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宋景深眉头微蹙，呼吸粗重，“怕疼？”
    温晴胡乱点点头，又慌忙摇摇头，喉咙里哽咽一声，始终闭着眼，身体绷得很紧，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别怕。”男人伸手调暗了夜灯，暖暖的蜜色变暗，浓稠夜色上浮，把她罩在一片昏暗中，缓解她的羞耻和紧张，“第一次，我有数。”
    温晴感到周围光线暗了下来，心里也放松了一些，微微睁了一下眼睛，又赶紧闭上。伏在她面前的那张脸，眼神太过炽烈凌厉，她受不住。
    “快点儿吧，明天还要早起……”她轻声恳求。
    “早起去哪儿？”男人的灼热手掌拂过她腰身，扣在重点部位细细捻弄，语气低沉温和，“我送你。”
    温晴想说“不用你送”，刚张嘴，喉咙里却溢出一声呻吟，好像正在享受堕落。
    她窘的面色潮红，慌忙紧咬住唇，任凭身体的热潮翻涌激荡，再不肯露出一丝声响。
    她觉得身体变得好奇怪，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仿佛不再属于她自己，而是任他弹拨的玩具，活在他股掌之间。
    温晴平时没怎么注意过他的手，只记得他开车的时候，扶在方向盘上的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看上去很斯文，但掌骨很宽、很硬，也很有力气。
    在今天之前，那双手捏过她的下颌，扳过她的肩头，也摸过她的后腰，她从来都觉得那只手掌的威力也就止于此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花样。
    温晴羞耻地扭过头去，把脸埋在枕头里，努力忽略他带给她的感官刺激。那种感觉陌生而强烈，一波接着一波，似乎要耗尽她体力。
    她额头冒出一层细汗，背后也潮湿了一些，看上去一动没动，实际上却已累极。
    好容易平静了，她疲惫地睁开眼睛，发现那男人正一脸郑重地端详她，眼神幽深，让她差点儿陷了进去。
    她抿抿唇，哑着喉咙说：“我想喝水。”
    “你是该喝点儿水了。”宋景深看着她笑，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手，随手从主卧柜子上拿了一瓶水。
    “我……想喝冰的。”温晴眼神迷离稍退，人也清醒了些，忙挣扎着起身，“冰箱里有。”
    “不行。”他摁她坐在床上，拧开手里的水，递到她嘴边，“少喝凉的，小心生不出孩子。”
    “咳咳……”温晴冷不丁被呛到，勉强挥舞着绵软的手臂，软软地抗议，“什么生孩子，我才不……”
    “害什么臊。”宋景深轻拢住她手臂，无奈地笑，“就算不生孩子，这会儿也不能喝凉的，伤了身子，以后有你受的。”
    温晴被他这么一搂，浑身无力地靠他身上，再说不出什么硬话，乖乖喝了几口常温水，喉咙总算不那么干了。
    她斜晲了宋景深一眼，发现他穿戴还算整齐，而她却不着寸缕，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转身要往被子里钻。
    可被子早被他推到地上去了，她只好抓过一个枕头紧紧抱住，死低着头不看他。
    “冷吗？”他抚摸她后背，发现她正在发抖，轻微的，孱弱的，像风中的一片单薄的树叶。
    她明明曲线诱人，状态也敏感，整个身子似乎是按着他审美生的，每一寸都合他心意，连她闭目蹙眉的样子，也让他没来由地激动。
    可看到她这副害怕到发抖的样子，他愣是舍不得下手了。
    “放松点儿，今天不吃你。”说着，他轻轻吻上她的唇，手掌摩挲她的肩背手臂，好像要把热量传递给她。
    温晴认命似的闭上眼睛，任他亲吻，任他将她放平，忽然身上多出一份柔软厚重，是棉被盖了上来。
    她几不可察地舒出一口气，像是逃过了一劫，可下一刻，她猛地瞪大双眼，喉咙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惊叫。
    纤细的脚踝被握住，抬起，膝盖被不由分说地压住。
    “不要……”她急急地反抗，身体却不受控地瘫软下去，连抗议也变成羞耻的呻吟。
    她眼神迷蒙，收敛双腿，立刻引起男人的反制，更猛烈地折腾起她来。
    她再忍不住了，软软地叫着，那声音让她想起小区里流浪猫。
    这念头一起，温晴忙将手背抵在唇上，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再泄露一丝呻吟。
    男人像是找到了好玩的开关，折腾一会儿就停下来，看她的反应，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乖，爽就叫出来，我爱听。”他拿下她抵在唇上的手，赫然发现她唇上的齿痕，立时皱眉，“干嘛咬自己，傻不傻？”
    温晴被他刺激地拱起腰背，浑身泛着粉润润的光泽，喉咙里呵呵作响，就算咬唇也无济于事了。
    她惶恐于自己的反应，身体却拗不过他，更可怕的是，她的手正被他牵引着，一路往她不愿看到的地方伸去。
    “帮帮忙……”他呼吸沉重急促，紧握她手的大掌越发灼热。
    温晴隐约知道了他要做什么，忍不住骂了句“流氓”，但那骂声还没出喉咙就泄了劲儿，听到耳朵里绵软婉转，简直跟调情差不多了。
    宋景深轻笑，另一只手抚过她脸颊，低低诱哄道：“礼尚往来，互帮互助，嗯？”
    温晴气得紧闭双眸，只当自己那只手已经废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晴觉得那只手又酸又痛，真的快要废了。
    她忍着恶心稍稍睁眼，看了一眼，男人线条凌厉的侧脸微微紧绷，像是忍耐，又像是放纵，眉宇间笼罩着荷尔蒙爆棚的野性凶悍。
    她心底一震，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连忙闭上眼睛，暗暗发誓就算手断了，也再不看他一眼。
    又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终于低吼着尽了兴。他缓了一会儿，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我自己来。”双脚刚一着地，她蜷起双拳横在他胸前，将两人隔出一点距离，“我不习惯跟人一起……”
    他微一挑眉，淡定说道：“总要适应的。”他手掌牢牢握住她后腰，忽然想起第一次抱她的情形。
    那会儿在她宿舍楼下，他惊讶于她的身子贴心应手，像一柄形神兼备的白玉如意，看似温柔端庄，仔细一看，却带着勾人的风情。
    如今，他总算让这把如意展露了真容。他欣赏摩挲，忍不住低头亲吻她肩颈，顺着起伏的柔美曲线向下……
    主卧自带的浴室面积不小，灯光明亮，一面宽阔玻璃镜立在墙上，将两人情形照得纤毫毕现。
    温晴缩着脑袋不敢往那边看，身子被他激得发抖。她隐隐感受到危险，想逃却被他堵住了门。
    趁那人吻到忘情，她猛地推开他，往淋浴间躲去。
    男人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唰地拉开浴帘，走进去贴近她，淋浴间瞬间低气压弥漫。
    “你跑得了吗？”他低低说着，打开花洒，任热水从上浇下。
    浓白水汽将两人包裹一处，再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