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灵】？”
“甜甜说，应该是【妖兽】。”
姜婷疑惑地往下看了一眼，骤然发现异常。
山林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涌动、穿梭着。
那些青绿色的身影隐在草木间，就像阴影一般，若不是数量还比较多，很难察觉出异常。
“那些是什么？”姜婷觉得有些眼熟，很快她就明白过来。
变异的【神灵】。
“巫山怎么会有这么多变异的【神灵】？”
她们之前在路上总共遇见了三只，以为数量已经足够密集了。
可现在看下面，却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难道这些变异【神灵】跟巫山有关？”【龙雀】疑惑道。
姜婷思索了一番：“或许是跟那下面的东西有关。”
“那只【妖兽】？”
“嗯。”
姜婷决定下去看看。
“【精卫】。”
她轻声呼唤一声，【精卫】会意，身形快速缩小，最终变回乌鸦形态，和【龙雀】一般围绕在她周围。
而失去【精卫】的称拖，姜婷的身子如石头落入大海一般，疯狂往下掉。
可不同的是，她的周身浮现出一股无形的气流，将她紧紧包裹，连同【精卫】与【龙雀】也包裹在内。
这股气流让她自成一片空间，虽在掉落，但头发和裙摆都不曾向上吹起，不受影响。
就在她身体掉落一半的时候，毫无预兆地，姜婷以及两只【神灵】的身影凭空消失，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巫山数百米下的地底。
一只纯白色的生灵正盘踞在一座地下洞穴处，它浑身缠绕着混沌之气，朦胧中有两只明灯一样的眼睛，此刻正盯着前方这几个擅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在混沌之灵的身前，正趴着一只草木精怪修行的【神灵】，被它吸食了眉心的点点灵识。
草木【神灵】的灵识逐渐消散，它的身体也逐渐异化，变成难看的青绿色人形。
跟姜婷之前看见的那些变异【神灵】一模一样。
“是你搞的鬼？”姜婷的猜测被眼前的生灵证实。
混沌之灵就像没听见她的声音，自顾吸食完身下的【神灵】，而后将它放走。
它那两个明灯般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住姜婷，或者说，一直在盯着她身边的【精卫】和【龙雀】。
“我怎么感觉它想吞了我？”【龙雀】小声嘀咕道。
“你没有想错。”姜婷淡淡开口，没有等着混沌之灵朝自己发动攻击，当先便对其使用【禁锢】术。
可白发白衣的无常身影出现在混沌之灵身后不到三秒，就消散崩碎。
这只【妖兽】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不然也无法吸食【神灵】的神识。
“禁锢！”姜婷神色淡然地低喝。
这次不再是无常的【禁锢】术，她直接封锁了混沌之灵四周的空间，像是给它周身增加了一座牢笼。
它的身形可以在牢笼中动弹，却怎么也挣脱不出去，即便它的身体并不算完全的实体，也无法脱离那片空间。
混沌之灵挣扎了一下，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而后它竟不再反抗，也没有做出任何想要攻击的意图，只是依旧拿两只明灯盯着姜婷。
“可以跟它进行沟通吗？”
【龙雀】回答：“甜甜或许可以。”
姜婷放出黑色巨蟒，甜甜的身影在显露的瞬间迅速缩小，变得跟姜婷差不多高后才停下。
她朝着混沌之灵靠近，两只【妖兽】似乎真的能沟通，不久后，甜甜回过蛇头，口吐人言：
“他说，这是他的地盘，他不想与我们为敌，只是想等自己的主人回家。”
“主人？”【精卫】闻言不太淡定，“他主人是谁？可是【瑶姬】？”
【瑶姬】就是【精卫】的姐姐，在巫山觉醒，也被称之为“巫山神女”。
甜甜将【精卫】的话翻译转告给混沌之灵，并告知【精卫】与【瑶姬】的关系。
混沌之灵似乎很意外，眼睛转向【精卫】看了许久，只不过已经没有再吞噬她的欲望。
过了一会儿，只听甜甜转述道：
“他说【瑶姬】即是她的主人，但她前些日子恢复巅峰实力，离开了巫山。”
【精卫】忙问：“她去了哪里？”
“说是寻觅一位故人，要救他。”
“救？”姜婷疑惑，“救谁？”
“一名【神灵】。”
混沌之灵也不知道那【神灵】的名字，不过它随后又透露出一条信息。
“【瑶姬】是跟着一个人类出去的，并且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云梦泽。”
“云梦泽？”
“人类？”
这一信息对几人来说都很意外。
瑶姬究竟是自己破开封印离开的巫山，还是与那个人类签订了契约离开的？
那个人类是谁，他们要救的那位“故人”又是谁？
在云梦泽？可云梦泽没有人比【龙雀】更熟悉，可她现在毫无头绪。
“会不会是【云中君】？”【精卫】逐渐串联起前因后果。
姜婷没有开口，但也想不出究竟。
她再次使用能力，将混沌之灵周围的空间不断压缩，想要先将他封印。
因为她不完全相信混沌之灵的话。
混沌之灵在空间内慌张地挣扎，不断地看向甜甜，又看向姜婷。
甜甜道：“他没有攻击力，也不曾伤害我们，想让我们放过他。”
姜婷淡然道：“我也不会伤害他，只是我们刚从云梦泽过来，如果【瑶姬】真在之前就离开了巫山，怎么可能迟迟到不了云梦泽？”
“我们要找【瑶姬】，可不可以带上他？”
姜婷不明白混沌之灵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不过带上他离开这里，确实比直接把他封印在此更好。
姜婷停止了封印，混沌之灵已经变成巴掌大，乖乖地停留在她掌心。
“等我见到【瑶姬】，如果你说的属实，我就把你还给她。”
混沌之灵点点头。
甜甜突然道：“他说他叫【汶善】。”
姜婷点点头，一个念想，【汶善】就消失在掌心。
混沌之灵消失后，整个洞穴中还萦绕着无数白色的灵体，那是【汶善】吸食出来的【神灵】的神识。
姜婷一挥手，空间之力顿时将它们收集起来。
【精卫】在一旁看着，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些……对你是大补，可是……”
姜婷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收下那枚“空间”，并没有自己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