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点就起床收拾好行李,就来到大哥那里装好行李和那台彩电。到茶楼喝完茶还买了十个包子打包就出发。我们途经增城三江进入广汕公路,途经惠州市,再经马鞍大岚,走紫金县道。
那时侯这些道路还是土路,到紫金己经十二点了午饭后再出发,又经中坝长布才到我家的镇上。历经六个小时,才到看到自己家的公路边。
相隔五百米左右,自己的家可望而不可及,车开不进去,谁也奈何不了,这就是交通不便的要害之处。车停稳之后,我叫大哥和弟弟一人扛一台电视先回去。
再叫家里人来挑行李,也叫儿子和他大娘抱着小孩也先回去,我说车停这里不安全,要开到人家门边借停几天才行。
不一会四哥来到,我调转车头叫他们上车,开到我同学家门口公路边上,跟他打了声招呼,我们才拿好行李回家。回到家里见到父母自己还是泪流满面,老人老了,父亲过了年就八十岁。能否多少年后父母仍然健在,那是难以预测,所以为此而落泪。
喝茶后父亲急着带我们兄弟,到新房子看他的杰作。尽管怎样那还是解放后,我们镇唯一的钢筋红砖房,况且面积如此之大。内心也在说老父亲辛苦了,家人们也辛苦了。
我这个大家庭一直由父母掌控着,从九二年春节起,父亲就说一切家庭开支,不需要我兄弟交钱给他。各人负责各自子女学费衣着就可以,各人有钱存好就行,父母手里都有钱,不需要为他们操心。
那时拿钱给父母都不要,说钱多了等一下不知道放哪里了。父亲只管他的建筑支付,家庭开支也由父亲付钱,我老婆负责购买,弟媳妇记账。
父亲虽是这样说,但他手上有钱,他还是很节俭的,那么大家庭,每次买一两斤肉根本不够吃,往往她两个家庭主妇上到餐桌,就只剩肥肉或汤水了。
我兄弟俩回去家里,还是自己拿钱去买了很多食物食品。十五口大家庭九个小孩,小朋友吃东西,他感到好吃就不会跟你客气的。
加上常常人来客往,老父亲拿出的钱常常杯水车薪,我还好东西买回来父亲知道了骂人,我不出声。由老人说什么,弟弟就会经常反驳他引起吵架。但尽管怎样这个家是不能分的,一个大家庭也有欢乐的一面,主流上还是很幸福的。老人说过了骂过了很快就没事了,又是欢声笑语。
这栋新建的房子,还在紧张的装修,父亲说装修好之后,正好吉日就入住新居。回来之后弟弟和我儿子都在弄电视机,我叫他父亲房间里把黑白机换掉就行,如果效果不好再换上新的鱼骨天线,另一台就放大厅里。当时的山区农村电视机再好,也只是三几个台,能看上电视就不错了。
父亲想起问我这一年又在干什么?我说给包工头看工地,父亲说你对这行什么都不懂给人看工地?我说以前所做的那一行,都不会还不是赚到钱吗?自己去做就会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老板认为你会你就会。
父亲又问我一个月有多少工资?我说三万,还给我买了两部新车。我说明天去坐一下我的车吧,就停在亚标叔那里,他说好。
第二天一早我父子六人,和父亲去到我停车那里,跟标叔打声招呼后就上车了,父亲坐在副驾位,他母子五个挤在第二排,几分钟就到街上。停下后问父亲有没有不舒服,他说没有什么感觉。我问他要买什么,他说不需要,那送你回去吧,我就调头送父亲回到望到家的地方,望着他慢慢往回走,直到他到家了才出发。
我回到街上,老婆还在卖猪肉那里,我问她是不是按我说的买。她说是,我看了儿子买的是按计划买的。买好了就出发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车还是到不了岳府家门口,还差三百多米。又只能停在公路边,这些还是得等待时日才能完善了。
到了岳父家叫曲兰先将给父母的拿出来,立即送那三家,叫儿子先给外公再给大舅送去。岳父问我听说你们开厂了,又做什么?我说给包工头管理工地,他也说你会吗?
