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和其他人非常有默契地站在门外静静等待着,红莲刻意放低音量,“叶梅,你看这王爷对咱们家小姐可真是特别呢!”
然而叶梅并没有接话,红莲却仍旧滔滔不绝,“叶梅,你觉得王爷他对咱家小姐是否出自真心呢?”
话音未落,一旁的银龙卫便迫不及待地替欧阳宁表明心迹,“我家王爷对萱主子可是绝对一心一意、无比认真的。”
听到这里,叶梅好心出言提醒红莲,“你不要再继续说了,我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凭借小姐和王爷深厚的内力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红莲闻言不禁吃了一惊,“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你一直沉默不语,原来竟是这个缘由。”
叶梅依然保持沉默,红莲则显得十分委屈,“既然这样,你们都不肯陪我闲聊,那我干脆进去找小姐好了。”说罢,她便转身准备迈步进入屋内。
叶梅紧紧地拉住红莲,组织里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唯独红莲太单纯了些,“有王爷在此守护,你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近小姐呢?”
红莲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嘴里喃喃自语道:“确实如此啊……”声音小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叶梅看着红莲这副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但嘴上却不饶人,“不过,看起来你还没有愚蠢到家,尚有挽救的余地。”说完,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红莲这模样的确让人想欺负,难怪小姐会把红莲留在自己身边。
红莲听到这话,顿时气得直跺脚,瞪大眼睛瞪着叶梅,嗔怒地喊道:“你真讨厌!”然而,面对叶梅的调侃,她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愤不平地站在一旁生闷气。
叶梅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静静地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红莲见状,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嘴,只好乖乖地待在原地默默等待。
书房里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同查阅资料,时不时交流几句,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过去一个时辰。
“这些案子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暗藏玄机。”欧阳宁指着其中一份卷宗,若有所思地说道。
上官萱点点头,“的确,背后之人定是在下一盘大棋。”
“而且,此人能够操控这么多人为其所用,实力不容小觑,这绝非刘虎一个七品县令能做到的。”欧阳宁的眼神变得越发深邃。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揭开这个幕后黑手的真面目。”上官萱的语气坚定无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鹜翯的声音:“王爷,萱姑娘,升堂时间到了。”
欧阳宁和上官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们深知,前方的路布满荆棘,但为了真相,为了百姓,他们义无反顾。
欧阳宁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知道了,在外边候着。”说完便沉默不语。
鹜翯应了一下声,欧阳宁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这半年来居然积压了如此之多的案件,可怜这些无辜百姓遭此苦难!”
上官萱见状,将手臂轻轻搭在欧阳宁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问道:“外界传言你向来冷酷无情,如今怎会突然关心起百姓的生死存亡来了?”
欧阳宁并未直接回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萱儿不也总说自己是个无情之人吗?可你刚才不也表现出对百姓的关怀之情了?”
上官萱闻言,默默地将手臂从欧阳宁的肩头移开,嘴角微扬,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不可言说的默契,“既然这些案件咱俩各看了一半,那不如就各自负责处理其中一部分事务吧,不过,你身上的伤势……”
欧阳宁缓缓起身,倚靠在书案前,“有萱儿你精心调配的良药相助,我的伤势自然已无大碍。”
上官萱听后也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欧阳宁说道:“并非我的医术高明,实在是你自身的复原能力超乎常人,若是换成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怕是今日都无法下床走动,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办事吧!”
欧阳宁打开门,然后他和上官萱一前一后走了出去,鹜翯独自一人站在一边候着,红莲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上官萱最后实在受不了开口阻止,“你在这么下去恐怕嫁不出去了。”
红莲很是委屈,但总算是停了下来,欧阳宁顿时觉得耳根清净不少,欧阳宁一行人来到了大堂之上,衙役还有百姓都在。
鹜翯立刻领着众人下跪行礼,喊声震耳欲聋,“参见王爷。”
欧阳宁清冷淡漠甚至有些威严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边,“免礼。”
所有的人都如弹簧一般从地上弹起身子来,双眼充满期盼地望着欧阳宁,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凑近他,向他倾诉自己内心深处的苦楚与冤屈,而上官萱敏锐地捕捉到了百姓们的意图,于是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去。
上官萱巧妙地控制着与众人之间的距离,既不让人感到疏远,又保持着适度的威严。
她用坚定而温和的声音说道:“诸位请放心,关于你们所遭遇之事,我们已然调查得一清二楚,在此,我可以郑重地告诉大家,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为你们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走出一名男子,他目光锐利地质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您是否能够真正代表王爷呢?”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上官萱不禁有些语塞,正当她思索该如何回答时,欧阳宁迅速瞥了一眼身旁的银龙卫,示意他们出面解释。
收到指示的银龙卫立即挺身而出,高声回应,“这位萱主子乃是我家王爷特意请来的神医,专程前来救治这场肆虐的疫病!”
