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见不得光的秘密
作者:一根麦穗   主母重生,侯府撒泼打滚求和离最新章节     
    江子淮吓得浑身颤抖,但依旧嘴硬。
    “不是我!我没有!姑姑撒谎!”
    江嫣然不干了。
    “小小年纪,倒是挺会攀扯人!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你以为我会把你祖母和曾祖母请过来?”
    江老夫人坐在一旁,沉沉开口。
    “川儿,还好清秋没事,否则这刚有的新丁只怕就要被人害了去。”
    江行川黑了脸,瞪着江子淮。
    “跪下!”
    江子淮吓得一哆嗦,软软的跪了下来。
    却依旧嘴硬。
    “爹,我真的没有。”
    江嫣然冷哼。
    “呵,我亲眼所见的事都能抵赖。性子如此顽劣,长大莫不是还要杀人放火?”
    江行川额上青筋暴起,压抑着怒火。
    “景儿,爹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推清秋?若敢撒谎,爹就把你送回泉州!”
    虽然只是庶子,但侯府的富贵生活远非泉州可比。
    江子淮年纪小,却也知道在哪儿待着更舒服。
    一听江行川要送他走,他哪儿还敢扛着?
    江子淮唇角颤抖,呐呐的承认了。
    “是,是我做的。”
    江行川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
    江子淮咬着唇角,死不开口。
    清秋知道江子淮和白秀青走的近。
    也更明白白秀青和江行川这对表兄妹不清不楚。
    她沉吟片刻,低声开口。
    “世子,景公子毕竟还不到六岁,会不会是她人指使?妾听说,景公子最近和表姑娘走的很近。”
    江行川何尝不知白秀青有多在意他纳清秋为妾。
    他眼底翻涌起万千怒火。
    “来人!把白秀青给我请过来!”
    江行川愤怒至极。
    竟是连青青都不再叫了。
    江子淮当下就急了。
    “不是!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故意的!”
    他恨恨瞪着秋姨娘,心中委屈也脱口而出。
    “都是因为你,爹这段时间都不来看我!我讨厌你!”
    “逆子!”
    江行川大失所望。
    江老夫人以前还顾忌着江子淮是府中唯一男丁。
    如今清秋这么快就怀了孕,她对江子淮也没那么看重了。
    “孽障!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歹毒,长大那还了得?”
    江母也是眉头紧锁。
    “川儿,这孩子是欠了些管教。”
    江行川深吸一口气,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望。
    “来人,把景公子送回潇湘苑!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他出来一步!”
    和白秀青如出一辙。
    江子淮也被江行川禁足了。
    隔天,本该在床上静养的清秋一大早就来给陆宁请安。
    陆宁赶忙让云岚搬来了绣凳。
    “你刚怀孕,以后没什么事,不用来这请安了。”
    清秋听到这,对陆宁感激更甚。
    她从没见过谁家的主母可以对妾室这么好。
    她很幸运。
    “来请安是妾该做的。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该坏了规矩。”
    陆宁轻笑。
    “哪有那么多的规矩,现在你怀着孩子,你就是最大的规矩。”
    她从妆奁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昨日我知晓你怀孕的消息都已经很晚了,就没让人送过去。快看看,喜不喜欢我送的这份礼物。”
    盒子里装的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少说也得好几百两。
    清秋当然喜欢,却还是拒绝了。
    “少夫人,这镯子太贵重了,妾不能收。”
    “你是侯府的功臣,一对镯子而已,有什么不能收的?”
    陆宁不由分说的将镯子塞进了她怀里。
    清秋红了眼眶。
    “谢少夫人。”
    陆宁拍了拍她的手。
    “跟我说说你落水的事吧。”
    当听说江子淮被禁足之后,陆宁一点也不惊讶。
    江老夫人和江母本就对江子淮心有芥蒂。
    如今听闻清秋有了孩子。
    纵然江行川有心袒护,她们两个也不会答应。
    只是就是不知道,正苦苦等待儿子救援的白秀青得知了这个消息会不会发疯呢?
    芷兰院。
    彬儿火急火燎的进了房间。
    “姑娘,不好了!景公子出事了!”
    白秀青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景儿怎么了?”
