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只参加过学校的捐款,那种只出钱和自己到现场做服务的感触,完全不一样。
黄总的慈善圈子,都是诚心做慈善的。
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在大门口外面,就有人小声提醒我们,进去之后不要拍照。
我们是来做慈善的,一切以对方的权益为先,避免任何可能会伤害他们自尊心的言行。
在这里没有列队欢迎,没有口号和鲜花。
我们只是跟她们一起聊聊天,或者跟其他义工一起准备午餐,大家各司其职。
有一次在残障院,我负责照顾一位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他全身的关节错位,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拧成固定的麻花,不能活动。
连头骨的关节也是拧着的,下巴被拧在一边,说不了话。
我没有问他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他本人无法交流,要是去找其他人打听也不太礼貌。
我那天负责给他喂饭。
但因为他不能交流,我只能自己猜他想吃什么,然后找一些便于吞咽的食物,放到他嘴里。
喂了一会儿,我也不确定他是否吃饱了,感觉差不多了,便拿了一瓶饮料,插上吸管给他喝。
他在喝的同时,我在想,万一他现在想喝的是清水,我却给他拿的是甜甜的饮料,这得多不舒服。
但因为他的面部关节也是拧巴的,无法做出正常的表情,我判断不出来他到底喜不喜欢。
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感觉来。
吃完饭,黄总给大家安排了饭后娱乐的时间,大家一起唱歌跳舞。
行动不便的人,义工也会推着轮椅跟大家共乐。
我这时突然发现,我照顾的那个人,正在随着音乐的节拍,以微不可见的幅度在“跳舞”。
我蹲下来问他:“你今天开心吗?”
他依然保持着微不可见的律动。
虽然他做不出什么表情,但在他的眼里,我就是明显的看到了喜悦。
我当时是很震撼的。
一个吃喝都不能自主的人,只能给什么吃什么、给什么喝什么的人,他们仍旧会感受到快乐。
而我们又有多少能跑能跳、能吃能喝的人,却失去了快乐的能力了呢?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布施的力量。
表面上看起来,是我们在做布施,但实际上是他们在启迪我们的心灵。
会感恩,才会快乐。
有一颗感恩的心,我们才会发现,我们拥有的其实很多很多。
我们这边在忙着享乐、忙着慈善,琪儿那边在忙着结婚,忙着生孩子。
生在了新加坡。
孩子叫小星星。
我们都属于是在异乡漂泊,没有那么多亲戚朋友在,也就没有什么排场可以摆。
小星星百岁时,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丘书妍一直都很喜欢奶香奶香的小宝宝,她也很支持。
我想着既然要去,就顺便约大家一起聚一聚。
杜乐回国了,只剩星辰、莲姐和海哥。
但当我联系星辰的时候,她却支支吾吾的。
“要不,咱们先不去看她们了吧?”星辰道,“等下个月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