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终于找到村庄人家借宿的时候,身上都是已经成落汤鸡了。
好一点的是行李的袋子外层都是防水的,里面装的物品并没有被雨水打湿。
因为跟当地的老乡说是借宿一晚给五十块,主家还是很热合的,还在土灶上烧了热热的姜汤让他们喝下,以防感冒生病。
再多的洗澡沐浴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干净的毛巾擦拭了之后换上干燥的衣服。
还有就是房间有点太少,只有三间能住人,这还是主家的大儿子在县里面打工的情况下,林若言只能和主家的女儿住一间,胡八一他们三个人住一间。
主家的女儿十五六岁的年龄,看到林若言跟她们村里面别的女孩都不一样,心里也是十分愿意亲近。
两人说了一会话,一直都是她在问林若言大城市里面有什么是什么样子。
林若言在原本世界也是农村出身,能理解她这个年纪的向往和憧憬,就一一耐心的回答。等两人说完沉沉睡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一夜好眠。
不过,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大金牙还是有点感冒了起来。
几人只好留下钱,匆匆的别过主人家往古兰县方向走去。
走之前细细打听了到古兰县的路线,没办法,从这里到古兰县昨晚那个被淹没的渡口是唯一的路线。
哪怕绕行,不管是上游还是下游都是终究要过这条河。
主人家给出的信息是渡口被水淹的时候,原本上午下午一天两趟的船只,也减成了一天一趟。
他们来的时候还好不算太晚,简单装着一个马达的小铁船,上面就坐了一个人,船家也知道这时候人很少,正准备开船离开,还好他们几个人赶到了,要不然只能继续第二天再来。
看到几人要坐船,船老大本来沮丧的脸才算高兴了起来,原本以为就拉了一个人亏本了,没成想临开船的时候一下来了好几个。
数完胖子给的钱以后,嘱咐他们坐稳,就去了开船的位置,随着马达声的响起,往黄河中间跑了过去。
走到中间的时候,林若言望向已经看不到的岸边,心惊胆颤,她怕原着中的那个大鱼再出现,这次这个小船可真的是太小了。经不起那个大鱼一撞。
胡八壹跟胖子扶着大金牙坐在另一边,看到林若言的脸色有点发白,双手紧紧的抓着船舷一动不动,还当她没坐过船,怕湍急的河水会翻船。
安慰她不要怕,敢在这黄河跑船的都是有着经验的摆渡人,很快就会到岸了。
船家听到这也是笑着安慰说道:“姑娘,你这放心,我在这黄河上跑了大半辈子了,船开的很稳。”
“我只是有点紧张。”林若言礼貌的朝着他笑了笑。
好在没过多久,船就平平安安的在了码头上 ,没有遇到原着中的那个大鱼,林若言下了一直提着的心,到底七八年了,时间上多多少少还是改变了一些剧情走向。
古兰县虽说历史久远,最远的朝代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今城的城墙是明朝时候的遗迹保存下来的。
这个地方虽说历史悠久,但是名气并不像是北京都城那样的名气大,再加上这不是跟后世一样,人们假期都爱出游,整个县城没有发展起来,规模很小,没有多少人。
给大金牙送进来了县城里的医院,量了下他的体温,有点发烧,医生打了退烧针,开了点药让好好休息一晚就行了。
这个县城的医院说是医院,其实也就几间门面房,病房都是里面随意摆着的几张床。
几人就在县城里面打找人打听了一下,就近在一个招待所住了进去。
这个招待所还不算太小,每天竟然还供应一个小时的热水淋浴。
住进来的时候还剩下半小时就结束,几人前一晚被雨淋了之后也没条件洗澡,听到前台服务员这么说,赶紧开了房间放下东西就去澡堂冲洗。
大金牙也拖着无力的身体也要去洗澡, 胖子虽说不情不愿,但是看在一路花销都大金牙花钱的份上,还是帮忙扶了进去。
洗完热水澡以后,几人都舒服的多了。就连大金牙的虚弱状态都好了不少。奔波了大半天,肚子这时候也咕咕噜噜响了起来。
叫了服务员过来,问服务员这会有什么吃的,就做点什么吃的端上来。服务员说这中午已过,饭菜都没了,也只能做一些面条来吃。
于是几人就要了几碗面条,各自吃了起来。快吃完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老头。
“几位听着口音是从北京来的吧。”老头搓了搓手上的白色毛巾,随后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四人对视了一眼,由大金牙开口。
“我们是从北京来的,您老是?”
“这最近啊,因为黄河发大水冲了县城周边很多的古墓出来,最近许多打北京那边来的人,基本都奔着这墓里面的东西来的。
所以我一看到几位,听到你们的口音就知道了。”
“你老的声音听着可不像陕北这一块的。 ”
胡八壹听着这老头的口音倒也像是北京那一块的。
“我姓刘,之前也是北京那边的,只不过在古兰县这里已经定居了十几年了,话语中已经很少带着那边的口音了。这位同志真是好眼力。”
刘老头朝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胡八壹笑而不语,也不知道这老头凑过来想跟他们说些什么。
大金牙眼珠子一转,让服务员上了两瓶好酒,随后对着刘老头道。
“相逢即是有缘,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老乡了,来来,他乡遇故知,没有酒助兴怎么行。”
刘老头看到服务员端过来的两瓶酒,就知道这是招待所里面最好的酒,虽说他好酒,但是平常也是舍不得喝这种价格的。
意思意思的推卸的了几下,就半推半就的在大金牙和胖子的劝说下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先是端起大金牙给他倒的一杯酒,先是陶醉的闻了下,随后一口闷了下去,话匣子也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