    彬儿:“我听门外的婆子说,景公子被世子禁足了。”
    晴天霹雳。
    白秀青身形一晃,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会!川哥哥怎么会那么对景儿?”
    “奴婢听婆子说,景公子把秋姨娘推到了湖里。”
    “不可能!景儿向来乖巧,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一定是秋姨娘那个贱人,故意设局害景儿!川哥哥怎么能偏信这种小人?”
    “听说秋姨娘.......”
    彬儿有些犹豫。
    白秀青见她神色不对,一颗心提了起来。
    “你快说,那个贱人怎么了?”
    “秋姨娘怀孕了。”
    白秀青被这个消息砸的七荤八素。
    怔愣好半天之后,半哭半笑。
    “原来是那个贱人怀孕了,难怪对我的景儿这么狠心!”
    “呵呵,是我傻,将那些假话当了真!”
    彬儿也被她这副模样吓到。
    “姑娘,你先别哭了,现在连景公子都被禁足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日日被克扣,连饭都吃不饱。
    这样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白秀青沉默了好半晌,木然的擦干了眼泪。
    嗓音里冷然。
    “你去告诉外面守门的婆子,我要见世子。”
    彬儿跺了跺脚。
    “姑娘,咱们不是没试过啊,她们不肯传信啊。”
    白秀青眼底闪过一抹凄然的坚定。
    “去告诉她们,我只给她们一炷香的时间。若世子不来,我就去死。只要我的死讯传出,世子的秘密也会第一时间被人曝光。”
    她就不信。
    川哥哥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她更不信。
    川哥哥会不理会那个秘密。
    有个守门的婆子是陆宁的人。
    她将消息匆匆传到了听雨轩。
    陆宁沉默片刻。
    能以死相逼,白秀青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只是她说的秘密是什么?
    这般信誓旦旦。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定然是江行川极其重视的。
    “去吧,给世子传信。”
    唯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弄清楚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不到一炷香,江行川就赶到了芷兰院。
    白秀青眼死气沉沉的眼神终于多了几分色彩。
    “川哥哥!”
    她欣喜的想要如往常一样扑进江行川的怀里。
    不想,今日却被江行川躲开了。
    江行川神色极为不耐。
    “前院还有贵客等我招待,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莫要耽误了我的大事!”
    一盏茶前,长公主府的安郡王忽然来了昌平侯府点名要见江行川。
    自从申饬圣旨和口谕下来之后,江行川彻底成了勋贵人家中的透明人。
    他几次想要求人继续谋官。
    得到的除了讥笑就是嘲讽。
    安郡王的到来对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
    此外,安郡王的母亲长公主是圣上最为倚重的妹妹,手中握有实权。
    他来主动交好,是江行川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江行川诚惶诚恐的招待。
    可忠心还没表完。
    婆子就来了前院,说白秀青要寻死。
    尤其是还以二人共同的秘密相挟。
    江行川这才求了安郡王,先来了芷兰院。
    白秀青也看出了江行川神色焦急,不敢托大。
    只能委屈巴巴的开口。
    “川哥哥,我听人说你把景儿禁足了?”
    江行川怒斥。
    “是哪个管不住嘴的下人在你耳边乱嚼舌根?”
    白秀青眼泪唰的一下就滚落眼眶。
    “川哥哥,为什么?景儿可是你最疼爱的孩子啊。”
    提到江子淮,江行川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他小小年纪,就心生歹心,将清秋一把推进了湖里。就这,难道还不该受罚?”
