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乡,小黄这个人怎么样?”曾忆乡问道。
“还不错吧,我看兄弟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了,这个时候说小黄的不是怕是晚了点喔。”曾惜乡说。
“你好像有点看法?”曾忆乡问道。
“我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的看法。”
“嗨,你话里有话嘛,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不能明说了吗?”曾忆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那我可就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也别怪我。”
“你说。”
“听兄弟说,茶坊的大权现在在小黄手里,兄弟现在对小黄样样计从,我都怀疑茶坊的老板是不是兄弟了。这小姑娘心机甚重,我担心……”
“你担心兄弟驾驭不了小黄?”曾忆乡反问道。
“就是那个意思吧,听妈说,他们大喜的时候你要给一份贺礼,2000万?”
“对啊,怎么了?”曾忆乡反问道。
“兄弟结婚,我们当哥哥的当姐姐的给个礼倒没什么,只是小黄很顾后家,不知道小黄
得了这笔钱会不会往后家拿?”
“哈哈哈,惜乡,你这就多心了吧,你顾着自家兄弟并没错,但是人家结了婚就是一家人。钱我都给出去了,还在乎他们两口子咋个用吗?难道说,惜乡你不顾后家?好了,我们就不操这个心了,爱咋咋地。只要他们不用这个钱干违法乱纪的事,我们当哥哥和姐姐就别
操这份心了。”
一天后,曾忆乡又和曾怀乡谈过一次,这差不多是曾忆乡和兄弟这么多年来少有的一次比较正式的谈话。
“啥子时候结婚?”曾忆乡问。
“可能是今年十月份,到时候请哥哥嫂嫂一起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婚礼我和你嫂嫂自然是要参加的,你嫂嫂到时候会给你们一份大礼。”
“谢谢哥哥嫂嫂了。”曾怀乡双手紧握,显得有些激动。
“对今后的日子有没有啥子打算?”曾忆乡说到重点。
“暂时还没有,如果哥哥有啥子好的想法,我一定努力去做好。”
“经营茶坊不是一辈子应该干的事,你还可以做做别的事情嘛。再说小黄还年轻,年纪轻轻的就守着一个茶坊过一辈子?”曾忆乡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曾怀乡一听哥哥这几句话,就明白哥哥肯定有啥子计划,可是自己地能耐就那么一点点,多了也整不明白呀。
“现在人们的生活已经脱离温饱正在走向小康,人们在空余时间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已经不局限于吃吃喝喝,更在乎精神享受和精神质量。如果你能够给洪南的老百姓提供这样一个休闲娱乐之所,除了吃喝玩乐之余,还可以回味洪南过去老时光的地方,说不定你经营的这种场所就会成为洪南休闲娱乐的新宠。”曾忆乡慢慢说道。
“哥哥,我的能力……”曾怀乡无不担忧的说。
“我只问你想不想去做这件事?”
“想当然想,但是……”
“好,只要你敢想,当哥哥的就帮你,再说,还有小黄的嘛。你需要做的是当好老板,而并非事必躬亲。看着哪里不对,安排个人的本事你总会有吧?”曾忆乡问。
“嘿嘿,哥哥,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落实哥哥布置的事的本事还是有的,茶坊不是经营得巴巴适适的吗?”曾怀乡一下子来兴趣了。
“哦,说起茶坊,你说说怎么回事?”曾忆乡也该了解一下。
“哥哥,你知道,我这个人说话嘴笨,还有一些钱财上的事情我算不来,一算脑壳就疼。
我看小黄做事还灵活,就将茶坊交给她打理,说真的,小黄比我厉害,很多棘手的事情三下
五除二就解决了,比我强得多。”
“你还真对小黄信任啊。”曾忆乡一声“信任”话里有话。
曾怀乡听出哥哥的话外之音,说道:“哥哥,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应该事前跟哥哥打一声招呼,征得您的同意。不过我也没歇着,有一只眼睛看着呢,总不能让哥哥的心血打水漂了呀。”
“你少拿我说事儿,就你那点儿小心思以为我不清楚?既然你放心小黄打理,就让她打
理呗,反正以后都是你的,亏了该你活该。不过话说在前面,你们俩结婚以前,我就把茶坊过户到你名下,没有我的允许,茶坊坚决不准卖,听明白没有。万一你以后生意做亏了,还可以经营茶坊过日子。”
听到哥哥这么说,曾怀乡感动了,他喃喃地说;“感谢哥哥,感谢哥哥。”
“至于我刚才说的经营休闲娱乐场所一事,先不声张,等我这边筹划好了再和你详谈。”
“好,一切都听哥哥的”曾怀乡说道。
其实,让曾怀乡经营休闲娱乐是曾忆乡早就思考的事,虽然兄弟的能力差了一点,但是只要曾忆乡把大框架给他搭好了,曾怀乡就是头猪也能够经营好。另外在曾忆乡的这个计划里头,还有曾忆乡一个更重要的计划,那就是他想在洪南,把曾氏祠堂修起来,这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一个举措吧。
“曾、包、郭、董、黄,外搭一只杨”,这可是在老洪南人口里流传了几十年的一句口头禅,这当然不是白传的。而今,他曾忆乡作为曾氏后人,且为一方富豪,理所应当将曾氏家族的大旗扛起来,为凝聚洪南曾氏家族尽一份力量,带领洪南曾氏为当地的民生发展尽一份力量。
当然,修族氏祠堂在当下是不被大众拥护的,但是人们对原有老旧祠堂的修缮还是可以理解的。现在,关仓街街区改造工程已经为曾忆乡披上一件合理合法的理由,修祠堂一事就顺理成章的完成。
曾忆乡觉得以后洪南曾氏宗族里的事还是由怀乡去管理吧,自己恐怕没有这个精力去管。有了宗族这摊子事,怀乡是不是要更成熟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