然而,话音未落,百姓们便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有人忍不住开口质问道:“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真的有能力治愈这可怕的疾病吗?”
银龙卫立刻解释,“萱主子是我家王爷辛辛苦苦请来的,她是隐士家族的,她家学渊源,自小就熟读医书,若她没有本事,我家王爷岂能请她出山,我家王爷一向爱民如子,怎会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诸位信不过萱主子还信不过我家王爷吗?”
所有的百姓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本脸上浮现出的疑惑也消失不见,刚才那个提出疑问的百姓更是直接跪了下来,“草民张伟拜见萱姑娘!鹜师爷已经将事情都告知于我们了,王爷此次前来不仅找到了治愈疫病的良方,还亲自来到咱们潞城替大家伙儿作主,在此,我谨代表全体潞城百姓向萱姑娘和王爷表示衷心的感谢!”
上官萱见状,不禁有些羞涩,连忙伸手扶起那位老伯,轻声说道:“老伯快快请起,您这般大礼实在折煞晚辈了,其实王爷此番前来也是奉旨行事,要说感谢,大家理应感恩圣上龙恩庇佑才是,老伯,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张伟似乎领悟到了其中深意,连连点头称是,“没错,的确是皇恩浩荡啊!”
上官萱始终保持着亲切随和的态度,继续解释道:“老伯,虽然治疗疫病的药方已经找到,但所需的药材咱潞城并无储备。不过王爷已下令派人前往周边城镇调集相关药材了,请各位稍安勿躁,静心等待即可。接下来,我会与王爷一同处理城中各项事务。麻烦您组织一下乡亲们排成两行队伍,另外,王爷他有个小小的癖好,不太喜欢别人离他过近,所以烦请您转告大家,尽量与王爷保持一定的距离,大约在一步开外便可。”
张伟连连感谢,“草民知道了,萱姑娘放心。”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凑近上官萱站立着,生怕错过她说的每一句话。当听到上官萱那关切的话语时,心中的欢喜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难以抑制,“真没料到萱儿竟如此关怀于我!”
上官萱轻声细语,仿佛害怕被他人听见似的,将嘴贴近欧阳宁的耳畔说道:“这些人皆为平民,我担忧你误伤了他们,到时候事情恐怕会变得棘手难办。”
欧阳宁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辩驳几句。然而,上官萱却轻轻推离了欧阳宁的身躯,并指向一旁,“你的座位在此处,快过去。”
欧阳宁缓缓迈步向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便率先着手处理起事务来,这一幕令上官萱惊诧不已,因为她从未见过这般专注认真的欧阳宁,上官萱凝视着欧阳宁,不知不觉间竟然陷入了失神状态。
直到张伟故意咳嗽一声,上官萱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面颊微红,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真是让你见笑了。”
张伟用充满艳羡的目光看着上官萱,感慨地说道:“萱姑娘与王爷之间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啊!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实在是望尘莫及,心中满是钦佩和向往之情。”
然而,上官萱并未过多纠缠于此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老伯,关于您所遭受的冤屈之事,我已然心知肚明,请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营救令爱,但也仅限于帮她赎身而已,对于她曾经历过的伤痛,我们能做的也唯有给予些许银钱聊表慰藉,至于那位县令大人嘛,他已承蒙王爷之命被关押入狱,如何处置此人,则需依靠国法来裁决断案。”
听闻此言,张伟不禁感动涕零,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声音略带颤抖,“多谢萱姑娘大恩大德!若无姑娘援手相助,小老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上官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琴弦,她暗自思忖片刻后,果断对身旁的侍女叶梅吩咐道:“叶梅,事不宜迟,你速速前往天香楼,务必将张楠楠赎出带回此处,也好让这对父女得以团聚。”
叶梅遵命离去后,上官萱不敢有丝毫耽搁,旋即全身心投入到其他未决案件的处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