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般混乱不堪,他一边不停地叩头,一边高声呼喊:“请王爷恕罪啊!”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和哀求。
欧阳宁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刘虎,他的语气冷峻至极,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刘大人,自从潞城爆发疫病以来,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刘虎听到这句话,顿时变得茫然失措,他的眼睛珠子胡乱转动着,似乎在拼命思索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下官已经派遣人手去调查此事……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们一无所获,所以,暂时还没有采取任何具体的措施。”
欧阳宁的脸色越发沉重起来,他的眉头紧蹙,满脸都是肃穆之色,他严厉地斥责,“刘虎,你身为潞城县令,肩负着保护一方百姓安危的重任,如今疫病肆虐,你却玩忽职守,实在难以担当此任!来人,将刘虎押入大牢,潞城政务由本王暂行接管。”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为之颤抖。
衙役们长期遭受欺压,早已对县令心怀不满,但万万没有想到宁亲王真的会采取行动惩治县令,此刻见到机会来临,他们毫不犹豫地冲向前去,紧紧压住刘虎。然而,刘虎却并不服气,他瞪大眼睛,挺直身子,“就算您贵为王爷,也没有权力随意罢免我的官位!”
就在这时,上官萱从衣袖中缓缓拿出钦差的印信,高高举起,“凭借这枚钦差印信,难道还不能罢免你的官职吗?”
刘虎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处世之道,他冷笑一声,“王爷啊,您虽然身为钦差大臣,但皇上派遣您来到潞城,目的是调查疫病之事,并非巡查下官的政绩,因此,您并无权利罢黜下官。”
听到这话,原本气势汹汹的衙役们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如土,他们万万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一时间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上官萱同样未曾料到其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门道,不禁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她必须想出一个妥善的对策来解决当前的困境。
刘虎此时却是一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奋力地推开那些压制着自己的衙役,并嚣张地叫骂道:“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本官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本官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衙役们不禁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愕和困惑之色,但很快他们便齐齐跪伏在地,向刘虎求饶,“大人息怒,请您饶恕我们吧!我们只是按照上头的命令办事而已,并无冒犯大人之意呀。”
然而,刘虎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哀求,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正当他准备开口回话时,突然间,欧阳宁那清亮而坚定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刘大人,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结束了,本王临行前有皇上口谕,便宜行事,今日就是杀了你,也在便宜之内。”
刘虎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轰然瘫倒在地,他甚至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就已经被那些衙役迅速拖走了。
师爷和其他在场的衙役见状,纷纷双膝跪地,向着欧阳宁叩头谢恩,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王爷为潞城除去一大祸害啊!若不是王爷及时出手相助,恐怕我们还要继续受那刘虎的欺压折磨呢。”
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欧阳宁并没有过多地去追究责任或者责备谁。他只是轻轻叹息一声,“都起来吧!”
众人闻声而起,欧阳宁迈步走进书房。当他看到书桌上堆积如山的众多积压案件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沉重感。这时,师爷主动走上前来,向欧阳宁解释,“这些都是老百姓递上来的诉状,自从我们那位刘大人上任至今已有半年时间,但他从未认真处理过任何政务,导致这些案子一直拖延未决。”
上官萱轻轻地拿起状纸,仔细端详着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这些状纸虽然看上去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她深知,如果处理不当,长此以往,必定会失去民心,更何况现在还有人下毒,百姓们急需得到安抚,这无疑是一个收买人心的绝佳机会。
上官萱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转头对欧阳宁说道:“欧阳宁,你先到后堂去休息吧,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她的声音坚定而果断,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师爷听到这话,差点吓得跪下来,这个女子竟然敢直接称呼王爷的名字!他原本还以为她只是宁亲王的一个姬妾而已,没想到事情远非如此简单。即使她真的是王妃,也不应该如此放肆,更不用说干涉政务了。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良苦用心,她是担心自己背后的伤势复发,“萱儿这是在关心我。”
上官萱狠狠地瞪了欧阳宁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接着,她转过头去,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留下两名银龙卫给我,我会尽快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她的眼神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欧阳宁轻抚上官萱额前的碎发,“萱儿处事,我自然放心,只是切勿劳累了自身。”
上官萱轻应一声,欧阳宁便离开书房去了内堂歇息。
上官萱端坐在书案前,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手中的状纸,她的目光犀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师爷,请把这些人全部传唤过来,告诉他们县令已经被革职查办了。想必有很多老百姓因为害怕报复或者其他原因而不敢前来告状。要让他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他们伸张正义,主持公道。另外,关于潞城疫病的事情,欧阳宁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让百姓们不要惊慌失措。”
师爷听了上官萱的话,略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回答道:“好的,学生马上照办。”
上官萱对师爷的表现还算满意,这个师爷是个机智聪明之人,知道何时该装傻充愣,刚才当他听到自己直接称呼欧阳宁的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没有多问,显然是明白有些事是不能深究的。
上官萱看着师爷转身离去,突然喊住了他,“师爷请稍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师爷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学生名叫鹜翯(wu he)。”
上官萱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个姓氏倒是很少听说啊……我忆起紫恒国十余年前有一位鹜将军,不知师爷可识得?”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个鹜翯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会选择来到这里当个师爷呢?
