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陆鸣看到都会忍不住跟崽崽说他也是个小孩,照顾弟弟是他们大人的事情。
但这种时候崽崽通常都会说一句知道了,然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总之两个崽崽乖的时候很乖,调皮的时候很调皮。
不过这也是分时候的,比如他和夏哭夜不在家的时候,崽崽和稚儿就会非常的乖,也不会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
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个崽,陆鸣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思绪间,崽崽忽然大喊起来,“来了来了,爹爹,父亲出来了,啊啊啊,父亲好帅。”
陆鸣顺着崽崽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夏哭夜身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缓缓向他们走来。
那一袭红袍将夏哭夜的皮肤衬得格外白皙,他眉眼如画,一颦一笑就如画中走出来的画中谪仙。
陆鸣都看呆了,就更别说其他围观的百姓了。
空气静默了两秒忽然躁动起来,下一秒,陆鸣只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那尖叫声,比起崽崽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权和谢绥也同样骑着高头骏马走在夏哭夜左右两侧,其实两人也都长得不错,特别是谢绥,也是俊逸不凡。
但坏就坏在今天他站在了夏哭夜身边,一经对比,谢绥的好看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周围围观的女子哥儿声音都叫哑了,手里的荷包更是不要命的往夏哭夜身上砸。
崽崽看到好多女子哥儿往夏哭夜身上砸红包,都气红了眼,“坏蛋,那是我父亲,父亲,看我,看我,看崽崽,崽崽在这里,爹爹也在这里!”
稚儿身高不够,只一个脑袋伸出了窗,看到夏哭夜,他也一蹦一跳的跟夏哭夜招手,“父亲,稚儿,稚儿在这里,稚儿太矮了,父亲看稚儿。”
两个崽子都这么激动,搞得陆鸣也莫名有些激动起来,他无语又好笑赶紧抓着崽崽防止崽崽掉下去。
身边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但夏哭夜还是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看到陆鸣三人,夏哭夜没忍住露出了个灿烂的笑,顿时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下一秒围观的姑娘哥儿哗啦啦倒了一片。
看到晕倒了一片,谢绥无语,这人的脸有那么好看吗?
这些人一看到夏哭夜那张脸,怎么就跟吃了药一样疯狂……
张权也感慨了一声,“夏兄这也太夸张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在这一天激动晕的。”
夏哭夜咳嗽一声,笑不得笑不得,再笑今天就要故事变事故了。
陆鸣无语的看了一眼夏哭夜,他还是低估了这家伙这张脸“闯祸”的本事啊。
“啊啊啊,父亲,再笑一个,崽崽喜翻,mua~mua~荷包给父亲!mua~mua~”崽崽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子了。
身后陆鸣拽他都拽得青筋凸起,他严重怀疑自己要是不拽着崽崽,崽崽这会肯定已经跳出去扑进夏哭夜怀里了。
夏哭夜被崽崽逗得实在忍不住又笑了,这小崽子是把他父亲当什么人了,还再笑一个,他喜欢。
崽崽声音十分大,还特别有辨识度,周遭姑娘哥儿们自然也听到了崽崽的话,听到崽崽乱认父亲,姑娘哥儿们可不得了。
他们都顾不得去思考夏哭夜和崽崽那七八分相似的脸是怎么回事,开口就怼。
“小孩乱认什么爹呢?人家状元郎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就是,状元郎一看就十八九,你都六七岁了,乱认什么父亲!”
崽崽气鼓鼓,他哼了一声,把手中的荷包抛给夏哭夜,“父亲,荷包,荷包!荷包是爹爹亲手选哒,崽崽的零花钱都在里面,崽崽给父亲买糖吃。”
陆鸣不会缝东西,所以一般这种东西都是在其他店里买的。
稚儿在一边跳一下说一句话,“父亲,还,还有,还有稚儿,稚儿在这里,稚儿好矮呜呜,父亲看到稚儿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夏哭夜乐了,稚儿这小家伙,也太可爱了,因为太矮,快把自己给嫌弃哭了。
他目光移到陆鸣身上,陆鸣看他看了过来,红着脸扭过了头。
夏哭夜失笑,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脸红,他抬手接住了荷包,并将其挂在了腰间,“谢谢,我很喜欢,等会我就上门跟你爹爹提亲。”
谢绥:“……”骚还是夏哭夜骚。
张权:“!!!”他都听到了什么!
他惊恐的看着夏哭夜,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恐。
这人,这人,疯了吧?
