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不上你。”
乔茵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婚姻观。
“我只是觉得夫妻的感情也不一定非得是爱情。”
这个年代的感情没有后来那么浮躁。
这时候人们对于婚姻的期望更多地是基于责任、忠诚和相互扶持。
虽然可能缺少了一些激情和浪漫,却能走的更加长远。
他们很少离婚,大多数一结婚就是一辈子。
乔茵内心深处是希望有个家的,她也想体验一下这种感情。
这个男人只要有责任心,长得不丑就行。
所以她一开始没和赵淮樵提离婚,打着躺平抱大腿的想法自我麻痹。
真合不来,大不了最后一拍两散。
她有钱有闲还怕过不好吗。
随着时间推移,乔茵渐渐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
却发现感情这种事,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她动了心,赵淮樵却似乎对自己只有责任感。
就算躺一张床上,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于是乔茵尽量收敛心神,不想太走心。
她怕伤心。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乔茵深呼吸一口,或许她这种人不配拥有感情这种东西吧。
“你现在知道了,早点回去睡吧。”
许久,赵淮樵缓缓开口。
“既然别人可以做到,为什么觉得我不行。”
他一边说着,逐步向乔茵靠近,眼神冷峻,犹如深不见底的渊海一般。
“没有尝试,你又怎么知道我到底行还是不行。”
她怎么就确定,自己不能跟她过一辈子了。
就因为冯浩的事吗,可是,他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乔茵被他逼得,一个踉跄坐到床边,怀疑他说的行不行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这要怎么试。”
赵淮樵俯首看她。
“你觉得呢。”
乔茵看他越靠越近,莫名有些慌张。
“我只是没有安全感,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你放心。”赵淮樵按住乔茵,低头看她。
“我会给你安全感。”
乔茵一脸莫名的看他,安全感要什么给。
赵淮樵没让她想太久。
直到两人躺在床上,她都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拐到这上面的。
乔茵红着脸捶床,这哪里是给她安全感,这分明是占她便宜。
两人除了最后一步,几乎能做的都做了。
赵淮樵将手臂横在脑后当作枕头,餍足而悠闲。
他另一只手拉着乔茵不放,说话的语调带着几分幽怨。
“现在我人和身家都已经属于你,你不会再始乱终弃了吧。”
乔茵闻言瞪圆了眼睛抬头看他,什么叫再,这黑锅她可不背。
“我哪有得到你的人?”
而且他搞反了吧,这话该自己来说才对。
赵淮樵稍稍思考了一番,两人已经拜过天地,那张纸好像确实也没那么重要。
“不够深吗?那要不再试一次。”说着,他作势要翻身。
他这话有歧义,乔茵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摆手。
“够够够,绝对不弃。”
乔茵摸着红肿嘴唇欲哭无泪。
她跟男人谈什么走心。
现在可好,不走心了,他开始走肾。
早上起来。
乔茵狠狠瞪了眼心情明显变好的男人。
“你中午接完我爸他们,记得去拿被子。”
“嗯。”
赵淮樵给她剥了个鸡蛋,“我一会先送你和阿茹去上学。”
说到上学,乔茵想到刘明洋那天莫名其妙的话,她估计得查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茵想了下,“不用,我坐公交车就好。”
昨天她是腿疼,才同意赵淮樵用轿车送,不然学校和工厂也不顺路,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
主要是乔茵和赵青茹都更喜欢坐公交车,坐小轿车容易晕车。
赵淮樵没坚持,“好,我送你们到公交站。”
其实也就几步路……
乔茵没拒绝。
今天乔家树一家三口过来,等她安排好医院,得去秦家一趟跟乔凤华说下才行。
也不知秦肃风有没有办好自己交代的事。
乔茵让秦肃风想办法把乔凤华支离秦家,免得还要看秦母脸色。
另一方面也是试着让她走出那个圈子,看看外面的风景。
秦肃风那天打包票,说包在他身上。
乔茵有点好奇,他要怎样让顽固又古板的乔凤华同意这件事。
秦家很热闹。
乔茵舍不得买的影碟机,秦家就有一台。
是以前大房淘汰下来的,还能用,秦国民就搬了过来。
不管是那台影碟机还是电视机,自秦国芳带着孩子过来后,几乎被他们承包。
乔凤华已经很少坐客厅看电视,她也没法坐。
秦母见不得乔凤华有片刻清闲,总是想方设法地给她找点事情做。
尽管家中还有小张等几位佣人,但秦母最爱使唤的还是乔凤华。
不是嫌弃被子有异味,就是指责佣人洗碗不干净,非得让乔凤华亲自去洗。
这几天,秦母又觉得家里地毯都是灰尘,要乔凤华监督几个佣人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指桑骂槐的说乔凤华不会持家,自己有手有脚,雇那些人回家白吃白住。
秦国芳向来就看不惯乔凤华,自然是站在自己母亲这边。
她不好折腾乔凤华,便对那几个佣人呼来喝去指手画脚,不让她们清闲。
家中几个女佣纷纷嚷着要辞职,乔凤华头疼不已,只好让她们先休息两天。
而这两天,就只能由乔凤华自己先撑着。
乔凤华好不容易忙完厨房里的活,刚想坐下来喝口水歇歇,就瞥见秦国芳走过来。
“二嫂,妈叫你过去一下。”秦国芳看着乔凤华,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乔凤华心里咯噔一下,每次秦国芳这样喊她准没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