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炸开的瞬间。
林羽感觉这把稳了。
可是他却看到了破开的心脏中央还有有一个人双眼紧闭。
“不是吧，大哥，套娃也没敢这么套啊。”
目前为止，林羽都没收到任何面板提醒，说明他的确没有解决这个六阶妖鬼。
落在地上的林羽反握手中春雨。
一个人落在了地上。
或者说是真正掌控这个领域的妖鬼。
一个看上去温文儒雅的男人，虽然闭着眼睛，但那精致的衣服还有那修剪得很好看的头发，无一不说明这只妖鬼深深迷恋着这幅模样的自己。
妖鬼缓缓睁开双眼。
“没想到你们这些外来人可以做到这一步啊。”
妖鬼语气平淡，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枚硬币在指间来回活动。
“自我介绍一下吧。”林羽语气淡然，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在恢复着体内的真元。
男人愣了一下，但脸上瞬间挂上了某种笑容。
他十分礼貌地脱下了帽子。
“既然如此，容鄙人自我介绍一下，吾乃大卫·高柏飞，你可以称呼我为高柏飞，是这个马戏团的创始人，同时也是一名魔术师。”
好家伙，原来一切的一切并不是小丑、也不是团长。
而是因为这个马戏团的创始人。
“这是什么复活小把戏？”林羽很想知道，为了构建这个领域，这个创始人到底做了多少。
“很神奇是吧，我也觉得很神奇，我没想到我的继任者真的会好好将我的继承法流传下来。”
高柏飞抬起手看了看自己，似乎对此很是满意。
林羽不是很能理解，“所以这个领域，其实是一个供养你的领域，你不能主动控制？”
高柏飞耸了耸肩，“当然不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虽然我从未踏足此地，但我很清楚，此刻，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用灿烂的笑容看着周围，明明是腐朽的一切，在他眼里是多么新鲜，多么美丽的一切。
看着他的模样，林羽突然想起了驯兽场里面的血食。
“原来如此，那我都懂了，一切都懂了。”
甘如月此时也走了过来，皱着眉问：“都给你懂完了，你懂什么了。”
林羽指着地下。
“我懂这个马戏团的黑暗传承了，这个马戏团一直在杀人，杀的是谁我不知道，但被杀的人都会变成血食喂给驯兽场的动物。
但那些被杀死的人，其实都用来献祭给了这个家伙，为的就是让这个家伙复活。
因此，这个马戏团的上任团长才会开始这个仪式。”
说着，林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老照片。
他终究还是认错了，这张老照片并不是现任团长申屠根的。
而是上任团长的。
上面的留言：“致敬我最爱的老师，您会归来的！”
“现任团长申屠根就是一个被收养的孩子，被做成了阉伶，成为了一名小丑，他的人格分裂，导致了马戏团的终结。”
这个时候甘如月也完全明白过来了。
“献祭仪式停止之后，领域被衍生出来了，目的就是为了继续仪式，死在领域里的人，都会成为新的养分。”
林羽挑眉，表情淡然地看着高柏飞。
“大魔术师，这就是一切的发展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甚至你还控制着他们。”
高柏飞一点都没有被戳穿的样子，他无奈笑道：
“说句实话，我也只是近年才苏醒过来的，当然了，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这样的惨案，又与我何干呢？”
语气诚恳，表情无辜，看上去就是那种普通路人的模样。
但林羽没有就这么被瞒骗过去。
“你知道这里的所有，这里发生过的事情，甚至是如何献祭给你，这一切，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高柏飞被戳穿了，也不生气，只是从容地点头。
“你说得对，这一切是我自己的安排，但我也没想到运气竟然这么好，能达到这种程度，甚至比我生前还要厉害。
我那么伟大的魔术师是不能死的，不然这个世界会少了一个出色的人，所以我找到了那个地方，他们说只要我这么做，就能够重新活过来。
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但我还是满意的。”
高柏飞悬浮在半空中。
这些话里面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有人教他这么做。
谁教的呢？教的人还活着吗？是以什么方式活着的呢？
林羽看向了甘如月。
“这应该算你们刑部自己事情了。”
“你的锁链，还有那个红色的念力罩，那是什么东西，我很清楚。”
甘如月的语气有些冷漠，配上成熟了许多的嗓音，别有一番风味。
林羽立刻解释，“别这样说行吧，我只是在出任务的过程看过那个邪教留下来的书，看过就学会了，技多不压身嘛。”
“这件事我会查。”
林羽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蠢女人，我是你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提这件事，而是暗中查，如果我是真的不对劲，那我就给你暗中来一刀。”
听到这话，甘如月微不可察地后退了一步。
“不过，现在嘛，还是要先对付眼前这个家伙，给我打辅助吧！”
林羽脚下一踏，此刻的他毫不犹豫地燃烧了寿命。
雪白的白发似乎没有再变白的可能性了。
但林羽的皮肤却开始失去水分，看上去多了几条皱纹。
“你变得更强了，实在是令人惊讶。”
高柏飞的笑容刚刚张开，却又瞬间收敛了下去。
就在下一个瞬间，数十道火柱从地底下喷涌而出，刹那间就将高柏飞锁在了原地。
但高柏飞的表情再也没有变化，他只是看着林羽踏出的那一步。
“还行，有点意思。”
他的话还没说完，全身升起某种白雾，随后微微一炸，无数黑色的乌鸦四散开来。
但是下一秒，上百道火焰骤然从天而起，将所有乌鸦覆盖了起来。
只有一只翅膀燃烧的的乌鸦险之又险地从天空中坠落下来。
剩下的唯一乌鸦，变回了高柏飞的模样，但他此刻却没有之前那般自如。
“你的力量！唔！”
一道黑影挡在了他面前。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锐利的刀，锐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