陆鸣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他又在皮了。
偏偏崽崽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嘿嘿,那崽崽在家里等着呀。”
说完崽崽跟旁边的姑娘哥儿们做了个鬼脸,“哼哼,父亲是崽崽的咯,你们没咯。”
夏哭夜这一路过来已经不知多少姑娘哥儿给他扔过荷包了,但他一个都没接,现在忽然接了个小屁孩的荷包,还说这种话,一瞬间大批姑娘哥儿心碎一地。
本来就心碎一地的姑娘哥儿们听到崽崽又说这种话,顿时泪流满面,呜呜哭了起来。
崽崽懵了,看着被他气哭的小姐姐,崽崽呀了一声,赶忙跟人道歉,“姐姐,我错了,你别哭呀,要不等崽崽长大,崽崽娶你呀,崽崽也长得很好看的,你看看崽崽呗。”
夏哭夜无奈,这小崽子,气人的功夫简直绝了。
而且,后面这些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这小崽子,看来必须好好教育一下才行了,不然以后长成个花心大萝卜可就遭了。
不过那个被崽崽气哭的小姑娘听到他这话反倒没生气,还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崽崽松了口气,看自家父亲骑着马逐渐走远了,他赶紧拉着陆鸣和稚儿,喊上后面的大壮还有陆知鸢,“爹爹,快,快,咱们去街尾接父亲,等会父亲停下来,别被人捉婿捉走了。”
陆鸣被他拉着走,听到他的话诧异不已,“夏朝旭,这些东西你是在哪听说的?”
陆鸣清楚的记得,他和夏哭夜从没在崽崽和稚儿他们面前讲过榜下捉婿一事。
但崽崽居然知道,这就很离谱了。
崽崽眨眨眼,“京城里这几天天天都在讨论这件事,我跟稚儿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经常听到,爹爹,怎么了吗?”
陆鸣哦了声,他还以为是宅子里那些人在崽崽跟稚儿面前乱说了呢。
被崽崽一路拽着来到街尾,他们赶到时夏哭夜的马正好停了下来。
而这边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毫不意外,这些人便是崽崽口中榜下捉婿的人了。
夏哭夜三人刚一下马,那些人就冲了过去。
那副饿狼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吃人。
夏哭夜和谢绥见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弹射开,让那些扑向他们的人落了个空。
但这次他们的目的就是夏哭夜和谢绥。
夏哭夜自然不必说,今科状元郎,谁不想要?
至于谢绥,别看谢绥刚才不声不响,但这段时间谢家独子谢绥回京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些跑来榜下捉婿的人都是京中高官府中的下人,早就得了命令,一定要将人捉回去。
别说谢绥一个将军府的独子,就是当初的叶青羽,那也是被捉过的。
叶青羽可没有夏哭夜和谢绥这样的身手,当场就被摁了去,后来还是公主跟驸马亲自上府要的人。
捉叶青羽的官员当然没讨着好,不过,也没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就是了,毕竟这榜下捉婿,要是成了,其实还是一桩美谈。
夏哭夜跟谢绥三两下躲开了榜下捉婿的人,随后两人直接分道扬镳,一个奔向陆鸣,一个往家狂奔。
被两人抛下的张权一脸懵,没一会他就被人群给淹没了。
虽然今年的榜眼没其余两人亮眼,但也是抢手货啊。
跑到陆鸣身边,夏哭夜搂着陆鸣就走,“快走,等会他们又扑上来了,崽,带上稚儿,大壮,知鸢,回家。”
回到家夏哭夜压根不管崽崽等人,拉着陆鸣就回了自己房间急吼吼的扑了上去。
陆鸣被他忽然偷袭给弄懵了,等回过神来,衣服都被扒了。
“干什么干什么?”陆鸣赶紧抓住要被扒光的衣服,“青天白日的,影响不好,快住手。”
夏哭夜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陆鸣掐了一下他的脸,“你干啥呢?一回来就……咳。”
夏哭夜也微微红了脸,“这不是高兴么?你知道人生四大喜事吗?”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这怎么了?”陆鸣不解的问。
“我已经金榜题名了,现在想洞房,这样我人生两大喜事就算是圆满了……”夏哭夜严肃认真道。
陆鸣嘴角抽搐,这家伙……
“等晚上,现在不行,崽崽和稚儿他们还在外面呢,影响不好。”陆鸣还是有点理智在的。
