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惊雷被罚
作者:爱吃酸辣花菜的林子柒   宁负天下不负卿最新章节     
    世子府
    上官萱看着白鹤那吃惊不已的样子,差一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还是强行忍住了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刚刚说过的那些药材,我全都要了。”
    此刻的白鹤正手扶着门框,听到这话后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连忙反驳道:“什么?你根本就用不上那些药材啊!”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语气轻松地回应,“怎么,这么快就想要反悔了吗?”
    白鹤见状,立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欧阳宁,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你倒是说句话呀!”
    然而,上官萱却快步走到了欧阳宁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同时还得意洋洋地的看着白鹤,“他是不会帮你说话的,所以你还是乖乖的把药材交出来吧!”
    白鹤一听,顿时急了眼,拼命地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妥协,态度异常坚决,“本世子不给!”
    白鹤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紧紧地盯着上官萱,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然而,上官萱却显得从容自若,仿佛早已料到白鹤会有如此反应,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欧阳宁身上,“那么,就请你来处理这件事吧!”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之色,似乎对白鹤的态度毫不在意,他目光扫向白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白鹤,身为男子汉,应当一言九鼎,信守承诺,这句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过的,如今又怎能出尔反尔呢?所以,还请你尽快将物品交给萱儿,否则……”说到这里,欧阳宁的声音略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本王可要亲自出手了。”
    白鹤心中一阵恼怒,忍不住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恨与不甘,“绝不可能!你们分明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她所要的东西,无一不是我最珍贵、最稀有的药材!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啊,本世子怎么可能轻易拱手相让?宁亲王,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上官小姐要的是你最珍视的宝物,你真能这么爽快地交出来吗?”
    欧阳宁皱起眉头,轻声提醒道:“对于本王来说,萱儿才是最重要的人,无论她想要什么东西,本王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她,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本王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白鹤立刻露出了如梦初醒的表情,“对啊!你为了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舍弃呢?好吧,本世子认输了,但是,上官小姐,考虑到昨天本世子救了你一命,能不能留些药材给本世子呢?”
    上官萱盯着白鹤那痛苦和不情愿的样子,微微一笑,“可以,不过以后我会随时来拿药材,你不能有任何借口。”
    白鹤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绝望起来,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悲哀地叹息,“上官小姐,你这也太狠了吧!”
    上官萱靠近白鹤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白鹤听完后,原本疲惫不堪的神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活力与干劲,“好的,本世子答应你!”
    欧阳宁虽然对他们之间的对话感到十分好奇,但他并没有选择追问下去,他温柔地看着上官萱,“我们先回去吃饭,你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呢。”
    上官萱轻轻地点了点头,“白鹤,把这些药材送到清风堂去吧!”
    白鹤连忙点头回应,表示一定会办妥此事,“放心,本世子做事向来靠谱,这点小事肯定不在话下!”
    然而,就在这时,上官萱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欧阳宁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萱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上官萱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还好,只是有点头晕,可能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欧阳宁心疼地看着上官萱,抱紧了她,安慰道:“好的,你安心睡,等到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回到上官府了。”说完,他抱着上官萱,脚步匆匆地朝上官府的方向走去。
    上官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轻轻地靠在欧阳宁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发出一声轻柔的呢喃,欧阳宁向白鹤打过招呼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上官萱走出了世子府。
    然而,惊雷四处寻找却毫无收获,完全没有麦嘉的踪迹,他心急如焚,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无奈之下,他只得前往寻找欧阳宁寻求决策。
    来到上官府,欧阳宁刚刚踏入曦香苑,惊雷便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面前,欧阳宁微微摇了摇头,惊雷立刻心领神会,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欧阳宁轻轻地将上官萱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细心地为她盖上锦被,然后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欧阳宁踏出院子,站在庭院之中,目光平静地望向惊雷。
    惊雷双膝跪地,低头请罪,“属下已经查明指使周娜去上官府闹事之人是杜思成,他虽然表面上显得颓废,但是属下查到他最近暗中有不少动作,都是针对王爷你的,但属下无能,未能找到麦嘉的下落,愿自领责罚。”
    欧阳宁深知,杜思成即便是没有证据,但他心中是有数的,毕竟杀了他唯一的女儿,这仇算是无解了,自从萱儿中毒之后,寻找麦嘉变得异常艰难,但他心中明白,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他,这不仅仅是为了上官萱个人,更是为了整个紫恒国的安危着想,至于其中哪一个意图更为重要,或许只有欧阳宁自己内心最为清楚。
    欧阳宁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你如此自觉,甘愿受罚,那么本王便成全你,罚你俸银一个月,以作惩戒,给边疆传信,让杜浩然出点意外,省的杜思成整日盯着本王。”
    惊雷不禁大喊出声,“属下遵命,可是王爷您这是何时更改的规矩呀?属下为何全然不知呢?”
