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没教训铁蛋多久,因为铁蛋爹娘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少看戏的婆子婶子老少爷们,甚至还有些大姑娘小哥儿都跑来凑热闹了。
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哎呀,这不是鸣哥儿家那位么?怎么在这打起小孩来了?”
“鸣哥儿?陆鸣?你说这小伙子是陆鸣家里那个躺了四年的废物?”
“可不是嘛,听说是前几天才醒的,没想到连孩子都欺负,不要脸。”
“得了吧,谁不知道铁蛋经常欺负崽崽,我看这次肯定也是铁蛋先欺负的崽崽,才引起人家的报复,要我说啊,就是活该。”
陆实和他婆娘一来就看到夏哭夜在抽铁蛋,顿时两人都急红了眼,陆实更是急得扑上去就要打夏哭夜。
夏哭夜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正愁心中火气没处发泄,这人一上来就想打他,那他岂有白白挨打的份?
他直接三两拳把人打趴在地上,拳拳到肉,看着都痛。
崽崽在一旁看着,双眼都在冒光。
他觉得,父亲好腻害,能给爹爹治病,能做床,能变魔术,现在还会武功,真的好腻害!
周围人都惊惧的看着夏哭夜,谁能想到这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打起人来竟然这么猛。
那陆实在陆家村可是以强悍闻名的,一般人家的男人都不敢和他硬拼拳头。
没想到这新来的竟然这么能打。
陆实老婆也被吓到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陆家村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人欺负。
这边闹得厉害,因为有了大人的加入,很快陆家村的村长也闻讯而来。
村长来之前还疑惑陆鸣怎么会跟人打起来,等到了才知道是陆鸣家里那位睡了四年的和陆实家打起来了。
“村长,村长您可算来了。”陆实婆娘一见村长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把陆实扶起躲到村长身后哀嚎,“村长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呜呜,这个新来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铁蛋一顿,我可怜的铁蛋,这么小,怎么经得起他一顿毒打?”
说着陆实婆娘暗中掐了下陆实。
陆实会意,立马哎哟哎哟的叫起来,“村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和婆娘来讲理,话都还没说出来他就直接打了过来,简直没有天理,不把村长您放在眼里。”
夏哭夜都被陆实和他婆娘的不要脸气笑了,明明是这两人一来就想对他动手,他不过是出于自保才反击而已。
现在被这两人一说,直接颠倒黑白了。
他看着陆实婆娘,似笑非笑的举起拳头,“我这拳头可不认女人,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打。”
陆实婆娘吓一跳连忙躲到村长身后,但显然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村长你看他,你在这里他还敢这么放肆,要是你不在,我和老陆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村长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夏哭夜,然后又看了看陆实。
夏哭夜一脸坦然,陆实还在哎呦哎呦的叫唤。
“行了,大老爷们,嚎什么嚎,你不丢人我都嫌丢人,糊糊,你过来和姥爷说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拿糖糕和铁蛋换车的小孩是村长家的外孙。
糊糊都吓坏了,听到姥爷喊他,赶忙跑过去扑进姥爷怀里,“姥爷,呜呜,糊糊好怕。”
村长陆正摸摸糊糊小脑袋,安慰着糊糊,“糊糊不怕,告诉姥爷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好吗?”
糊糊抽泣两声,还是断断续续把自己知道的讲完了。
糊糊讲得并不全面,完全没有提到铁蛋辱骂崽崽和陆鸣的事。
所以等他讲完,别说周围人,就是村长看夏哭夜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我说鸣哥儿家的,你这,为了一个小东西就这么打一个孩子有些不太好吧?”
“就是,铁蛋虽调皮了些,但也不至于动手啊。”
“小孩子家有点磕磕碰碰也属正常,你这,这也太不懂事了。”
面对周围人的指责,夏哭夜挑挑眉,“糊糊,还有其他小朋友,你们说说刚刚铁蛋骂崽崽什么,说清楚了叔叔给你们糖糕吃。”
一听有糖糕,几个小朋友顿时也不害怕了,举着手叽叽喳喳的嚷着。
“铁蛋骂崽崽是野种,还说鸣叔叔是贱货,伯伯,贱货是什么意思?”
“还有还有,他还说崽崽是赔钱货,说伯伯是靠哥儿养的废物。”
糊糊看小伙伴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也跟着小声道:“铁蛋还说崽崽是杂种,拖油瓶,还说,还说鸣叔是什么小倌,千人,嗯,千人骑?姥爷,小倌是什么意思?杂种又是什么意思?”
糊糊这话一出,周围顿时静了。
陆实和他婆娘听到这话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虽然陆鸣的名声不太好,但平时陆鸣不争不抢,也不和别人吵架,所以村里人觉得他不检点,却也不会用言语去羞辱陆鸣,最多就是见着陆鸣躲远点。
毕竟陆鸣的情况他们这些村里人最清楚了,有那样一个爹和继母,陆鸣要是不这么做就要被送去给别人当男妾。
他们可是听说陆王氏找的那什么陈公子已经玩死好几个哥儿了,这要是送过去,不是让陆鸣去送死么?
所以,带男人回来是一回事,陆鸣家的情况又是一回事,一般他们是不会混为一谈的。
陆实婆娘看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变了,硬着头皮嘟嚷了一句,“铁蛋儿又没说错,鸣哥儿还没谈婚论嫁就带了个男人回来,这不就是贱……”
她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夏哭夜一耳光甩到地上去了。
夏哭夜眸光狠辣,“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陆实婆娘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却再也不敢放肆,甚至看夏哭夜的眼神就像看魔鬼一般。
夏哭夜可是在末世混迹了六十年,杀过的人和丧尸加起来能绕大夏朝两圈,他浑身气势一开,阴恻恻扫了一眼吃瓜群众,吃瓜群众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以后再让我听到谁私底下辱骂崽崽和陆鸣,别怪我打上门去。”夏哭夜知道,对待这些乡野村妇,除了以绝对的实力镇压,别无他法。
只有让他们害怕了,他们才会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