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用过餐之后,曾忆乡两口子就在第66层楼——长投集团专属楼层的豪华套房午休。曾忆乡醒来之后,穿好衣,自己在客厅泡了一杯竹叶青。他端起茶杯,来到客厅巨大的幕墙玻璃前,眺望整个蓉城。以前,在影视剧情里,曾忆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些所谓的大人物特别喜欢站在高层眺望夜色,或俯瞰眼底的人流和车流……
曾忆乡当时还未达到这样的高度,当然无法理解这种层次的人去这样做的感受。
但是,今天,他曾忆乡就站在高达66层的高楼上,眺望天边的西岭雪山。此时此刻他是什么感受呢?
高处不胜寒!对,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感受。曾忆乡有没有骄傲和激动呢?有,但也只是那么一丝丝而已,一瞬间而已。
为何?
曾忆乡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不管自己以后走到什么样的高度,都不要忘了来时走过的路,不要忘了当初的初心——认真生活,逆天改命。
所以,即使他如今富贵滔天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好了不起,他认为如今他获得的一切都是这个时代赐予他的机遇和恩典。既然他有这样的认识,他就断不会有嚣张跋扈的乖张做法。低调,永远是曾忆乡骨子里的经商风格。这种经商风格如今上升为整个长投集团的做事风格。现在,整个长投集团的职员都清楚,要在长投集团发展得好,就要闷声发大财。
今天,曾忆乡还能够看见远处的西岭雪山。
“看什么呢?”后面传来老妞儿温柔的声音。
曾忆乡喝了一口竹叶青,指了指远方,说:“西岭雪山。”
缪珍珍走近,顺着曾忆乡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西岭雪山。他挽住老公的手,问道:“这次回到洪南、河安,感觉家乡的经济恢复得很慢。”
“是啊,罗龙工业园区仅有不到10家企业开张。”
“二嫂那个加工厂也差点倒闭,现在不过是要死不活的。”
曾忆乡给老妞儿解释道:“二嫂那个加工厂生产的毛绒玩具出口大漂亮,现在大漂亮国内抗疫一塌糊涂,死人无数,好多商场都关闭,或是没有钱支付来自兔子的货物。因此……”
曾忆乡顿了一下又说:“长投集团账上还有一点钱,我在去年10月就思考要投资戎州,只是yq到来,影响后续的行动。如今实际成熟了,我想继续进行下去。我想把投资与振新戎州的经济结合起来做。你有什么好想法,不妨讲给我听听。”
“老公,我对基建有一点认识。长江教育投资集团在洪南建了一所学校,我在想,可不可以在河安或在戎州修建一所学校。”
“嗯,搞基建,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行,这算一个。王忠明已经打了报告,他认为在绵州进行扩张的条件已经充分,力主在绵州建新学校。如果是这样就要建两所学校,差不多要投资18亿。如果你还想在河安修建一所新学校,就还要投资9亿。”
“在戎州和绵州建新学校问题不大,但是在河安修新学校就要认真考察一番,因为河安的经济在整个戎州都排在最后,消费力不够,我担心建在河安后没有学生来消费。到时候你的一片好意且不被辜负了?”
缪珍珍觉得老公的说话不假,9亿元的投资应该有一个科学的决策过程,王忠明必须拿出一个服众的投资报告来,一厢情愿肯定是不行的。
“这样吧,你先不着急,等王忠明的报告出来之后再讨论。另外,对戎州的投资我还有其他的想法。这个让姜妍去费神。”曾忆乡安慰老妞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