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丝质衬衫,好似一团烧得正烈的野火,烫得朝晏心慌意乱。
江声看了出来,又因为酒精的作用,fork骨子里的毁灭欲在蠢蠢欲动,让他想要将朝晏欺负得不成样子。
“宝贝,你知不知道,我在公司的时候,就算忙着工作,也会忍不住想你……”
他凑近过去挨上朝晏的鼻尖,对方立即就像被自己施了定身术一样浑身紧绷,眼底有戒备,也有警惕,更多的是惶然紧张,简直像是任他欺负的待宰羔羊。
朝晏嗅到江声的衣襟上都是酒气,按道理说,自己应该讨厌的,可是他仿佛也被酒意影响了,思绪变得昏昏沉沉,下意识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
“想我什么?”
江声烫热的手掌从朝晏的后背缓缓摩挲到侧颈上,粗糙的茧纹引起一阵微妙的轻痒。
“我在想,要是被其他fork知道,我家里藏了一个这么漂亮的cake,说不定会直接入室抢人。”
朝晏觉得他是在杞人忧天,正准备说这里的安保工作很好,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可是话还没有出口,他突然被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放在了腿上。
原本平视的视角瞬间改变,朝晏垂眸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英俊男人,有些受不了这样陌生又亲密的姿态,当即就要下来。
江声用力按住朝晏,让他不得动弹:“乱动什么?我就抱一会儿,又不是没抱过。”
朝晏奋力挣扎,但是对方的手臂仿佛钢筋水泥浇筑一般,根本无法挣脱。
他有些生气地抓住江声散乱的发丝,微微揪紧,迫使对方抬头。
和那双笑意幽幽的眼睛对视了十多秒,朝晏冷笑一声:“是,我让你抱过,但是我不喜欢你这样抱我。”
“江总,麻烦你管好自己的手。”
江声没皮没脸的和他老婆耍赖,哼哼唧唧说:“宝贝,我可是你老公,在你身上,我管不住自己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他自问自答,不给朝晏反驳的机会。
“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朝晏生生被他气笑了:“江声,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声歪头看他,语气很是懒散:“这才到哪儿,你就觉得我过分,我都还没使劲呢。”
眼瞧着朝晏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他立即软了嗓音哄老婆。
“好了,等你抱得动我的时候,也让你这样抱我行不行?”
朝晏当即就被这个大饼给吸引了注意力,脑中接连闪过两个画面。
江声高大挺拔的背影,以及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早上,江声从健身室出来后,那副旖旎风光不自知的性感场景。
如果像这样抱江声,那不就是正好对着……
朝晏突然心脏的地方开始发热,像是急症一样,以极快的速度从心口蔓延到侧颈,耳尖,就连眼尾都被热出了一片惹人注目的盈盈薄红。
他沉默了,也没有再挣扎,显然是同意了江声的提议。
江声有些不解老婆怎么突然脸红了,不过对方这样太漂亮,他无所谓原因,又开始和朝晏耍赖。
“老婆,你真的漂亮死了,我晚上喝了很多酒,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酒后稍微的乱一下性?”
朝晏不自在地从江声柔软的薄唇上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没有。”
江声就是说说而已,毕竟老婆现在胳膊细就算了,腰也细,看着就很没劲,几分钟的事。
虽然说他也可以自己掌握主动权,不过真要是这样做了,朝晏肯定会觉得他就是一个暴取豪夺的坏蛋,根本不会知道是因为喜欢,喜欢得都快要疯了,才想要亲近。
“知道了,这次不乱,等下次喝醉的时候,我再问你一次,说不定到时候你就答应了。”
朝晏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此时的江声有些乖,也很听话。
他犹豫着伸手,微凉的掌心贴上江声发烫的额头,声音故作冷漠。
“明天不是要做手术,你还不准备休息吗?”
江声蹭了蹭对方的手掌,像是一只被驯服的狂暴野兽,露出前所未有的乖顺姿态。
“不要,我累了一个星期,现在就想抱一会儿老婆怎么了?”
朝晏第一次见到这样幼稚的江声,沾染着热度的指尖生出一种微妙的意动和痒意,想要触碰眼前的眉眼和轮廓。
就在朝晏迷茫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时,江声突然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你答应做手术了。”
朝晏神色淡漠自若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混乱。
江声抬手覆在朝晏的后脑上,掌心扣紧,用力。
朝晏半推半就的顺着他的力道低头,两人的鼻尖再次相抵,呼吸暧昧缠着融着。
“朝晏,你知不知道,植入定位芯片以后,你就像被铐上了锁链,而链条的另一边,在我手里。”
“如果你敢跑,我就会拉紧链条,把你抓回来,你再也逃不掉了。”
“宝贝,为了让我安心工作,你的牺牲真大。”
最后这句话,更像是调侃和玩笑。
朝晏的手也再次来到江声的脑后,修长白皙的指尖没入浓密的发丝间,故意收紧,却又控制着力道,给对方带来一种故意的微痛。
“手术过后,你也会被铐上锁链,我会一直看着你,不管你去什么地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江声,作为fork,你的牺牲更大。”
江声突然有些口干舌燥,激燃的情绪让他想要配合朝晏,让这番话成为现实。
甚至,江声想要朝晏更疯魔一些,病态一些,不是简单的定位,这种程度不够,而是从各个角度监视他,看着他。
喉咙干渴得要命,江声的视线被朝晏殷红的唇瓣吸引过去,这是他的地盘,不知道攻城掠地过多少回。
靠着最后的那一分理智克制住自己,江声将脸埋在朝晏颈间,闷声闷气道:“我想亲你。”
朝晏微垂下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性感的喉结缓慢地滚了滚。
“还不到一个月,不行。”
江声收紧怀抱,声音更闷了。
“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朝晏犹豫了一瞬,回忆起江声平时无赖混账的模样,态度坚决。
“不能。”
如果他可怜了江声,结果只有一个,对方得寸进尺,吃了他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