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萱第一次有些拿捏不定了,难道自己判断错了,他不是宁亲王,上官萱知道今日的闲事她不得不管,索性要点报酬好了,“这些人我帮你杀,记得给我一万两银子。”
欧阳宁极其愉悦的应了一声,上官萱从怀里取出暗器用金针瞬间杀了在场所有的黑衣人,速度之快震惊了狂风和骤雨,但是欧阳宁却非常的平淡,好像这种情况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骤雨刚要上前,欧阳宁怒目而视的瞪着他,骤雨立刻停住了脚步,“姑娘你怎么不留活口,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上官萱似笑非笑的口吻,“活口,我看没这个必要,你说呢?”
欧阳宁立刻附和着,“确实。”
骤雨着急的喊着,“主子你怎么向着外人啊!这些人可是来杀你的,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狂风也是满腹疑问,但他很聪明的选择什么也不说。
欧阳宁靠在上官萱的肩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其他的。”
上官萱皱了皱眉,“你可以松手了吗?”
欧阳宁耍无赖,“我受伤了起不来,你扶着我。”
狂风和骤雨瞬间僵在了当场,刚才他们要扶着王爷不让,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家王爷不是从来不让人近身的吗?
上官萱灿若星辰的眸子转了转,像极了偷腥的猫,闪过一些算计,“好,单算。”
欧阳宁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上官萱看了看尸体命令的口吻,“你们帮把我金针收回来,那很贵的。”
骤雨瞪着眼,十分不服气,“你凭什么指使我做事。”
欧阳宁看了一眼狂风,狂风立刻会意把金针从尸体上都捡了回来。
一路之上欧阳宁都靠在上官萱的肩上,他们走了很久来到了近郊的一个客栈,他们要了两间房,上官萱把欧阳宁扶到了床上,可欧阳宁还紧紧的拽着上官萱的胳膊。
上官萱拍了一下欧阳宁的手,“给钱。”
欧阳宁一把将上官萱拽到怀里,还无意的摸了摸她的右手,“我没钱,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狂风和骤雨听见这话自动忽视了,他们今天的承受能力已经到极限了。
上官萱上下打量着欧阳宁,“以身相许还是算了吧,你带着面具连脸都看不清,万一很难看或是毁了容的我岂不是吃亏了,我更喜欢白花花的银子。”
骤雨没忍住笑出了声,“主子头一次见着有人要银子不要您的。”
欧阳宁用杀伐果断的眼神看着骤雨,骤雨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狂风。
狂风识相的道,“主子有事叫我们,骤雨走出去守着。”
骤雨还想说话,狂风对着他摇摇头,骤雨最终选择了沉默。
房间里只剩下欧阳宁和上官萱两个人,上官萱有些不耐烦的道,“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欧阳宁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上官萱反手给了欧阳宁一下,欧阳宁虽然受了伤中了毒,但他不至于躲不过上官萱的攻击,他只是不想躲而已,偏偏上官萱碰到了欧阳宁的伤口。
欧阳宁闷哼一声,上官萱看见了欧阳宁的伤口流血不止,上官萱对着欧阳宁抱怨的口吻,“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上官萱伸手就要脱欧阳宁的衣服,欧阳宁下意识的握上了上官萱的手,随即想到了什么就放开了。
上官萱没有丝毫的尴尬一件一件的脱着,还时不时的评论着,“你这衣服质地不错啊!好像出自皇家。”
欧阳宁并没有言语,上官萱有些看不惯欧阳宁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她故意用力按压伤口,欧阳宁身经百战这种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知道面前的女子想要什么,那他只能配合,欧阳宁装作很痛的喊出了声,门外的狂风和骤雨想要推门进来。
欧阳宁立刻出言阻止,“不必进来。”
狂风和骤雨对视一眼之后,很有默契的选择了静静的站在门外守着,上官萱帮欧阳宁把伤口处理好后,上官萱犹豫了一下,“把手给我。”
欧阳宁毫不迟疑的把手给了她,上官萱愣了一下,这种被人全身心信任的感觉很奇怪,上官萱给欧阳宁把脉以后脸色有些异样,断肠草果然是宁亲王。
上官萱收回手后,“你中毒已经有三天了,能靠内力撑到现在着实不易啊!”
