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出的力气太大,没打多少下木棍就断了。
陈颤生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呻吟着。
周围围观的群众也不敢说话了,都静悄悄的看着人群中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
木棍打断了,夏哭夜又用脚补了几下才走向陆鸣。
陆鸣眼里含着泪从始至终没落,但在他走向他那刻,陆鸣眼泪再也绷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倾泄而下。
夏哭夜把陆鸣搂在怀里那一刻,陆鸣放声大哭,声音一阵阵传到夏哭夜耳朵里心里。
夏哭夜心颤得厉害,他一个劲和陆鸣道歉,一个劲的安慰着陆鸣。
陆鸣又累又怕,但他心里记挂着崽崽,和夏哭夜说了崽崽被人带走后,他直接晕了过去。
夏哭夜把陆鸣安置在一边,重新走向陈颤生,一把揪住他衣领,“崽崽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陈颤生像是失去了意识,并未回答他。
夏哭夜懒得磨叽,捡起地上的碎木头猛地扎进陈颤生大腿里。
“啊!”碎木扎进肉里的疼痛感让陈颤生目眦欲裂。
夏哭夜还嫌没把他扎得更疼,阴沉问道:“再问你一遍,崽崽呢?再不说,我就把它捅进你子孙袋里,让你一辈子做不成男人。”
陈颤生抖了抖,颤颤巍巍开口,“我让人把他送给了东街的董公公,才刚走没一会。”
夏哭夜不知道这董公公是谁,得知了崽崽的去向,夏哭夜贴近陈颤生耳边小声道:“你最好祈祷崽崽没事,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夏哭夜一把将他推到地上,抱起昏睡的陆鸣朝东街走去。
夏哭夜脚程快,在半路上遇到了陆光和陆远夫夫。
夏哭夜来不及和三人解释,只把陆鸣托付给三人照顾,而自己去找那什么董公公。
夏哭夜边找边打听,很快他就打听到了董公公的住所。
夏哭夜直奔董公公宅子,靠近董公公宅子时他听到了崽崽糯糯的怒骂声,“你,你是坏银,你敢欺负崽崽,崽崽滴父起会给崽崽报球滴。”
屋里还有另一个尖细中带着点兴奋的声音,“小崽子,哭不哭?给咱家哭,你不哭,咱家就继续用小皮鞭打你。”
夏哭夜翻墙而入正好听到他要拿小皮鞭抽崽崽,夏哭夜怒火中烧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那房门不经踹,竟一整个掉了下来飞向躺在榻上的董公公,董公公被砸得头晕眼花,连是谁闯了进来都没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一看到父亲,崽崽整个人都委屈了,扑进夏哭夜怀里哇哇大哭着告状,“父起,哇,父起,这个坏银欺,欺负崽崽,他要崽崽哭,崽崽系男叽汉,不能哭,他就,嗝~就打崽崽,崽崽的屁屁好痛。嗝~”
崽崽哭得实在伤心,连哭嗝都出来了。
夏哭夜给崽崽抹着眼泪,尽量放轻声音安慰崽崽,“崽崽乖,父亲给你报仇。”
“打,打他屁屁。”崽崽抽噎着,“崽崽寄己(自己)来。”
夏哭夜一脸复杂,这小胳膊小腿,能有力气?
虽然这么想,但夏哭夜还是把那董公公绑了丢到了崽崽面前。
崽崽手里握着小鞭子,啪的一声落在董公公身上。
董公公屁事没有。
崽崽委屈,嘴一瘪,眼泪汪汪的看着夏哭夜,“父起,崽崽要学武。”
不学武,他都打不痛坏蛋。
夏哭夜抱起崽崽,擦擦崽崽脸上的泪,“好,等回去父亲就教你,不过,学武可是很辛苦的,到时候可不能和父亲喊累。”
崽崽捏紧小拳头,“崽崽要保互爹爹,不怕累。”
夏哭夜一时有点心疼,崽崽现在也才三岁,三岁就懂得要保护别人了,这个年纪本来就该是什么都不懂的年龄。
“知道了,崽崽最棒了。咱们现在去找爹爹吧。”
在寒江雪找到陆远几人,夏哭夜把崽崽放到地上,从陆小一手里接过还在昏睡的陆鸣。
陆远复杂的看着夏哭夜,“小夏,你现在打了陈颤生和董公公,陈家和董公公都不会放过你的,趁着天色还早,你赶紧带着鸣哥儿和崽崽去外面躲一躲吧。”
夏哭夜冷笑一声,“躲?我为什么要躲?该躲的人是陈家和董公公。”
从一开始,夏哭夜就没打算放过陈颤生。
如此对待陆鸣和崽崽,他若还放任其活着,他就不是夏哭夜了。
见劝不动夏哭夜,陆远叹息一声。
“先回去吧。”陆鸣吓坏了,夏哭夜不想在青山镇停留,只想赶紧带着陆鸣崽崽回去。
回到凤来客栈取了买好的东西夏哭夜一行人就回了陆家村。
另外一边——
陈颤生浑身是伤的被抬回陈宅,陈老头看到陈颤生要死不活的样子大怒。
从下人口中得知陈颤生这身伤和一个叫做陆鸣的哥儿有关,陈老头大怒,立刻派人去抓陆鸣几人。
夏哭夜六人出了青山镇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阵奔跑声,没过几分钟六人就被团团围住。
看到夏哭夜和陆鸣,为首的男人兴奋不已,说了一句就是他,给我抓住他,所有人就扑了过来。
夏哭夜把陆鸣往陆小一怀里一塞,跳下马车就和来的仆从打斗起来。
夏哭夜学的都是些杀招,对付些仆从绰绰有余,从仆从手里抢过一把刀,夏哭夜直接一刀砍在为首的男人肩膀上,用力一拉,顿时血花飞溅,短肢齐飞。
陆小一几人之前看过最暴力血腥的也不过就是夏哭夜砍了陆洪一根小指,哪里看到过这种血腥场面,一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对夏哭夜的畏惧也在这一瞬间上升到了极点。
为首的男人痛不欲生,看夏哭夜的眼神也由兴奋转变为惊恐。
而其他的仆从也早就害怕得不敢再接近这尊杀神,纷纷丢下刀逃命。
夏哭夜看了眼那被他砍断一只胳膊的男人,男人吓得直接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夏哭夜看着地上的刀,对陆兴陆远道:“把这些刀捡起来带回去分发给村里人。”
陆兴陆远吞了口唾沫,大夏朝是不禁刀的,但普通百姓也用不起刀,因为铁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