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的手原本很随意地搭在朝晏的肩膀上,听到这话,他用指腹在那修长瓷白的侧颈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神情揶揄。
“宝贝,如果你是fork,这个好东西是不是应该给你戴?”
朝晏透过黑色皮革交错的缝隙,可以清晰看到江声微扬着的唇,因为刚才的亲近,透着一种鲜艳靡丽的红。
他不由得愣了一瞬,忍不住去想,如果江声真的是cake,这样漂亮的颜色,味道应该非常好。
江声被朝晏幽暗晦涩的眼神看得心跳微乱,想要去亲他,又因为口笼的阻挡,根本碰不到人。
朝晏将他抱到主卧的浴室,放在洗手台上,指尖沿着口笼缓缓描画十字。
“我不戴,我老公愿意听我的话,江总还有什么意见吗?”
被戴了高帽的江组长稍微有那么点小不满,他用腿勾上朝晏,在一片落日熔金中认真问道:“朝晏,你和我说实话,每次你都让我戴口笼,是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
朝晏动作一顿,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说:“我如果说是,你会生气吗?”
江声捏他的脸,眯眼威胁道:“我会气死。”
朝晏逼近过去,手按在冰冷的台面上,高大精悍的身躯仿佛牢笼一样困着青年。
“江总,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你死?你死了,我就没老公了。”
江声对于朝晏的喜欢几乎到了一种无底线无原则的程度,无论对方是冷若冰霜,还是这样气势阴冷迫人,都能勾得他神魂颠倒。
“这还差不多。”
说着他搂上朝晏精壮的腰,手指扯了扯旗袍上盘扣。
“先把口笼解开,我还没洗澡呢,没到玩游戏的时候。”
朝晏轻轻嗯了一声,在解口笼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江声在戴上这种东西以后,很少会自己动手解开。
就好像江声真的被困在坚不可摧的铁笼里,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至于钥匙,有且只有一把,也仅有他可以打开这个囚笼,让被困着的捕食者重获自由。
没有那碍事的口笼,江声有些迫不及待地亲了上来。
直到夜幕降临,整个浴室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与外面的霓虹幻彩相辉映,朝晏才意犹未尽地把人送开,温热红肿的唇覆在青年耳畔。
“老公,要我帮忙吗?”
原本还晕晕乎乎的江组长立即清醒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拒绝。
“宝贝,你真是太客气了,每次完事后都是你帮我,办事前就算了,你老公还没有废到那种地步。”
朝晏身上的丝绸旗袍因为外间的灯光,偶尔会起伏一道溢彩的流光,好像清冷月色下的湖水在柔缓浮荡。
“谁说你废?”朝晏神情温和低反问,不等江声说些什么,他又开口:“老公,你要是废,就没有厉害的男人了。”
大美人老婆说这种好听的话,江声真的喜欢得不行。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被朝晏拿捏得死死的,这不行,有损他作为老公的尊严。
几乎在一瞬间,江声就想到了办法反击,他将人抱起抵在墙面上,粗重急切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满是灼烫的燥意。
“宝贝,我都这么厉害了,你不觉得应该让我发挥一下,表现一下吗?”
浴室里没有开灯,江声立即感觉到怀里的朝晏身体一僵,有些忍不住笑。
啧,他就知道,朝晏根本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不过,这样相互拿捏的感觉是真的很好,非常好。
江声压住心底潮涌般的愉悦情绪,凑近亲了亲朝晏的脸,语气吊儿郎当的。
“逗你玩呢,之前答应过你,我现在不会和你抢这个,以后再说。”
朝晏都想好了这次该怎么算计江声,毕竟顺势而为这种事,江总作为一个讲究利益的商人,十成十能做得出来。
至于青年的这番话,朝晏也不觉得意外,这个人有些时候真的坏死了,就是喜欢逗他,跟逗猫似的。
“我出去等你。”
“好。”
江声懒懒应了一声,又故意激他:“对了,宝贝,趁我洗澡还有时间,你去多吃两碗饭,晚饭不吃饱,哪有劲儿呢?你说对不对?”
作了个大的以后,江声把人放下来,推出浴室,就等着晚上的游戏。
朝晏也确实没让他失望,两人就这么华丽丽的通宵了。
睡到下午两点,江声才懒懒地睁开眼睛,浑身的骨头都快要移位散架了。
还来不及哀嚎两声,痛诉某人昨晚到底有多过分,江声对上一双满是占有欲的眼睛,暗沉漂亮。
顿时,他就没心思找人算账了,伸手覆在朝晏脸上,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看什么?”
朝晏抓住他的手,有些温顺地蹭着那烫人粗糙的手掌。
“看你,你好看。”
江声对于朝晏的夸赞很是受用,指腹在他的脸颊上点了点。
“来,让老公抱抱。”
朝晏立即趴到他怀里,轻声呢喃:“老公……”
江声心软得不行,趁着这个机会说道:“宝贝,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我疼疼你,再让你十次。”
说完,江组长都不禁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疼老婆这个理由好啊,既不会让朝晏失去危机感,以后朝晏还会千方百计地算计这种事,一举两得。
朝晏也没想到江声会这样让他,想了想后,他觉得是因为淮宁会所的事,江声想要哄自己。
“江声。”
他起身望着青年英俊野性的面容,眷恋万分地抵上对方的额头,眼底满是缱绻依赖。
“只有你会这么疼我。”
江声挑了挑眉,说:“知道我疼你,等欠你的次数都还完了,就到我了,知道吗?”
朝晏没有之前那样在乎位置,因为对方是江声,给了他反抗的力量,也给了支撑。
他重新将脸埋在江声怀里,轻点了点头。
“到时候都听你的。”
江声从朝晏的语气中听出,他是真的愿意。
自豪感让江组长忍不住翘起了尾巴,他乐滋滋地搂紧朝晏,哼哼唧唧的。
“你说的啊,要是敢反悔,我就一个星期不回家,让你独守空房。”
反正就是嘴上说说,江声都想好了,到时候他直接一躺说不会,朝晏总不能手把手教吧。
朝晏不喜欢这样的威胁,他收紧力道,仿佛毒蛇猛兽对待猎物一般。
“江声,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