欧阳宁却还是毫不在意的道,“我没死成,恐怕要让有些人失望了。”
上官萱毫不客气的打击着,“不过再这么下去你也活不了几天,断肠草的毒不好解。”
欧阳宁赤裸着上半身看着上官萱,“这么说,你有办法帮我解毒了。”
上官萱很是自信,“当然,不过我有条件。”
欧阳宁把上官萱搂在怀里,“你说。”
上官萱极不适应,自从重生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她,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不过他的身份或许日后对她有所帮助,她决定救他,她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惹上麻烦,但眼下她已经别无选择。
上官萱敞开天窗说亮话,“欧阳宁你告诉我,你的命值多少钱?”
欧阳宁笃定的口吻,“你应该已经想好向本王要什么了?”
上官萱掐了欧阳宁的腰一下,“以后我若有事找你帮忙,无论是什么事情你都必须答应。”
欧阳宁思考了一下,“你若是想要欺君叛国,你叫本王怎么办?”
上官萱看似无意的道,“那也有可能,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一旦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欧阳宁极其认真的道,“至死不悔。”
上官萱觉得有些别扭,欧阳宁拿起床上的令牌给上官萱,“这是本王的承诺。”
上官萱握着令牌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蔓延,上官萱把令牌放在腰间,“你躺下。”
欧阳宁乖乖的躺下了,“你还没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呢?”
上官萱拿出金针,在欧阳宁的身上扎着,“我叫上官萱你的债主,你可要记住了。”
欧阳宁呢喃着,“以后我就叫你萱儿,那户部尚书上官博是你什么人?”
上官萱手中的银针停了一下,“他是我几乎从未谋面的父亲,在我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他。”
欧阳宁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信息,“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上官府只有四位小姐,上官博还给她们起了特别文雅的名字叫玉洁冰清,并没有上官萱,难不成你是上官博的私生女。”
上官萱自嘲的语气,“上官幻清这个名字是上官博给我取的,而上官萱这个名字是我死去的娘亲给我取的,所以外人并不知道上官萱是谁?”
欧阳宁感觉到了上官萱的异样,“原来如此,上官幻清的确不如上官萱好听,其实本王的经历和你也差不多,本王的母妃虽然是父皇的宠妃可那又如何,他们的感情终究是抵不过权利二字。”
上官萱知道欧阳宁自揭伤疤就是为了安慰她,她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接下来上官萱和欧阳宁都没有说话,半个时辰后上官萱满头大汗,欧阳宁拿起手绢想给上官萱擦擦汗,但上官萱躲开了,欧阳宁坐了起来。
上官萱坐在桌子那边写着什么,写完后她拿起纸吹干,“欧阳宁你还不把衣服穿上。”
欧阳宁看了看破碎的衣服,“骤雨去买件衣服回来。”
上官萱喊了一声,“等一下,进来把药方拿去把药抓回来,我今日出来就是采药的,但这几味药材是寻常的,我的药篓里没有。”
骤雨想要开门进来,欧阳宁喊着,“萱儿你把药方拿出去,别让他进来。”
上官萱看见赤裸上半身的欧阳宁那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好,我出去,没有衣服穿,先把被盖上。”
欧阳宁傲娇的道,“不要,这锦被不干净。”
上官萱开门出来,把药方给了骤雨,他瞬间就消失在了房间门口,上官萱刚要进去,狂风却给她跪下了。
上官萱一头雾水,“你这是干什么?”
狂风眼尖的看见了上官萱腰间的令牌,那是号令银龙卫的,他是银龙卫的人,见此令牌如王爷亲临。
狂风抱拳道,“属下狂风见过萱主子。”
上官萱微愣,“你说什么?”
欧阳宁等了半天上官萱也没进来,他们的对话欧阳宁听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并没有着急叫上官萱进来。
欧阳宁清冷的声音传来,“刚才给你的令牌是银龙卫的信物,从今以后你和本王一样都拥有调动银龙卫的权利,狂风和骤雨都是银龙卫的人,狂风做的不错,回去领赏吧!”
狂风的眉眼之间闪过一丝诧异,“多谢主子。”
骤雨买了东西回来就听见有赏,“主子赏什么东西了,有我的份吗?”
上官萱伸手想去拿骤雨买回来的新衣服,可骤雨轻蔑的口吻,“这是主子的东西,你这外人有资格碰吗?”
上官萱起了顽皮的心思,“狂风,你说我有资格吗?”
狂风为雨捏了一把汗,还想要奖赏,不挨罚就不错了。
狂风清咳一声,“萱主子快把衣服给主子送进去吧!”
骤雨发疯的喊着,“狂风,你叫她什么。”
狂风把衣服拿给上官萱,“萱主子,您快进去,别让主子等急了。”
上官萱把衣服拿了过去,“狂风去把药煎了。”
狂风恭敬的道,“是,属下这就去。”
留下骤雨一脸茫然,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