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有拿过话筒,举起酒杯,说:“请同学们举起酒杯,向热心捐款的两位同学,曾忆乡同学、陈宗权同学表达我们高89级全体同学的谢意和敬意,干杯!”
“干杯!”大厅响起一阵吼声。
“同学们,曾忆乡同学好像有些话要对大家讲,有请!”
曾忆乡信步走向主席台,接过话筒。
“同学们好,今天来的同学不少,有些同学分别快30年了,第一次见面,很难得。刚才听了几位同学的发言很感慨,30年前,我们都是一群风华正茂的青少年,30年后,我们快‘奔五’了,岁月不饶人啊。今天,我觉得最亲切的一个词就是‘老同学’。无论我们各自在社会中从事什么工作,干什么职业,今天来到这里,我们的身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同学’。‘老同学’三个字可不仅仅表明我们都老了,更说明我们大家这一生的缘分啊。我们都在高89级同学会这个团体里面,可不能给这个团体抹黑啊。有困难了,当然可以求助同学会,但是,你不能一边享受同学会给您带来的好处,完了把他当成一块屎尿布,就把同学会扔在一边。我们要发扬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精神。一人有难,八方支援,一人荣光,集体获益。”
“最后,为了表达对同学们的敬意,我和陈宗权同学商量,每人再次向同学会基金捐助100万元,共计200万元。”
“哦——”整个大厅沸腾了,大家伙儿使劲的鼓掌。连唐文有都没有想到两位老总有这样一个临时决定。他的心也激动的跳跃起来。
同学聚会的第二天,曾忆乡叫来陈宗权、唐文有、陈勇、陈航、滕建,他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决定。他说:“昨天的同学聚会开的很成功,让我们高89级同学的心凝聚在一起,今后会帮助到更多的同学。可是我在想一个问题,昨天的聚会少了一些人,这些人就是我们的老师。”
“昨天捐款的时候,我想到了这个问题,即现在同学会基金的钱多了,那么可以救助和帮助的人可以更多。我们的老师,说实话,还继续在世的不多了,我记得89年毕业的时候,很多老师就四五十岁了,即便还在世,也是7、80岁,髦鳖之年。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不可以用基金的钱向我们的恩师们敬一份学生的孝心,让他们也感受到学生们对他们深深的敬意。”
说完,曾忆乡慢慢看向陈宗权。陈宗权哪里不明白曾忆乡的意思,他赶紧说道:“曾总讲的意思我完全同意,文友,还有你们三位老同学就要辛苦一点了。赶快拿出一个章程来,只要你们四个中的一半同意了,这件事就算定下来。”
对于两位老总的意见,唐文有和其他三人是赞成的。高89级的大部分同学都是上个世纪的70后,在这代人的头脑里,最不缺的是朴树的尊师重教情感。当他们听到曾忆乡和陈宗权的意见,心里赞成的意见立即就形成了。
陈勇最先表态,“两位老总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摸个底,然后马上开展工作。再说了,两位出钱的老总都是这个意思,我们仅仅是跑跑退有有啥子说头呢,干就是了。”
陈航、滕建都点点头,赞同陈勇的说法。
“好,就这样吧,大家辛苦了。”曾忆乡向众人连声道谢。
等唐文有他们私人走后,曾忆乡留下陈宗权,说:“现在同学会基金的规模变大了,唐文有他们要做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你看需不需要对同学会做事的几个人开点工资,老是让他们做事不给钱,也说不过去……”
陈宗权沉思着曾忆乡说的话,他思考了半响,道:“可以给点补助,但不叫工资。曾总,你想想,如果给他们开工资,那么同学会基金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变样了,脱离了我们的初衷。他们四个人做事很辛苦,这个我承认,可以给点补助,比如每人每月2400块,这个钱一定不能够给得太多,太多了,传出去,对他们也不好。我个人认为2400块比较合适。这个钱只能叫做补助。”
说完,我等着曾忆乡答复。
曾忆乡觉得陈宗权的意见不错。对头,这个钱可以给,但是不能够给的太多,而且不能叫工资,只能够叫补助。说穿了,是同学会基金发给四个人帮忙的辛苦费。这样,万一陈勇、陈航、滕建三个人的单位查起来,也好解释。
“老同学,过两天我就走了,这件事就按你说的意思办,从下个月开始发放补助。我少有回来,遇到他们拿不准的事情,你可要给他们把把关哈。”
“要得,这件事,你就放心吧。你几时走呢,到时候我给你饯个行。”
曾忆乡推辞了,说:“算了,饯啥子行哟,你的好意我谢啦。”
送走了陈宗权,曾忆乡来到医院。他问了医生,老妈的病情好转得怎么样。医生给他看了老妈的病历,说:“按照正常人的情况,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可是,你知道,你的老母亲基础病太严重,光糖尿病史就有二十多年,有些正常人可以使用的药物却不敢用在你老母亲身上。因此,你的老母亲要好转就得花更长的时间。这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但是,从目前来看,病情的确在好转,如果中途不发生别的意外,我向你保证,老人家10天左右一定出院。”医生很肯定地向曾忆乡说。
“别的意外?医生,您认为还有什么别的意外吗?”曾忆乡很少诧异。
“哦,曾先生,我说的这个意思是,如果患者因为体质差异可能会导致疗效效果有差距,这个差距会影响治疗时长,影响出院时间。刚才说的10天时间,是按照你妈妈这种体质的通常时间计算的。”
“好,我明白了,感谢你对我老母亲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