我说我是怪人,不会才赚到大钱,到真会了就改行了,我每次改行都比前一次赚多很多。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是老人说的傻人有傻福吧。岳父说你不傻,你真是聪明的人,我说那就老板傻了。
我两个内弟叫我儿子,一起过去看我的车去了。他回来问我那辆车要多少钱,我说十几二十万吧,他说不止那么多。我说不是很清楚,别人买的。不一会就叫吃早饭了,吃完早餐我问女儿想不想去水寨,大女儿说好,小女儿说坐那么近都差点吐了不想去。
我说那你坐车头就不会,叫你妈坐二排。我跟曲兰说给老人的钱给了吧,我们去她大姨家看看吧她说好。我问她还有多少钱?她说还有几百块。那就不去了,请人吃顿饭都不够,哦我突然想到他们还没放假,那就择机再去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在这里不能太久,太久了就会是非多。她说由我决定,我们礼数做到了就行了,我们就启程回家了。自己也感到现在还不会抽烟喝酒,也是不错的表现,但往后就不知道。
我们也很快回街上,叫曲兰去买十斤肉回去,还那么多天才杀猪,每餐都要吃,小孩正在长身体不能营养跟不上,她买好后一会就回到家里。回到家我问她有没有去银行取钱用,她说家里有现金从不去取过。
我说这九万你保管好,老板给我的红包他叫我年初一再开才吉利。我也拿我的存折给她看了,她说还是可以的,也很多人跟我借钱。但我都说你一年四季不回来,自己都经常借钱用。说你名声好就是赚不到钱。我说这样就对了。
我告诉她在家坚持多几年,我和大哥说好了,计划在石龙买地皮,或一人一栋,或两家共一栋。这事千万别跟人说,建好再告诉父母,到时全部到那里住了。他就不会骂了,我希望明年再分我几百万,以后就开牙科了,能搞到饭吃就可以了。
现在我们外地人,户口不在东莞,读书进不了公立学校,这是最大的问题,所以不得不忍受。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下一代,读书也是最重的事。我们这一代就是知识不足才那么辛苦,所以再不能误了下一代。
这天下午我还是教儿子,裁好写六副春联的大红纸,裁好五十多张利市。儿子也长大了读环境艺术设计专业,毛笔字还不够火候,钢笔字比我漂亮多了。
在我走过的历程中,我认识到字写得好,是一种无形资产,当然在生存过程中,不能因字写得好一点,就夸夸其谈。去炫耀自己就会显得一文不值,做好每一件事让别人去评说,你才值香,更应凡事谦虚谨慎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在儿子的协助下写好六对春联。
我们一个大家族我四兄弟,加上台湾叔叔三个儿子,和香港的叔叔两个儿子,虽然人丁还是薄弱,但是我父辈三兄弟,我辈叔伯兄弟只有九个。如能团聚在一起,也还是有一点影响力。这栋新楼六叔也有份,父亲说他也有较大的资金投入。到底他投了多少?只有父亲才知道。
七叔可没投一分钱,当年父亲也留有余地,七九年建那栋大屋时,就将另一杠未建的横屋基地,留给七叔这一房兴建。这一点父亲心中的手足之情,也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这样我祖父生下将全部能住在这一片地上,祖父母若在九泉有知,亦会得到极大之安慰。
那一年中共中央‘九二共识’发表一周年后,两岸互通己形成正常的发展形势,我的台湾三弟亦己为递叔父回乡祭祖,只因叔叔仍未退休,还得九五年退休后才充许回乡探望。
这时家里已装上程控电话,父亲时常和六叔电话沟通,拉家常说往事诉哀肠,时而泪水双流,时而谈笑风生。
我们村经改革开放十几年后,人民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当年的场景早已一去不返。家家户户鸡鸭成群,鹅叫声胜似器乐合奏,猪肥羊壮好不壮观。这才是真正的莺歌燕舞,人们笑逐颜开,更深一层次的真实意景。
那一年正月初五全家参加了祭祖活动,因今年立春是二月四号,还是在腊月二十四,我们老祖宗的规矩立春过后即可拜祭。
也是只有立春后,才属于新的一年开始了。明天我又启程赶赴工地,大哥大嫂和小侄孙女也跟随出发。我叫儿子也出发一起到我工地看看场面,弟弟说他初九独自往广州,他在家仍有小事要处理。
