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
听到这样的问题，雪娘轻笑一声。
“你别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难道不是你吗？知道这些事的只能是你和梁浩吧。”
“是京都第一深情。”
雪娘不假思索地回答，听到这个回答的何诚感到意外。
“为什么是他？”
“京都第一深情要对付天梦酱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天使。”雪娘顿了顿，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何诚，“看看吧，这就是京都第一深情散播谣言的证据。”
何诚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紧锁。
“真的是京都第一深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害怕呗。”雪娘语气冰冷，“天梦酱的粉丝已经突破七百万，稳居主播第十，而且势头正盛。”
“京都第一深情早就明白了，他再也抢不回那个位置。所以只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何诚没有说话，思绪飘回到几个月前，那个烟雾缭绕的烧烤店...
没错，京都第一深情和梁浩本就相识。
文件上清晰地记载着雪娘的调查结果。
梁浩把天梦酱和何诚的事告诉了京都第一深情，然后京都第一深情就跑到魔都来调查，从何诚这里查到了白云曦。
“虽然这不过是梁浩的一面之词，”雪娘补充道，“但京都第一深情还是选择了盲目相信，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肆意散布谣言。这一步棋，可谓是冒险至极。”
何诚将文件紧紧攥在手里，他知道雪娘说的没错，京都第一深情的行为确实很冒险，但也足够狠辣，差点就葬送了天梦酱。
“谢谢你提供这些资料...”
“可别误会，”雪娘打断他，“这可不是出于什么好意，不过是看在天使的面子上罢了。”
“天使的面子？你们认识？”
何诚想到了前天雪娘找白云曦见面的样子，那样的说话方式，貌似之前两人真的有过接触。
“我认识的是天使少女，不是天梦酱，也不是白云曦。”
“什么意思？”
雪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是没想到天使会选择你，是你说了什么打动了她吗？啧，真是够戏剧性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给我解释清楚！”何诚听不懂雪娘的话。
“我不能回答你。”雪娘摇头，“以我的视角看，这件事根本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如果你还是正常人，我劝你离开天使。”
“到底...为什么啊...”
水城大厦内，顶层的落地窗上映出变幻的光影。
男人站在窗边，身形挺拔。
他微微侧头，倾听电话里的声音。
“大哥，关于妹妹的舆论...还能再控制一下吗？”白泽安声音低沉。
男人嗤笑一声，“这种小事，别来烦我。”
“可是...这是妹妹的愿望。”白泽安坚持道。
“愿望？”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无所谓道：“为了实现那个无聊的愿望，我为了说服父亲，让她在毕业前能过得清净些，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吗？”
白泽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关于签证的事情呢？妹妹一直想去旅行，尤其是在毕业之前。”
“又是这个，”男人语气强硬，“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什么旅行？你难道不知道家族继承人禁止出国吗？这可是规矩。”
“可是...妹妹她一直想去看看母亲。”白泽安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要听不见。
男人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背叛家庭的人，有什么值得去看的？何况，人都已经不在了。”
电话里再次陷入沉默，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良久，白泽安才再次开口。
“哥...其实，你也想去看看母亲，对吧？”
男人紧紧地盯着手中的手机，慢慢回答。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是那个人的孩子，从出生起，就注定无法离开这里。”
“妹妹不会逃的。”
“我知道，”男人低声附和，“毕竟，逃走只有一个下场，我相信，她还没那么傻。”
何诚在许诗萤附近租了房子，不但价格便宜，离许诗萤也近，可以随时照顾她。
新的地方，和之前住的天使家简直天壤之别。
一股霉味混杂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何诚将双手插进裤兜，站在房间门口，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油然而生。
搬家这种事，对他来说就跟换个地方呼吸一样，没什么值得纪念的。
只不过，这次呼吸的空气，似乎更加的...孤独。
门铃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诚皱了皱眉，这地方除了房东和许诗萤，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现在许诗萤应该在家，为什么会有人敲门。
他有一个不好的猜想，该不会是网络上的那群人...
何诚透过猫眼一看，并不是别人，而是姜心。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哼，这有什么难的，”姜心一脸傲娇地抱着双臂，“我可是从许诗萤那里问到的。”
“放长假你不是回水城了吗？”
“我...”姜心眼神闪烁了一下，别扭地把头转向一边，踢了踢脚边的破旧地毯，“我看到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就顺便过来看看。反正我回水城也没什么事。”
何诚心里清楚，这丫头嘴硬心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网上那些针对他的流言蜚语，她肯定看到了，所以才特意跑过来关心他。
姜心四处打量着这间简陋的房子。
“白...白姐姐呢？”她突然问道，语气有些犹豫，似乎不太确定该不该问这个问题。
“我们分开住了。”何诚淡淡地回答，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哈？”姜心一脸惊讶，“不会是因为你新住的地方太破，她嫌弃你了吧？”
“不是，我们...暂时不会联系了。”
姜心愣住了，她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舆论，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她看着何诚颓废的样子，原本傲娇的表情也消失了，语气软了下来。
“哥...你别这样，肯定都是暂时的。白云曦姐姐人那么好，等舆论过去了，她肯定会让你回去的。那些网友都是些跟风虫，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或许吧。”何诚低声回应，“我对她而言应该还有价值的。”
听到这样的话，姜心咬了咬嘴唇：“你在说什么啊，哥，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们两个人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情侣。”
“什么啊，我要去找白云曦姐姐问问，她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她转身就要走，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何诚。
“哥，你...你振作一点。别让网上那些无聊的人影响到你。”
正当姜心开门出去时，一个女生强行进入房内。
“秋伊晴？你为什么知道我家？”
何诚错愕地看着进来的人。
“哈哈，雏男，真以为你把手机停机我就找不到你了嘛？”
她高高在上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真过分呢，昨天突然挂掉我的电话，我还有多事没和你讲清楚呢。”
“什么事，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新家的。”
“不要讨论那些没有意义的话题。”
秋伊晴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捂着嘴偷笑。
“我知道，你被天梦酱抛弃了，但是...雏男同学，你不是...还有我吗？”
“我和天梦酱只是暂时分开...”何诚惊讶于她的言语。
“啧啧啧，雏男，加入我们吧，我会给你复仇京都第一深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