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国看着父亲眼里余温怒意，身体微微颤抖着。
    低头小声说着“我··我就是想为你出气。”
    “呵，”
    “出气？你给我出气？你那时给我出气吗？你那是给老子惹一身骚。”
    方成山听到这个小子的话，心里火气又上来了，
    拿起手中的皮带，狠狠地朝着方建国身上抽去。
    皮带在空中挥舞着，发出呼呼的声响。
    “爸，我以后不敢了，不敢了。疼，疼……”方建国的身体颤抖着，皮开肉绽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再次哀嚎声响起。
    “你是没脑子吗？不知道在外面，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吗？”方成山此时听不到儿子求饶声，他一腔怒火抽打方建国身上。
    站在旁边的方建民和方建军两兄弟两眼恐惧看着父亲。
    同手同脚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父亲的怒火会波及到他们。
    王英娥听到儿子哀嚎声，她起身瞬间扑过去抱着儿子，大声叫起来。
    “你打，往死打，把娘俩打死了，正好和你心意 ”
    声音里充满心疼与愤怒。
    方成山的手停在了空中，他喘着粗气，眼中的愤怒还未消散。
    看着趴在地上嚎叫的大儿子，他眼里没有丝毫怜悯“我告诉你方建国，如果老子因为你而转业，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 ”
    说罢狠狠把皮带摔到饭桌上。
    “砰”一声响，吓得王英娥抱着方建国的手不自觉抖起来。
    同时一直躲在厨房里做饭的方成山的大女儿方小柔伸头偷瞄客厅，见没再打了。
    她慢慢走出来到王英娥身边 “妈，饭熟了。”
    又轻声道“快把建国扶起来，地上凉。”
    王英娥看她一眼，转头描写屋里丈夫。
    然后看着大女儿，“柔柔，你爸最喜欢你，快去劝劝你爸，让他不要那么生气。”
    “我，·我··”方小柔看了一眼王英娥脸色，又里屋看一眼。低头不语。
    王英娥见这个大女儿这么模样，顿时气急，伸手掐了掐她，
    随即看着大儿子身上棉袄有些打破了，身上还不知道多少伤。
    于是对方小柔说着“那去给你弟打两个蛋花汤，端到他屋里来 ”
    方小柔闻言，正想点头，
    主卧那边却传来怒喝制止声“吃什么吃，给我饿他几天。长长记性，让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尽添乱的混小子。”
    方成山换了一件衣服走出来，边系扣子边说着。
    王英娥还想反驳，但是扫到方成山看过来阴沉的眼神，顿时不敢再说了。
    “柔柔，去端菜开饭”
    方成山坐在饭桌上对大女儿叫着。
    “哦，马上来，”方小柔边点头边快步去厨房端菜拿碗筷。
    不一会手脚麻利把四个菜摆上桌。
    方成山嚼着饭菜如同嚼蜡般，食之无味。
    他下午去找司令员，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一定要争取把影响降到最低。
    不然真会害的他要转业。
    不过还好他大儿子只有十五岁，没成年。
    一切可以当是孩子话，当不了真。
    方成山家这么喊打喊杀的。
    时焰两人边吃边听到一清二楚。
    两人就像看戏般看到结尾。
    随之饭也吃完了。
    时间也到了一点多了。
    时焰也没时间洗碗，就赶忙去工作。
    于是明姝就洗碗收拾厨房，然后把化冻的野鸡和野兔去毛收拾干净。
    等她把这些肉腌制好挂在厨房灶头上方时。
    忙完一切，明姝在客厅里看古医书。
    时间到下午四点多。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明姝抬头隔着大门用精神力看去。
    看完之后，她眼里闪过疑惑，现在把人压过来干嘛？
    她正想时，大门瞬间“砰砰”响起。
    “同志，同志，我是隔壁大嫂，我带我家孩子给你道歉来了！”王英娥在外面大声道。
    道歉？
    明姝微微蹙眉，随即把书收进空间里，起身往院门走去。
    她拉开门。就见陈建峰的妈妈以及上午来的那批人和方建国母子一起站在门口。
    王英娥一看明姝出来。连忙推着他儿子上前，“同志，我儿子今天砸你是他不对。我们向你道歉。”
    说完还拍拍她儿子。
    正巧拍到方建国身子鞭伤地方。顿时嘴里发出嘶嘶吸声，
    明姝眯了眯眼，“你现在是为你上午时候故意拿球砸我而道歉是吗？”
    方建国听完，看一眼他妈，还有想起父亲的警告，点点头。“对，我向你道歉 ”
    “原来不是我在做梦啊！”明姝眉眼一挑。又道“那你说的那些什么要把我们弄死的话呢，”
    方建国脸色脸上泛红，王英娥见他这样，立即讪讪笑着“那都是孩子说的胡话，别当真，别当真”
    “是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别当真就行。”边上的人跟着笑道。
    “童言？”
    明姝眼角瞄着站在王英娥身边目测有一米六左右的方建国。
    她嗤笑一声。
    又抬头看一圈望着她的人，对王英娥，微微勾唇道 “那行吧！我接受他的道歉”
    面上带着笑，可笑意却并未到眼底
    这时站在边上陶书娟也笑了，连忙上前几步，拍了拍明姝， 温柔笑着 “这就对了。
    这小子今天上午就是头脑发热，冲动之下犯了错，我们决定给他点惩罚。
    至于他其他的话，都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千万别当真的。”
    明姝看着拍她的手，微微侧过。
    对陶书娟讥笑道。“这位嫂子，这位大龄婴儿的话，确实没必要当真 。”
    语气中讽刺味十足，听到这话的陶书娟温柔的脸瞬间僵住。
    随后看一眼明姝，想起她家老陈说一定要把这件压下去。
    顿时又扬起笑容。
    “哈哈，同志，你真爱说笑。别看方建国这孩他长得高，其实今年十五岁。”
    “哦，原来还没成年啊！”明姝眼里暗含冷讽道。
    “可不是嘛。没成年可不是孩子吗？”旁边的一位嫂子接过话道。
    ‘“是啊，跟我家那个儿子一样大。
    上次他们两人还为一颗糖打起来呢，你说这不是孩子是什么。”说话的这位嫂子边说边叹气着。
    明姝望着站门前一圈的人，这些都是上午带着孩子人来的军人家属，和隔壁估计关系匪浅。
    她也不想再说下去，冷然道，“我不管他到底多大，希望他这次长记性，如果下次发生这种无故砸我的事。到时可别怪我出手了。那时你们也别再拿他是孩子这套当说辞”
    说完冷冷瞧了一眼方建国。
    王英娥见明姝冷眼看着她儿子，立即身子不自觉把他挡住，赔笑道
    “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行吧，我接受了，回吧！”明姝淡淡道
    陶书娟见明姝接受道歉，她任务算完成。就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就让王英娥扶着沈建国快回家。自己也转身回去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只有两个婶子远远地意犹未尽看着这边。
    明姝明目扫过去她们，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