    欧阳宁轻咳一声,“怎的?你对此有异议不成?方才不还是你极为积极地恳请本王责罚于你吗?”
    惊雷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只得低声喃喃道:“属下原以为责罚那是暗室之中啊。”
    欧阳宁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小心思,“你莫不是觉得受一顿皮肉之苦,便无需承接此项任务了吧?”
    惊雷自知理亏,默默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半句,欧阳宁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罢了,起身吧,此次任务依旧交由你去办,不过本王会派其他人协助于你,骤雨可曾归来?”
    惊雷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属下遵命,骤雨如今仍身在钒城,想来应当很快就能返回了。”
    欧阳宁凝视着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口说了一句,“自此之后,若尔等再行犯错,本王便罚没你们的银子。”
    惊雷一听此言,心中顿时一阵肉疼,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应道:“属下这就前去探寻麦嘉的下落。”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欧阳宁应了一声后,惊雷便转身离开了上官府,他一路疾驰而去,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消失在上官府的视野之中,他此次前往地狱门,意在打探重要的情报,但至今仍未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与此同时,在上官府内,红莲得知上官萱已经回府的消息后,特意守候在门外,随时准备侍奉主人,当欧阳宁从外面归来时,红莲立即躬身行礼,表示欢迎和敬意。
    欧阳宁微微颔首回应,并随口问道:“红莲,你们这里的情报工作由谁负责呢?”
    红莲显然未曾料到欧阳宁会突然询问此事,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小姐的许可,我不能透露相关信息,请王爷莫怪。”
    欧阳宁并未将这一拒绝放在心上,“无妨,本王稍后会亲自询问萱儿,对了,饭菜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红莲连忙点头示意,“早已备好了,只是小姐似乎已经睡着了,我不敢轻易打扰她。”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谨慎,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欧阳宁对此表示理解,他心想或许让上官萱稍作休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欧阳宁看着房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虑,“等她醒来再吃吧!不过要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
    红莲充满自信地回应,“王爷请放心,对于小姐的饮食喜好,我非常清楚。”
    欧阳宁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内,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上官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只听上官萱不断喊着,“爸,妈,不要,你们快走,不要,不要……”
    欧阳宁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萱儿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事情?为何连睡觉时都会如此不安?
    欧阳宁缓缓靠近上官萱的耳畔,轻声低语道:“别怕,我在这里。”仿佛听到了这句话一般,上官萱开始向欧阳宁的怀中蹭去,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就在这时,三夫人得知刑部即将对上官云舟判刑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地拉着上官幻冰前来寻找上官萱 红莲和银龙卫尽责地拦住了她们母女俩,不许她们进入房间,但三夫人却不依不饶,大声喊叫起来,声音传到了上官萱耳中,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欧阳宁极其不悦的道,“你们是不是都不想领这个月的俸银了,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炎狼深知王爷动怒定与萱主子有关,“是属下失职,请王爷降罪!”
    上官萱面色欠佳,“休怪他们,想必定是因三哥之事所致,快传三夫人。”
    欧阳宁心生怜悯,“你当前之务乃调养身子为重,其余诸事尽可交予我来办。”
    上官萱紧紧握住欧阳宁之手,“于四国境内皆安插有我方眼线,紫荆专司紫恒国情报工作,若有所需,可寻阴荷相助,她自会为你所用。”
    欧阳宁轻拍上官萱手背,“好,我即刻遣惊雷前去寻阴荷,上官云舟之事万不可久拖不决。”
    上官萱在心里对欧阳宁又多了一丝敬重和信任,“那你去吧!”
    欧阳宁凝视着上官萱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庞,“我去叫红莲来侍奉你进食一些食物,我先出去瞧瞧情况。”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欧阳宁率先走出房间,红莲则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迈步而入。
    三夫人一见到出来的竟然是宁亲王,立即跪地行礼,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王爷,请您务必救救云舟啊!”
    欧阳宁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与他人相隔千里之遥,“他究竟出了何事?”
    三夫人如泣如诉地将自己所听闻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欧阳宁,上官幻冰也在一旁帮腔求情,希望能得到欧阳宁的帮助,然而,欧阳宁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毕竟,这起案件尚存诸多疑点,以冯大人的精明睿智,怎会如此草率地了结此案?更令人费解的是,判决竟如此严厉,欧阳宁心头猛地一动,似乎领悟到了什么,难道真正想要取上官云舟性命的,竟是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