初六一早吃饱老母亲的糖水鸡蛋和发糕,又踏向找饭吃的征程。每当离开父母老小,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心中也默默祈祷上帝保佑,祖先护佑我父母长命百岁,家人健康小孩快乐成长。因仍需徒步大约一华里才到达停车地,这是无奈之举,告别家人我们就出发了。
到了停车地谢过标叔和同学,我打开车门发动汽车,经着车听音一切正常就架档出发了。我还是沿回来时的路线,到了紫金加满一箱油又继续出发,一路畅顺,比回时快了将近一个小时。还不到一点钟就到达石龙。
我到石龙后吃完午饭,再次说了买地皮的事,尽快打听好办好这件事。并告诉侄尽快学车,如有会开车的朋友或认识的,就去把那辆车开来这里。他说现在还没认识有会开车的,说完这些我和儿子就,又往深圳来了。经过一小时左右又到了工地。
到了工地陈老板热情地接待我父子,见面后就给我儿子一个礼市。他跟我说了初三就开工,一切都很正常,只四个去找老乡去了没开工,根据他说可能还会带些老乡来这里做,我说那就更好了。我说看进度八月底有可能完成不了三期,他说黄工说不会有问题,他打了保票一定不会拖延工期,那就更妙了。
我问他那个验收员情绪怎么样?他说很正常。他说大哥你的每个计划都很妙,今年春节有了四台电视。大家都看电视,没有一个外出,个个都很高兴,也没出现赌博吵架的现象。
我表哥初二特意来找你,他说跟你学学经验,他说你安排这些娱乐设备确实很高明。既稳定工人的情绪,还增加了队伍的稳定性。他说看你好像也是当兵出身,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强,做事雷励凤行,办事干脆利落,说话条理清晰逻辑性强,确实是个人材。
他说莫总说你每次去催款,他都不敢怠慢,他说感到奇怪,莫总还说我有你这个搭档,事业一定会成功。我问他你信吗?他说事实就是如此。那就谢谢你了,他说这里的一切我都听你的,我说千万别?我一切听你的才对,你才是老板。
这时我说我儿子学的专业是装饰设计,我带他去主楼看看,假如这里要装修他学校就大量设计人才。我说假如甲方有人出现告诉我,我来咨询一下,能接下这个工程也过亿,就和你又在这里大干一年,他说那就太好了。
我带儿子看了主楼一期和二期,他说这些家如装修都是直来直去,不复杂。他说还没学到设计,但是如果要这样的人才,他学校出去的人很多,随叫随到一大把。
我说这个工程土建就一亿九千多万,现在做的是第三期五千万多一点,四五期八千多万。包工包料,假如时间拖得越长利润会越少。
我估计它这个预算可能是八八八九年的,当时的物价人工各方面都低。这个问题要找二包反映一下,看有没有补差补贴。来到这里是三包了,上两个应该只抽了六个点,假如多一点的话利润会更低。
儿子说两家才抽你六个点就算最低了,这样的工程大量可以接,问题是不是这样。我说老板跟我说,工程结束后利润和我对分,儿子说可以协助他做完。
看叔叔大哥做那行,一个月也只是几千块,我说就下面两部车。做那行什么时侯能买得起,儿子说还是支持我干这行,去年他每个月都发工资给我,数量还不少,老板说他每个月转给他家多少,就在我账上入多少,我相信他是这样做的。
那下面的轿车是崔款给我的奖励,他第一期工程三千五万只给了一千万,五次崔一分不给,靠借债三百多万撑着,我去年初六到这里,初八去找到二包老总,我说你再不给钱就罢工不干了。我马上带一百个工人来你这里,反正你不想干,我更不想干了,他说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我说你不想我这么干,马上打钱一期余数一分也不能少。他投降了,马上叫出纳转帐去,就这样一分不少两千五百多万就转来。我们收到底单千多万谢老总。事情来由就是这样,那辆吉普就是二期三千多万一次到位,买了两台,他的和我一样。
还有在材料上砂直接砂厂送一方节约八块钱,石灰粉直接从厂进货,一包节约三块,红砖直接砖厂直送一块少四分。你算算我值多少一个月?还有石仔他那个验收员,和自己老乡合伙少进多报吃空额,抓到验收员自动退赃差不多十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