夏哭夜:“……”这一瞬间,他恨不得崽崽稚儿一秒长大,然后立马把他们赶出家门,让他和陆鸣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
最终夏哭夜还是没有继续下去,正如陆鸣说的,崽崽和稚儿还在外面,白日宣淫什么的,对孩子影响不好。
但当天晚上,陆鸣可就遭了老罪了,直到第二天他都没能起来。
第二日晚上,夏哭夜跟萧子墨等人相约一起去赴琼林宴。
陆鸣今天精神不太好,临走前夏哭夜让崽崽几人在好好照顾爹爹,然后自己去了琼林宴。
这次的琼林宴跟往些年的都不太一样,不仅是琼林宴举办的地点和往些年不一样,就连人员都有所变动。
往些年也就是朝廷官员和皇帝在,今年却多了另外三国的人,甚至连朝廷官员的家眷都带来了。
而这些人中,就连驸马和公主也在,整个宴会除了君后不在场,不该在场的,该在场的都在了。
这压根就不是为了夏哭夜等人举办的宴会……
夏哭夜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夏哭夜皱起了眉,就连萧子墨等人也一脸严肃。
然夏哭夜几人见到这场面只是微微皱眉,但大顺朝和大武朝使者见到夏哭夜却差点跳脚。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日刁难他们的男子竟然会是大夏的今科状元。
想到夏哭夜跟其夫郎的难缠程度,两国使者脸色都很不好。
夏哭夜看两国使者脸色比他们还难看,立马龇牙笑了一下。
两国使者顿时感觉自己心脏停止了跳动,这种情况不是被夏哭夜给惊艳到的,而是被夏哭夜给气的。
两人脸色涨成猪肝色,墨九卿早就从叶青羽口中得知了那日满堂香发生的事,见大顺大武两位使者脸红脖子粗,笑道:“看来两位使者也被我大夏状元郎的模样给惊艳到了,看看,二位都脸红了。”
听到这话的两人一时间更是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夏哭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论阴阳人,还是这皇帝会啊。
夏哭夜忍住了,但宴会上其他人没忍住啊,比如说跟在林惠兰身后的阿香,阿香直接不留情面的笑出了声。
一听到阿香的笑声,大顺大武两位使者顿时找到了发泄口,“你笑什么?很好笑吗?一个贱婢,当着主子的面如此失礼,我看公主这婢女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阿香立即收敛了神色,“大人,我刚才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没有笑话您。”
林惠兰淡淡的瞥了一眼大顺大武使者,“我自己的婢女如何我自己知道,倒是两位使者大人,似乎管得有些宽了。”
见几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墨九卿咳嗽一声,让夏哭夜等人落座。
琼林宴进行到一半,大顺大武使者正准备出言刁难夏哭夜等人时,墨九卿忽然咳嗽一声道:“今日这场宴会其实不仅仅是为了赐宴庆贺,借由此宴,朕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夏哭夜发现,墨九卿这话一说出口,大武大顺甚至就是林惠兰等人的脸色都变了。
林惠兰的脸色变得异常冷厉,同时,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站着的侍卫。
而大武大顺两位使者却是阴狠的看了一眼林惠兰。
除此之外,就是坐在墨九卿左手边的公主和驸马面色有些不对劲。
公主和驸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叶青羽。
叶青羽神情淡淡的,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夏哭夜放下酒杯,安静等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墨九卿说完,对身后的太监挥了挥手。
太监微微弯腰,从诰封盒里取出圣旨往前走了一步,随后看向叶青羽,“叶大人,蕙兰公主,接旨吧。”
叶青羽手顿了一顿,随后起身走到宴会正中央跪下。
林惠兰慢了一步,但还是走到了叶青羽身边跪了下来。
李公公看了一眼二人,摊开圣旨,“国家盛典,以礼乐为先,男女及时,以婚姻为重,此人伦大纲,世道定体。大商公主林惠兰生在金屋,长在瑶光,未择良材而成佳偶。”
“朕观群英,虽出于凤帏而规模未恢。惟卿一人,桂林瑞器,昆山宝玉。年少登科,羡龙头之首占。才貌冠世,抒输忠之勤渠,实临风之玉树,照乘之明珠也。”
“遂指婚二人,永结叶林,合为凤凰之侣,则调燮阴阳,辅佐江山,予有望焉!尔其钦哉!”
夏哭夜:“!!!”
