚还没穿内衣。
想到这,乔茵有些不自在,她咳了下,喊住正要上楼回房的赵淮樵。
“那个,我们谈谈?”
赵淮樵也住二楼,二楼有三间房,一楼除了厨房和吃饭的位置,只有一个房间,原本是赵母住着,她去世后便放着没动,放些零碎物品。
赵淮樵已经弄完卫生洗漱好,见乔茵一副想长谈的样子,从善如流的坐在饭桌另一边椅子上,和她侧面而坐。
“怎么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乔茵这种表情,挺凝重的,眼睛都哭肿了。
赵淮樵头脑快速过了一遍,怀疑是不是最近岳父家发生了什么事。
乔茵不知道他想歪了,她头脑也在拼命转,想着怎样劝,既能让他回心转意,态度又不会让人奇怪。
“是这样的,你之前不是想辞职去省城吗,这些日子我已经想通了,不应该阻止你,你去那边发展确实更有前途,家里有我在,你就放心的去吧。”
赶紧走吧,咱俩不熟,整天对着大家都尴尬。
哦,不是岳父家的事。
赵淮樵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妻子不像是有这个觉悟的人,他见乔茵态度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那就是试探自己了。
他神情淡了下来。
“你放心,我也想通了,让你们两个弱女子单独在家,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在家里未必没有前途,就算这个厂倒了,大不了换个厂子接着干。”
乔茵无语,他俩现在到底是谁想不通,突然都想通了。
不过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深明大义,道理讲太多,赵淮樵不得以为她中邪了。
她诚恳的往赵淮樵方向靠了下,差点碰到他的手,“我可不是随便说说,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特别认真。”
赵淮樵不动声色的避开她胸口,还真低头仔细看了,这双眼睛确实不小。
可惜现在肿的只剩一条缝,实在很难看出她的认真,倒是看她头发短了不少,身上这么清爽,感觉有些不习惯。
自己媳妇这大病一场,不但性格突变,连头发都剪了,大概是被自己要离开的事给刺激了。
赵淮樵迟疑了下。
“我会考虑的,你……要不还是早点睡吧。”
她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大好。
他那是什么眼神。
——你才有病。
乔茵这几天睡得太多眼睛浮肿一直没好,可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的太久,没把眼睛睡好,反而更肿了,只以为是没睡好眼睛睁不开。
她深呼吸。
不和他一般见识。
“你真不走,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以后别给我提走这个字,再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嗯,不走。”赵淮樵松了口气,这才正常。
乔茵没好气,他明显是不信自己,赵淮樵人品长相都不错,这房子住着也还行。
等他去省城了,这房子就是她的天下,以后没事逗逗小孩,养花种菜的多美好。
有钱有闲还不用亲自生娃。
乔茵暂时没离婚的打算,所以能劝还是尽量劝。
她简直苦口婆心。“我是认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你不信现在就可以走,我保证不拦你。”
赵淮樵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一如既往的冷静。
“知道了,早点睡吧。”
乔茵无力,怪不得原主看到他就想发火,导致留下一脸痘印,她现在也想骂人。
简直有代沟。
……
乔茵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晚,赵淮樵已经回了县城上班。
还在桌上放了五十块钱。
正好她身上的钱在回来路上已经花完,这五十块给的很及时。
乔茵便拿着这五十块回了娘家,只不过这次她是带着赵青茹一起回的。
昨晚她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大半夜才突然想起来,她忘记跟乔家说一声了。
当时原主放了烟雾弹,说她要去省城找乔凤华,乔家这会说不定还做着她即将飞黄腾达的美梦呢。
乔凤华没接到自己,估计得担心死,乔家有她的联系方式,不回去一趟是不行的。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乔茵留了纸条交代好,便带着那双熊猫眼,一脸呆滞的拉着呆萌的赵青茹,踏上了回家寻亲之路。
这个时候一家人刚吃完饭,乔家柏和乔家树做工不在家,方丽琴母子三人正准备午休,朱爱兰端着碗饭追着乔庭宇喂,乔芫跟往常一样,收拾好碗筷就躲在厨房不出来了。
开门的是乔老太太。
她看到乔茵的时候又惊又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孩子不是应该在省城才对,这咋又跑回来了。
老太太眼神往下扫。
还带着赵家那个拖油瓶。
乔茵还没彻底适应这副身体,到处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她带着孩子坐在拖拉机后面,差点没颠吐血。
村里小路又都长的差不多,她绕半天差点找错门,走了大半天才找到乔家。
乔茵擦擦额头上的汗,这大春天寒风凛冽的,硬是让她走的汗流浃背。
原主可太有毅力了,这么难走的路,她居然经常回来。
现在别说让她解释,让她站好都难,不等老太太问明白,她先摇晃着晕乎乎的坐了下去。
“哎,这是咋啦。”吓得乔老太太惊慌失措,急忙转头大喊。
“快快,庭伟快来把你妹妹扶到房间去。”
“庭宇,你去村口喊小孙过来瞧瞧。”
原本安静的乔家,一下子就动了起来。
朱爱兰手里的饭汤洒了不少出来,乔庭宇趁机往外溜。
“奶奶,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