鹜翯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学生岂会认得那乱臣贼子。
上官萱嘴角轻扬,若有所思,“我不过随口一问,师爷不必介怀。”
鹜翯紧握手中的折扇离去,上官萱决定等以后有机会再深入调查此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那些冤案和解决潞城的疫病问题,她相信只要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一定能够还百姓一个清白与安宁。
上官萱以最快速度阅毕所有状纸,手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来人。”
银龙卫闻言入内,“萱主子有何指示?”
上官萱微微抬手,向着银龙卫轻轻招了几下,待到银龙卫凑近后,她压低声音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
说完之后,上官萱从怀中掏出一块信物递给银龙卫,并再次嘱咐道:“两个时辰之内,必须彻查清楚这件事,完成任务后立刻回来向我禀报。”
银龙卫双手接过信物,低头抱拳,态度恭谦地回应道:“请萱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得到保证后的上官萱,在书房里慢慢地踱起步子,走了几圈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趁着现在还有些空余时间,去厨房做些吃的东西。
而在潞城南边的水源处,红莲正一遍又一遍仔细地检查着这里的水源情况。经过多次确认,她始终觉得这些水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内心深处的直觉却告诉她,这里面肯定存在某种问题,只是目前还没有被发现而已。
于是,红莲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装上一些水,然后就和叶梅一起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骤雨和上官云舟也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附近的一座城镇,他们按照计划向当地居民展示了欧阳宁的手令,希望能够找到所需的药材。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得到的答案竟然和在潞城时一模一样——他们要找的那些珍贵药材全都缺货,时间紧迫,骤雨和上官云舟深知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两人毫不犹豫地选择立即赶回潞城。
此时此刻,在府衙的内堂之中,刘絮得知自己的父亲被关押监禁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她一心想着去找欧阳宁求情,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攀上高枝,改变自家命运。
然而,当她来到府门前时,却被守在那里的银龙卫拦住了去路。尽管如此,刘絮仍然不肯轻易放弃,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无赖来,表示坚决不会离开此地。
府衙厨房中,上官萱亲自操刀烹饪,对自己的成果甚为满意,她端着饭菜走向后堂,可一靠近,便听闻有人言语,上官萱遂上前。
刘絮仰起头,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你就是府里新进来的婢女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
就在这时,银龙卫迅速走上前来,立刻站在上官萱身旁,他接过上官萱手中的饭菜,“萱主子,请放心,这些饭菜就交给属下吧!”
上官萱把饭菜交给他后,用手指着刘絮,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神充满疑惑。
银龙卫向上官萱汇报了刘絮的身份以及她来此的目的。听完之后,上官萱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微微皱起眉头,然后看着刘絮,“原来如此……你想见欧阳宁。”
刘絮听到上官萱竟然敢直接称呼宁亲王的名字,而且看到宁亲王的侍卫对她以\"主子\"相称,心中顿时一惊。
她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如果能够巧妙地利用她,说不定能借助她的力量帮助自己实现目标。
毕竟,凭借自己的美貌,只要能与宁亲王有肌肤之亲,难道还担心宁亲王不会放过父亲吗?男人嘛,哪个会嫌身边的女人多呢?即使做不了王妃,当个侍妾也是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刘絮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刘絮轻点了下头后,上官萱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跟我进来吧!”
一直以来都对上官萱言听计从的银龙卫们,此时却首次对她下达的命令表现出些许犹豫之色,其中一名银龙卫忍不住开口问道:“萱主子,这......真的没问题吗?”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停下脚步,用那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凝视着他们,“放心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一个人全部承担下来的。”
听到这话,刘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和期待,她紧紧跟随在上官萱身后,一同来到了内室房门前。
站定之后,上官萱转头看向守候在门口的银龙卫,语气平静地询问:“他醒来了吗?”
那位银龙卫立刻明白了上官萱所问之人究竟是谁,于是摇了摇头回答道:“王爷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至今仍未苏醒过来。”
上官萱的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接着,她轻启朱唇对刘絮说:“既然如此,那你就进去吧!”
刘絮做梦都没有想到,上官萱竟然愚蠢到这种地步,居然给了她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能够爬上宁亲王的床榻,那么她未来的日子必将一帆风顺、飞黄腾达,她实在想不通,宁亲王究竟看中了这个蠢女人哪一点?然而,这却正好让她有机可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于是,她心急如焚地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门口的银龙卫见状,本能地想要拦住她,但又因为这毕竟是萱主子下的命令,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刘絮踏入房间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床边挪动脚步,当她看到欧阳宁脸上戴着的面具时,不由得心头一惊,但为了父亲和自己的前途命运,她还是强忍着恐惧,继续向欧阳宁靠近,就在这时,睡梦中的欧阳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眉头微微皱起。
刘絮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一下欧阳宁的衣物,谁知,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欧阳宁的瞬间,欧阳宁猛地睁开双眼,那眼眸中的冷漠与绝情刘絮看不见,但欧阳宁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令刘絮惊恐万分,欧阳宁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掌,强大的掌风直接将刘絮抛出老远,刘絮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