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望着手心存折的林若言,忽然间绽放了一个笑容。
“好。”
林若言抬头。
“小哥,我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我心悦你。”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是彼此心照不宣了。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默认牵手相拥亲吻那么亲密的事。
苍茫的天色中,借着远处的光,能看到他一向淡漠的眼中,有光亮起,仿若星辰。
张启灵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秒,思绪一片混乱,忘了怎么运转。
脑海中反复响起的只有她肯定回应的那句“好,我心悦你”。
张启灵心下的欢喜止不住,一把将她带入怀中,俯身捧起她的脸,温柔铺天盖地的落下,炙热缠绵,慢慢的转为了唇齿间的交缠。
林若言的腰身微向后仰,抬起手想环抱住他脖颈,以此来回应他,下一刻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不要捏晕我。”张启灵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畔,额头相抵,低声呢喃。
林若言......不过就两次,就给小哥留下了阴影吗?
昏暗中两人呼吸纠缠出的暧昧气息,驱散了寒冷。
轻笑了一声,“不捏。”
主动攀住他的脖颈,踮脚仰头细细描绘他的唇。
他主动相邀引导,林若言笨拙的学着他的动作加深这个吻。
仿佛苏醒了一般,他逐渐变得更加霸道。
“谁还在这里?”亭子一边的竹林外有人拿着手电筒要往这边照来。
林若言一惊,唇齿下意识用力,张启灵闷哼一声,被她咬出血。
他们两个谁都没察觉有人接近这里。
两人神态狼狈不堪,看那人似要过来,走是来不及了。
唯一一条路就是那人要过来的路。
好在这个亭子双层设计,只不过第二层在外面看,只有美观欣赏的功能,并不是说能上到第二层。
张启灵抱着林若言,两人只能翻身上到了亭子上。
“小哥,存折,存折掉到地上了。”林若言推他,她刚才有点发晕,手一松掉了。
张启灵也在飘忽状态,她这一推,差点掉下亭子。
幸好身体本能还在,及时稳住了身形。
从那种状态醒来,张启灵无奈,只得翻身下去,捡起地上的存折。
极限在那人往凉亭这里打灯照来的瞬间,再次翻上了凉亭。
是带着红袖箍的大爷,闭园离开前的临行检查,看到这边似有人影就往这边走了过来。
就如做贼一般,两人轻手轻脚围着上面的凉亭转了一圈躲避那个大爷的检查。
大爷转了一圈,用灯照了照没见一个人,以为是自己眼花就走了。
林若言松了一口气,要是刚才被人逮到,估计要社死。
明天的本地新闻肯定是两个年轻男女公然在公园有伤风化。
不过一会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公园上锁,肯定要翻墙离开了。
想到刚才的狼狈样,忍不住相视一笑。
两人的身手也都不错,却也没想到有被逼成如此鬼祟的地步。
“小哥,你..还好吧。”林若言的脸色滚烫,刚才自己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
“没事。”张启灵被她咬到了舌头,出了一点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答应他时,一直到现在,心脏依然在狂跳不止,没有平静下来。
心中那种踏实的满足感还没下去。
我心安处是归途。
她是他的了,只能是他的。
张启灵抱着她坐在亭子的上面,又点了点她的额头,心下盘算着,等存折上的钱再多的时候就可以跟胡八壹他们一样,先办订婚仪式,把名分确定下来。
平复了心情,公园里面更加寂静,看来那巡视的大爷也已经走了。
“小哥,我们回去吧。”林若言侧头对着他说。
张启灵点了点头,两人跳下亭子,到底还是翻墙出去了。
那天后,年关将至,小哥也越发忙碌,跟胡八壹雪梨姐他们一样,经常在家里见不到人影。
除了雷打不动的节目,晚上大家一起陪着他看西游记的时候还能见到人。
陈老爷子这几天也忙的很,算命摆摊好的同时,盗墓用的闻声辨位,听风之术也是发挥到极致,经常跟居委会大妈打游击。
只剩下她和胖子怒晴鸡无所事事,列算着过完年去新疆的装备。
可惜随着怒晴鸡跟小哥越走越近,性格也变得跟小哥越来越像。
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完全判若两鸡,也不爱说话了。
“妹子,老胡跟雪梨明天除夕的时候回大院里面陪老爷子过年,我去一下就回来,太不自在了,你是怎么打算啊?”
石桌对面的胖子想到了老爷子递过来的消息,让他们一起去跨年。
“我跟你一样吧,到时候不留在那里了,要不然这里就剩下小哥跟陈老爷子两个人了多冷清啊。”
“呀,今天就剩下你们两个人了啊?”黑瞎子跟王月伴进入院子。
“你们两个真悠闲,二胖哥,明天除夕你要是一个人过的话,也来我们这边吧,人多热闹。”
从来没见过王月伴说他有亲人,林若言想了下,他们这院子里的人,除了胡大哥尚有亲人在世,剩余的人也都是无亲无故,亲情淡薄。
他也过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氛围很好,也算是亲如家人共度团圆春节了。
“好,我明天过来。”王月伴现在跟他们相处的也越来越熟,有些时候也经常住在这边没回去。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起过节,也算是家人团聚了。”胖子搂住了王月伴。
“怎么不邀请瞎子?”黑瞎子拿起石桌上的一个茶杯,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
“老黑,你继承的四合院不少,难道没有亲人吗?”
胖子不解,房产继承这么多,却抠搜到让他怀疑他内衣都是打了多层补丁,穿了又穿。
孤身一身的话拼命攒钱这么多干嘛?
黑瞎子端起茶杯饮下,一贯带笑的脸上,笑容淡了许多。
“瞎子要是有亲人的话,这些年也不会东奔西跑不落屋。”
林若言戳着怒晴鸡的手一顿,前朝的郡王之后也是孑然一身吗?
转念一想,那场动荡消失了很多的人,也不算太奇怪。
“那要不,叔,你也来?你跟小哥不是熟人吗?”林若言开口,之前他就说过跟小哥是老熟人。
不过问小哥的时候,他说的是他们两个不太熟。
黑瞎子一听林若言的称呼,本就淡下来的笑容彻底没了。
“这叔我可担当不起,我还没哑巴张年龄大呢?”
“行行行,看在咱们在场都六亲断绝的份上,叔不叫了,叫啥?”
原生世界的那个爸,被林若言无视了,虽然对自己不错,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提起不了一点的父女亲情。
“跟哥一样叫老黑。”胖子插嘴。
“虽然我爱戴黑墨镜,可不姓黑,我汉姓为齐。”黑瞎子笑着反驳。
三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的姓,又等了一会,没听到他说自己的名字。
“只有姓,没名字吗?”林若言接着问道。
“名字....有点不好听。”黑瞎子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难道是叫.....齐狗蛋?”林若言迟疑的问,她想起了过年回去时,村里都叫她爸爸的小名,狗栓,长生是他长大后自己改的名字。
故意起贱名一般都是过去的父母,希望各种妖魔鬼怪能忽视孩子的存在,期盼孩子不容易夭折生病,让孩子能健康长大。
她爸爸也是极其不愿意让人知道最开始的名字。
“哈哈。”
两个胖子一看到那黑瞎子仿佛被说中一样的脸色,就估计跟林若言猜测的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