事件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叶青羽和林惠兰似乎早就知道了今日之事,两人并未有片刻停顿,直接接了这道赐婚圣旨。
墨九卿看着两人,男俊女俏,站在一起如一对才子佳人。
“朕这几日让钦天监选了个良辰吉日,就定在——”
“皇上!”墨九卿正要宣布两人完婚的时日,忽然从后面出来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的打断了墨九卿。
见到这一幕的大顺大武使者对视了一眼,随后敛了神色,安然的坐在原位。
叶青羽跟林惠兰对视一眼,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解。
夏哭夜一直注视着墨九卿这边的情况,只见那小太监在墨九卿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随后墨九卿脸色剧变,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下一秒,墨九卿噌的一下起身,“宴会到此结束。”
说罢,墨九卿急匆匆离开了宴会。
叶青羽跟林惠兰行了一礼也匆匆跟着墨九卿走了。
夏哭夜啧了声,这琼林宴跟鸿门宴有什么区别,到处都是勾心斗角。
出了皇宫,夏哭夜没乘马车,宴会上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让他整个人都不舒服,他想走走路,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萧子墨等人急着回家,便没跟他一路。
走在回家的路上,夏哭夜轻轻哼着歌,他果然还是喜欢那种直接一刀切的生活。
他这还没进朝堂呢就看到了这么多弯弯绕绕,今天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恐怕都跟大顺大武那两个使者脱不了干系。
夏哭夜脚步轻快的走在路上,忽而,他左手边的巷子里传来几道砰砰声。
夏哭夜停下了脚步,皱眉看向巷子,这会天色已经很黑了,巷子窄且深,他视力再好也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难道有良家妇女哥儿被拐了?”夏哭夜胡乱想着,脚也迈进了巷子。
作为新时代五好青年,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不过,等他走到巷子里,却只看到几根倒塌的竹竿。
夏哭夜看了看面前的矮墙,想了想,他一个翻身上了矮墙。
从矮墙上下去顺着路一路走了下去,很快他就走到了一条宽阔的街道上。
宽阔的街道上还隐隐有着几盏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夏哭夜隐约看到了不远处两个男人架着一个男人。
夏哭夜眯眼追了过去。
见过绑架女子哥儿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绑架男人的。
前方两人察觉到夏哭夜追了上来,为了甩掉夏哭夜,其中一个男人留了下来,另外一个男人扛着被他们绑架的男子走进了一个巷子。
夏哭夜决定速战速决,尽快解决这个男人去救刚才那男人,他总觉得那男人的身形有点眼熟。
然而,夏哭夜对上的这个男人就跟夏哭夜今天遇到的事一样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男人的武功很高——
但比起他还是差了一点。
只是,虽差了一点,但这个男人还是成功拦下了他,至少在短时间内他无法去救人了。
夏哭夜看男人越攻越快,似乎想以快取胜。
再耽搁下去,他就真把人跟丢了。
思及此,夏哭夜的动作也越发快速,到了后面,男子都已经看不清楚夏哭夜的动作了。
突然,夏哭夜手里出现了一把刀,刀光一闪,男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夏哭夜,目光似乎在说夏哭夜不讲武德。
夏哭夜将男子的尸体收到了空间里,等以后遇到其主人了再给其主子一个大惊喜。
随后他也进了巷子,开始追踪那两人的踪迹。
然而,夏哭夜没想到的是,这条巷子竟然四通八达,通往好几条街。
他把人跟丢了!
夏哭夜本来就不太美好的心情更加差了。
怀着糟糕的心情,夏哭夜去官府报了案才回家。
陆鸣这会还没睡,点着蜡烛等他,看他一脸不高兴,陆鸣奇怪了,“怎么了?宴会被为难了?”
夏哭夜摇摇头扑进陆鸣怀里把刚才遇到人被绑的事讲了一遍。
陆鸣听完反应沉默一会,“你看到被绑走的人是在哪里看到的?”
夏哭夜回想了下,说,“就在东林巷前面的那条街,本来我都要到家了,结果追那人又给我追了一条街。”
陆鸣,“等明日谁家公子失踪了应该就有消息了,你也不要多想了。”
夏哭夜嗯了声又把宴会上发生的事跟陆鸣讲了,“真不是我八卦,我是真没想过林惠兰的未婚夫会是叶青羽,你不觉得离谱吗?几个月前林惠兰还跟咱们说要请咱们喝喜酒来着,结果当时连订婚都没订,现在才出现赐婚。”
陆鸣点头,“的确有些离谱了,不过,林惠兰应该是早就知道要跟咱们大夏联姻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