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女侠呢？”马德寻没发现周围有林若言的身影。
    “你不能都指望我们东方的姑娘替你报仇，她那么柔弱，我看你就是被东方的传说故事荼毒了。”
    张海言纳闷，这老外为什么一定认为那个小姑娘能帮他报仇？
    她看上去是有点功夫在身，但看那双手的皮肤白皙娇嫩，连一点茧子都没，走路姿势也不像练家子。
    就算会功夫，也只学了一些浅显的花架子招式，或许就是仗了力气大还有身法上的原因才有一些手段。
    也就性子比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好的多，一路没喊吃苦，也不爱说话。
    说实话，要不是他有契约和任务在身，护送她到回国的船上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阿槟，你这样想是不对的，女人也是很厉害的，你太小看女人了，我们国家的女王就造就了.....”马德寻并不认同他的思想。
    “行行行，我们说回正事。”张海言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带偏了。
    “你听过我的事迹，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成为瘟神吗？”张海言问他。
    “噢，阿槟你这是终于开始跟我走心了吗？”马德寻正襟危坐。
    “我的职业注定了我有时候会去做一些残忍的事，但人性本善，有些人天生就是你们所说的天使，比如我。
    我必须去做一些瘟神才会做的事，但我又是一个善良的天使，这样的事让我内心很过意不去，很困扰。于是我的母亲教了我一个方法。”
    张海言先是夸奖了自己一番。
    “什么方法？”马德寻傻傻的问。
    “脏面，我会带上一个面具，打扮成另外一个样子，那样的我穷凶极恶，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你在槟城听到我的名号就是我一直以脏面做出来的。
    其实我很久都不让我的脏面出现了，今天晚上，我要放他出来。”
    张海言觉得这番话应该是装到了。
    “这....这不就是一种精神病吗？原来你有人格分裂。”马得寻心疼的看着他。
    张海言一滞，差点忘了接下来的说辞，这神父是故意骂他，还是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不，这是一种对自己的放纵，做坏人永远要比做好人痛快的多。虽然自己知道不好，但是身体会上瘾。”
    “这意思不还是你有病吗？”马德寻同情的看着他。
    张海言觉得胡扯好像对他不起作用，就直奔正题。
    “我的脏面没有信用也没有同情心，没我现在好说话，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他的要求多过份，你都要满足他，不然我怕你很惨。
    最重要的是你今天也也得放出自己的脏面，不要在我们要杀他的时候良心发现。”
    “人在杀仇人之前，会原谅对方吗？”马德寻乖巧的点头。
    “你可能会，你认为的女侠可能也会。所以一会我们可以撇下女侠单独行动，放心，这个人好杀，我们两个人绝对就能搞定。”
    “女侠她很厉害，我能感觉到她比你还厉害。”马德寻摇头拒绝。
    “听着，我带着南若的原因，就是她今晚也会在场，她也会看着你替她报仇，你不想亲手杀了那个人吗？”
    张海言觉得这个神父有点轴，只好改变话题，循循善诱。
    凭什么说那个小姑娘比他厉害，这神父怕不是比他还近视，肯定是忘了戴眼镜才会这样认为。
    马德寻沉默了，好一会才点头。
    张海言松了一口气，总算骗到他了，他就不明白这神父怎么就认定那个小姑娘了。
    不过他说的也不全是谎话，干娘确实教过他脏面和净面的处事方法。
    这种训练方法干娘说是跟他们家族一种技能有关，用这种技能，他可以轻易改变自己的人格，去融入不同的人群关系。
    “我的脏面和净面分辨也很容易，脏面讲话腔调......”张海言继续道。
    “哇，东方真有神仙啊。”马德寻张大嘴巴看着张海言的身后方向。
    张海言的话语被打断，以为出了变故，等他回头看去的时候，夜色下正发现林若言往威尔玛帐篷的方向走去。
    不由骂了一声，从身上拿出面具戴上，背上南若迅速爬下树。
    马德寻也在身后跟着他，想到刚才看到林若言从那么高的地方飘然落地，更是坚信自己心中的感觉，那些仇人很简单就能被女侠杀掉。
    林若言等到了天色暗黑，邮局那边也没什么人的时候，将神识放出，发现帐篷中的威尔玛拿出了好几把火枪正在装填。
    白天见到那种涣散失智的眼神已然不见，换成了狡诈诡侩。
    他人前的那些都是伪装，林若言也不再耽误，跳下树直冲那个帐篷。
    威尔玛装完后就叼了一个烟，想起被自己杀了的小侄女还有表弟夫妇。
    哦，还有他自己的父母，谁让他们生下了畸形的自己。
    等他杀了那些人后，却发现自己开始发育，越长越高，面相也与之前的不一样。
    原本四处躲避通缉的他，在有一天就连抓捕他的警察与他擦肩而过忽视他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彻底安全了，他跟之前那个杀人时的小胖畸形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每次看到那些小女孩，心中都会产生一种无法消除的憎恨，憎恨她们为什么长大就变了样子。
    这种折磨让他看到工作地方主人的两个女儿开始长大时，他又忍不住杀死了他们，逃了出来。
    他发现他每次杀人之后，都会快速的长高，似乎是当年醉心的黑魔法术终于起了作用，改造了自己的身体。
    只是这次没以前幸运，他被抓住了，送进监狱判了绞刑，不过他遇到了还是监狱长的赫曼。
    赫曼发现了他身上的黑魔法图腾纹身，以为他是一个巫师，就用人替代了他，将他带到了霹雳州，希望能和他一起到雨林中探险。
    他是第一个看上南若的，他告诉赫曼，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魔力，可以用黑魔法让这种魔力来保佑他们此行的安全。
    他如此着迷，再次看到又怎么会认不出，但当时那女孩是确定死过的，白天出现却仿佛睡着一般，那个华人一定会邪法。
    一个会邪法的人带着南若的尸体，目的除了复仇还能是什么。
    他装作没认出的样子，与那会邪法的华人讨价还价，让他以为真的看上了他的女儿，约定今晚带着他女儿上门。
    所以回到帐篷后，却找出了所有的火枪开始装填上膛就等着那华人上门。
    这种火枪打出后满是铁砂，打中的话杀伤力并不比正宗的枪支小。
    他没有黑魔法，但是也听过南洋巫师降头师的厉害，虽怕的发抖，却也是充满了怒气，对一个以往看不起人种敢来找他复仇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