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头渐渐升高,金色的阳光如同细丝般温柔地穿透薄雾,洒满了整个村庄。
在这宁静而祥和的清晨,家家户户的屋顶上,袅袅炊烟悠然升起,
与远处的山峦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幅温馨而神秘的田园画卷。
……
军子胳肘窝里夹着一只麻筋袋子,手里握着铲子,脚步匆匆地从自家院子里走了出来。
“军哥,大早上的这是去哪儿啊?”
村头的二狗子迎面走了过来,
他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军子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二狗子。
“去对面山上给猪崽弄点吃的,昨晚上叫唤了大半夜,”
二狗子听完,立刻凑了上来,
“哥,我那有一瓶好酒,找时间咱哥俩个聚聚呗,有日子没聊了,咋样?”
然而,军子闻言却显得有些为难。
“哎呀,这几天太忙,没时间啊。”
“那下午呢?就下午吧,昂!两点左右到我家来,咱俩兄弟好好喝一杯,就这么说定了,下午我等你,昂!”
二狗子说完哼着小曲,转身离去,
背影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
“不行!”
“又咋的了?”
二狗子疑惑地转过头,眼神中满是不解。
片刻之后,军子凑近低声吐露了实情:“我姑舅哥昨儿刚到,是过来看病的。”
“健哥病了?啥病呀?不去城里的大医院,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病?”
二狗子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显然对军子的决定感到不解和惊讶。
军子左右看了看,连忙说道:“你这破锣嗓子能不能小点声,就你能。”
二狗子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低声追问道:“不是,健哥到底咋了吗?”
军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被邪风打了,已经二个来月了。”
“哎吆,那可得抓紧看,那种病时间长了可不好治。”
二狗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他想起黄峪沟那个因同样病症而口眼歪斜的男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妈呀,太瘆人了。”
军子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我知道利害关系,一听说我立马进城就给他带回来了,约好了下午去贾家屯。”
“贾家屯的那’半仙儿’不知道这病能不能看,”
二狗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去了再说吧,反正现在也是没啥办法了。”
军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二狗子沉默了片刻,说道:“嗯,去试试吧,万一好了呢。”
“嗯,”
军子点头回应道。
……
“翠婶儿在家吗?”
桂花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斑驳的大门,
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与期待。
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在这宁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谁呀?”
屋内传来一个略显沧桑却又不失温和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女人从屋里缓缓走出,
来人正是二狗子说的“半仙儿”,
姓李,名翠翠,十里八方找她看病的人都亲切的叫她“翠婶儿”,
步伐虽不快,但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齐肩的短发被细心地捋在耳后,
露出一张略显岁月痕迹却依旧慈祥的脸庞。
她身着一条黑色裤子,蓝色上衣,颜色搭配虽简单,却处处透露着利落与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