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也就不再追究,但她心里知道萧砺肯定是欺负他了。
萧砺笑得温和,“赶紧吃吧,包子都快凉了。”
苏南音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实在是身体太疲惫了。
“走吧,回家吧,我收拾一下你在外面等我。”
萧砺点点头。
苏南音习惯工作完清扫一下诊室,她把地扫干净,桌子上的灰尘抹了一遍,目光落在垃圾桶里的毛衣时,想了想还是捡了起来。
毕竟是她的心血,她舍不得,然后放进柜子里面锁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苏南音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今晚萧砺来接她下班,她虽然惊讶但内心毫无波澜,对他这种间歇性发疯已经免疫了。
两人一到家,萧砺就自觉去烧水洗漱。
“你以后可以不用来接我,我一个人又不是不可以。”
苏南音边说边用毛巾擦干被水打湿的碎发,搞得好像欠他似的。
“没关系,以后只要有空我就会去接你。”
萧砺已经下定决心了,高筑说过追姑娘一定要脸皮厚,女孩子有时候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相反。
既然苏南音都这么想了,他绝对义不容辞。
“随便你!”苏南音没好气道。
她惊讶地发现萧砺嘴角居然浮起一抹奇怪的笑意,他最近老是反复无常,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她一脸认真道:“萧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萧砺脸色迅速黑了,想起今天在药房,她不言而喻的笑意。
他感觉自尊受到了践踏,这个女人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有病。
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考虑自己?
不行,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尝尝自己的厉害。
脑中不禁浮起那个夜晚他不小心触摸到的那片柔软,在救灾时把她全身都看遍了,身体里的欲望迅速膨胀,步步向她靠近,恨不得把她生吞活拆了。
“你、你干什么?”
萧砺步步紧逼,苏南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连连后退。
他已经把衬衣脱了,露出完美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帅是真的帅。
全身性张力爆棚,若是和这样的人共度春宵,哪怕是一晚,都足以铭记一生。
但他们互相不喜欢,那种事情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我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病!”
话音刚落,苏南音就被席卷到了萧砺的身下。
他炙热的气息打在脸上,两只大手正疯狂解开自己的衣服,她挣扎着站起来,不小心顶到了他那里 硬邦邦 的某处,羞得缩回了身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南音又羞又难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端端的为啥问他有没有病。
这下芭比q了,今天晚上她是躲不过了。
她已经被粗鲁地褪掉了衣裤,只剩下薄薄的里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看得萧砺越发地燥热,全身炽烈地燃烧,恨不得立马办了她。
他紧紧摁着苏南音挣扎的手,极力耐着性子看着她俏丽的脸,一口热气扑在她的脸上,“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做真正的夫妻吗?”
苏南音眼泪都出来了,“以前是以前,我现在想通了,你不喜欢我,我不想缠你一辈子。”
萧砺用从没有过的深情口吻:“那是以前,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
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可能是在赈灾急救的时候看她专注救人,也可能是在河边守护她洗澡,听到有人来奋不顾身将她藏在水里,那一刻不是本能的反应,而是他从心底把她当成了妻子。
他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松了一口气。
苏南音瞳孔逐渐放大,刚才她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她的耳朵出毛病了。
“以前是我不对,忽视了你的感受,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做个好丈夫,我挣的钱都是你的,家里的活我全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无条件支持你的事业!”
苏南音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只是她实在太意外了。
“别,你先放开我,我并不确定我喜欢你呢。”
她确实不确定,萧砺虽然已经很出色了,但他脾气怪。
刚穿过来时确实被他男色所迷,但现在她已经看清了本心,她只想按照上辈子的轨迹专心搞事业。
至于男人,完全是可有可无。
“我们不合适,你放开我吧!”
这句话犹如一碗水倒入了油锅,萧砺瞬间炸了。
跟自己不合适,那跟谁合适?
肯定是说辞,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行,今天必须让她跪地求饶。
他抱着苏南音的后脑勺,舌尖粗蛮地撞开她的唇,一双有力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唔唔唔……”
苏南音没想到他会用蛮力,双手在空中挣扎,睁着双眼看着萧砺闭眼吻得专注。
疯了,萧砺一定是疯了。
她狠狠用力咬住他的唇,萧砺的唇破了,痛得他立刻停止了动作。
“嘶!”
萧砺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你是属狗的吗?”
他脑子彻底清醒了,就算没有别的男人,苏南音也不喜欢他。
他心里难受极了,看着苏南音又惊又吓满脸抗拒的表情,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
“你好好睡吧,我不会再碰你了。”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他走出家门,准备在院子里待一宿。
苏南音也没怎么睡好,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萧砺对她说的他喜欢她。
她用了好久才不让自己去想他,第二天起床,她发现眼底有了黑眼圈。
萧砺虽然一夜都没睡,为了避免和苏南音见面尴尬,他很早就出门了。
今天她听来扎针的街道主任说苏大宝因为耍流氓已经被学校开除了,考虑到他年纪轻才免除了牢狱之灾,但必须接受教育。
而胡金妹因为包庇儿子搞小动作被街道办辞退了,苏宏根因为抓流氓的功劳暂时保住了饭碗。
苏南音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骂他们活该!
快到下班点,苏南音看着街道,萧砺说他以后都会来接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肯定不会来了,昨天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直到下班点,他依旧没有来。
苏南音说不上来,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