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牙齿咬到孜然羊排上,咔嚓一声,他翻了个白眼,呵呵,怎么不见对自己这么殷勤温柔,越想越无语,越无语越吃得多,吃到最后他也忘记自己到底在无语个什么劲了。
后续拿上来的甜品的种类确实很多,不仅款式和颜色做得很漂亮,而且装它们的托盘和碟子都做得很可爱精致,温妙仪和李简安都拿起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陆早早最后拿了一块抹茶生乳酪吃,不是很甜,最上面的一层抹茶粉送进嘴里面还有点苦味,但是确实是很好吃的,其实吃到一半陆早早就已经算很饱,幸好这块甜品不是很大,稍微勉强一下肯定也是能吃完的。
正准备用叉子吃下一口,就被谢洄年出声制止,“没事,吃不完也没关系,不用硬吃。”
“好的。”被人戳破小心思,陆早早只好老老实实地把这块甜品放到桌子上,不再折腾它。
林昭也早就吃完饭,她向来不太爱吃这些甜品,所以已经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眼神时不时扫视他们一眼。
陆早早也已经没事可做,于是挨着她旁边坐下,没两三秒功夫,林昭就把视线转过来看着她,眼神在陆早早脸上、肩膀处的锁骨、手腕各探视一圈,然后冷着脸哼了一下。
实在点摸不着头脑,陆早早问,“怎么了?”
“没怎么。”林昭面无表情地回答她的问题,然后伸手碰了一下她的眼镜,眼镜被抬高一秒之后又稳当地架在鼻梁处,“眼下角乌青这么重。怎么,半夜不睡觉去当贼啊?”
“没有。”陆早早很快速地否定,然后压低声音说,“只是这一段时间没怎么休息好而已。”
“这一段时间?看样子是很长时间啊。”
“也没有吧,就这一段时间而已,可能学习压力太重了。”
“学习压力有什么好重的,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这个地球难不成会因为你的学习成绩好坏而自动触发爆炸机制吗?不会的话就尽量放松点吧。”
林昭好不容易语气正常地说出这种安慰人的话出来,结果还没过一秒,那张嘴又像是不受控制地吐出下一句来,“再说了,真要爆炸了索性也就是大家一起死,何乐而不为啊。”
“你好好休息、好好睡觉就行了,我可不想过一段时间见到你一个瘦骨嶙峋、眼睛浮肿的女鬼。”
“……”陆早早哑然,想了想之后又笑了,她是向来不会因为林昭这种话难过生气的,于是点了点头,“我会尽量的,尽量不变成一个这样的女鬼把你吓到。”
这一层还有很多娱乐设施,而且全都是仅供vip玩乐的,所以并不会有什么人。吃完饭,几人休息够了,贺风本来提议要去玩一下,反正明天也没有课,正好能畅快地玩,不用早起。
但他刚刚一个人喝完一整瓶浓度极高的烈酒,虽然凭借贺风的实力还不至于说醉,但是整张脸都被酒熏得绯红,话刚说出来,就被林昭打断了,“我可不愿意跟醉鬼玩游戏。”
因为喝得太多,贺风的胆子变大起来,神智可能也有些不太清醒。
他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林昭身边,揽住她的肩膀,“我靠,林昭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有点太伤我的心了吧,你觉得这点酒量能把千杯不醉的我干倒嘛?”
林昭懒得回答贺风的问题,用胳膊肘撞到他肚子上,把他往后面推了推,然后说,“一身的酒气,离我远一点。”
贺风不死心地又黏上来,继续伸手揽着她,“哎呀,话不要这么说嘛,去不去去不去啊?!我求你了还不行么?就一会儿啊。”
林昭真想把贺风一巴掌给扇死,但眼下也实在不好发作,她冷着脸说,“不行。”
“呵呵呵,好残忍。”
此路压根行不通,于是他转身又想去求陆早早,不过还没走到陆早早旁边,就被快速走过来的谢洄年抢先一步,隔绝了他和陆早早的视线,贺风啧一声,想把谢洄年推开,不过连着推了两下,没推动,于是索性作罢。
他索性伸长脖颈,侧身问,“早早,想不想跟着我一起去玩?”
陆早早没有什么玩的意愿,但是看贺风劲头很足的样子,于是微微笑了一下,“都可以,看你吧。”
“欧耶,太好了!”他又转过身问温妙仪,“妙仪你呢?”问完立马补了一句,“不许看林昭, 不许跟随林昭的意见!请大声说出你心中所想!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要跟着我一起去的。”
“……”温妙仪无语半晌,“可是你这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啊。”
“好的,那现在就是你也想要跟着我一起了,欧耶太好了,从现在开始,少数服从多数,大家都跟随我身后,跟着我一起去玩吧。”
林昭白了他一眼,“难怪数学有时候能考个位数。”
这到底怎么算出来的少数服从多数,臆想出来的吧?
不过也好歹没再损贺风,跟一个虽然不是白痴但胜似白痴的笨蛋能说些什么,一行人还真就这么跟着贺风往出走,李简安很疑惑地问贺风,“你怎么不问我?”
贺风把手搭在李简安的肩膀上,搂着她往前走,“我还需要问你?你肯定跟我一样的德行啊,吃完饭总要找点娱乐活动消遣消遣吧,我不用问都知道好不好。”
呃呃呃,这倒也是,胳膊重又重得要死,李简安觉得自己被这么压着可能会变成非常丑陋的高低肩,于是一把把贺风的手挥开,又问,“那你怎么不问谢洄年啊?等下他嫌弃你烦,强制性地把你扭送回家了你信不信?”
“我信啊。”贺风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而后又呵呵轻笑了好几声,“哎呀,早早都答应我了,他会有拒绝我的理由?你看他在饭桌上那副谄媚的嘴脸吧,太恶心,我都不想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