    听到清秋俩字。
    白秀青险些咬碎了银牙。
    她几乎可以断定,此事是清秋设局故意为之。
    可被禁足的这些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侯府,川哥哥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只有让川哥哥重新看重她,她才能找机会帮儿子澄清。
    白秀青忍了又忍。
    “川哥哥,在泉州时景儿一向最乖巧懂事,这才来了府里几天就做了这等错事。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要罚,你连我也一块罚了吧。”
    她哽咽着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掌。
    一如在泉州时,做错了事那般。
    但凡她错了。
    江行川就会轻拍她掌心一下,作为惩罚。
    这也是二人之间的小情趣。
    多日的磋磨,白秀青清简了不少。
    连手腕都比原来纤细了半圈。
    一袭素衣,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对白秀青,江行川还是真心实意的爱着的。
    尤其是这么多日子不见,他心里也经常惦记她。
    可江行川也恼怒白秀青上次的针锋相对。
    见她如此低声下气的讨罚。
    江行川终究是软下心来,将人揽进了怀里。
    “错的是景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秀青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江行川心头泛软。
    “好了,我不与你计较上次之事了,你也别哭了。”
    白秀青听了这话,心里并没有多开心。
    在她看来,江老夫人就是死八百遍,也比不上她儿子一根汗毛。
    不过能和江行川重归于好,也算是没枉费她先前的决绝。
    最起码,她不用再禁足,更不用再喝那些狗都不喝的刷锅水。
    唯有这样,她才有机会照看景儿。
    “川哥哥,那我能去看看景儿吗?”
    白秀青的小心翼翼让江行川心里生出几分愧疚。
    他神色温和的揉揉白秀青的发顶。
    “当然可以,但你不能带他出潇湘苑。这件事是祖母在旁看着的,万一被她看到,就不好收场了。”
    白秀青颔首。
    “川哥哥,我都省的。”
    江行川又想起刚才婆子传的话。
    神色忽的严厉了起来。
    “还有,我知道让你禁足这么长时间,你心里不痛快。但不管何时,都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吴月珍三个字,明白吗?”
    吴月珍是他在泉州最大的禁忌。
    不管是谁,都不能提起。
    青青也不行。
    白秀青对上了他深沉又暗含警告的眼神,缩了缩脖子。
    “川哥哥,我也是听到景儿被禁足,一时急的没了主意,想出门去找你,婆子不让,我这才不得已这么说的。”
    江行川却没忘了白秀青的威胁。
    “可我记得那婆子曾说,你一旦身死,我的秘密也会公之于众。”
    白秀青感受着后脖颈的大手,后背汗毛乍起。
    她清楚此刻的江行川对她有了杀意。
    连忙解释。
    “川哥哥,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去害你?”
    江行川眸子阴沉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白秀青掌心都冒了汗。
    “川哥哥,我是跟你一起进京的,就算是在外面那段时日,也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的。”
    江行川沉默片刻,却还不忘威胁。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是景儿的父亲,侯府倒了,景儿也好不了。”
    “只有我好,你才有机会成为侯府主母,明白吗?”
    白秀青畏惧的点点头。
    江行川一走,白秀青就浑身脱力的跌坐在地。
    她直勾勾的盯着江行川离开的方向,感受着后背被涔涔冷汗一点点侵蚀。
    其实她刚才骗了川哥哥。
    在青石巷时,她远在一个泉州的姐妹来看她。
    她就将存放秘密的地址告诉了她。
    若是川哥哥还能像在泉州那般对他们母子好,也便罢了。
    如今他都能为了一个贱人禁足景儿。
    她必须要为自己和景儿留个后手。
    两条人命,怎么也能为她留住侯府主母之位。
    江行川又急匆匆的回到了书房。
    安郡王非但没有计较他刚才的失礼,还递给他一张写满帮他重回官场的法子。
    江行川粗粗看完。
    过于激动,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不安。
    他们昌平侯府和长公主府素来没有交往。
    而他对于安郡王这样的天潢贵胄从来都只有远远观望的份儿。
    就连交好的心思都不敢有。
    如今,安郡王突然前来,还为他雪中送炭。
    这件事本就不正常。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正在思索间,安郡王放下茶盏看他。
    “这些计划如何?”
    江行川忙说道:“令江某叹为观止,望尘莫及。”
    安郡王颔首。
    “你明白就好,不出半月,本郡王就能让你成为御前红人。”
    江行川喜上眉梢,朝安郡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多谢安郡王和长公主为江某筹谋,江某感激不尽。”
    他顿了下。
    “只是江某身无长物,不知该何以为报。”
    昌平侯府的败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就连他自己有时候也都在怀疑自己。
    好好的侯府怎么会败成这样?
    甚至比父亲在世时都不如。
    安郡王摩挲着手里的红玛瑙手串。
    “不,你有。”
    江行川一愣。
    安郡神色莫名的回了一句。
    “大将军府嫡长女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