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伴随着阵阵轰鸣声响起，陈默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依旧在疯狂地输出着。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就算陈凡的修为比自己高，但在经过长时间的持续作战后，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之所以这样说，一方面是因为陈凡是魂体，能够储存的灵力相当有限，没办法长时间进行战斗。
    另一方面，陈默拥有遇强则强的天赋，在面对实力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时，他的战斗力将会得到不断提升。
    “小默，够了！”陈凡又一次大声喊道。
    然而，陈默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自顾自地攻击着，这让陈凡感到十分苦恼。
    “大鹏！快告诉他！”陈凡第三次开口说话。
    话音刚落，一直待在陈默储物空间里的黑神突然开了口：“默哥，停手吧，凡哥刚才没想把我怎么样！”
    陈默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才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定睛看向眼前的陈凡。
    然后，他将黑神从储物空间中召唤出来，并询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黑神晃了晃自己的大脑袋，努力思考了一番，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刚才凡哥确实没有想要伤害我，只是叫我站着别动，还说你很快就会回来。”
    陈默有些不太信，追问道：“那他对你的动手的时候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黑神摇头道。
    陈凡见陈默终于停手，这才稍稍叹气，将一切真相娓娓道来。
    “其实……”
    其实，当陈凡得知黑神就是大鹏之后，心中便再无半点伤害他之意。
    之所以做这一切，不过是想要知道陈凡的决心罢了。
    于陈凡而言，历经无数磨难，渴望获得力量，无非是想更好地守护家人。
    最初，他在桃园县提出‘灵兽袭城’的猜想并非毫无根据。
    正因如此，他才急切地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御兽师。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他不仅遭到人类的追杀，还被迫逃往禁区，落得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下场。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由于吸收了那颗妖珠，普拉达的记忆逐渐涌入陈凡的脑海。
    至此，他方才知晓妖族企图攻打人类世界的阴谋。
    起初，陈凡并未有丝毫投靠妖人的念头，但经过深思熟虑后，却惊觉人类在强大的妖人面前，几无胜算可言。
    想到远在桃园县的家人们此刻可能正处于危险之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陈凡最终做出了一个无比痛苦的决定——投靠妖界。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让家人存活下来。
    那时的陈凡并不知晓陈默已经获得了特殊能力，在他眼中，陈默等人与普通凡人毫无二致，根本无需征询他们的意见。
    毕竟，在生死面前，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为重要。
    根据普拉达的记忆，他实际上早已洞悉破开界壁的法门，但并未向外界透露。
    然而，即使普拉达守口如瓶，妖人也将会在一个月后寻觅到正确的方法。
    于是，陈凡为了博得妖人的信任，毅然决然地将破开界壁之法提前告知了他们，想要在妖界中为自己谋取一方立足之地。
    到时候妖人攻陷人类世界以后，他就能将自己的家人们解救出来。
    可是，令陈凡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会遇见陈默。
    更意想不到的是，陈默亦拥有了强大的力量。
    最为出乎意料的是，陈默对于人类的立场竟是如此坚定不移。
    可即便如此，陈凡仍然坚信人类难以幸免于这场劫难。
    也正是因为两人的理念完全不同，陈凡下定决心要将陈默诱骗进妖界，好让他亲身感受一下妖人的厉害之处。
    希望他能够深刻认识到妖人简直就是无敌般的存在，进而改变自己原有的想法，和他一同投靠妖族。
    然而，令陈凡始料未及的是，即便在了解了所有真相以后，陈默仍旧没有丝毫的动摇。
    其实，陈凡心里很清楚，陈默一直对自己心存戒备，所以他才稍稍设计，目的就是让陈默主动戳穿这最后一层窗户纸。
    然后，他再坦白地告诉陈默，自己早已背叛了人类，想借此观察陈默究竟会作何抉择。
    谁曾想陈默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上来就是一顿胖揍。
    “事已至此……”
    陈凡轻轻叹了口气，一脸严肃地说道：“小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选？”
    “投靠妖族，这样我们全家人都可以安然无恙，还是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最终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陈默听完后，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很快，他就发现陈凡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迹可循的，而且相互之间都有关联，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现在为何把选择权交给我？”陈默不解地问道。
    陈凡听闻后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们两个人的理念有所不同，总需要有一方做出妥协。”
    “既然你不愿意妥协，那就只能是我了，毕竟……你可是我弟弟呀。”
    陈默听后，鼻子不禁一酸，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继续追问：“那你刚才假装伤害大鹏又是怎么回事？”
    陈凡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稍微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回答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当家人遭遇危险时，你是否能够展现出应有的斗志。”
    “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我又怎么能放心将家人的安危托付给你呢！”
    回想起陈默刚才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和无穷无尽的斗志，陈凡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不由得为有这样一个弟弟而感到骄傲。
    虽然陈凡也明白人类大义的道理，但他自知自己无法像陈默那样如此坚决果断。
    然而，正当他为此感到欣慰的时候，陈默突然一脸狐疑地说道：“我还是不太相信。”
    陈凡身形猛地一晃，差一点就摔倒在地，心想这个弟弟也未免过于谨小慎微了吧！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那你要怎么样才相信？”
    陈默稍稍思考了一番，紧接着便面向陈凡施展出了一道契约术。
    陈凡在感受到这个技能所带来的作用后，双眼瞬间瞪得浑圆，心中的怒火犹如被点燃的干柴一般，猛然升腾起来。
    他简直恨不得立刻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
    “我拿鞋底板子抽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