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如既往
作者:一根麦穗   主母重生,侯府撒泼打滚求和离最新章节     
    虽然江行川最近风评不好,他却依旧还是朝廷树立的百官榜样。
    如今吴钊却当堂状告他谋财害命。
    一旦事情落实,绝对是打了圣上的脸。
    此外,江行川到底是勋贵人家,又传闻他的靠山是长公主。
    吴钊一介草民,身无权势。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劣势。
    以民告官。
    大多数时候都会以失败结束。
    周平山虽然是京兆府尹。
    但身处皇城这个名利圈。
    他不是没有被人逼着和稀泥。
    所以每次,但凡普通百姓转告权贵。
    他都会好心提醒一句。
    这样,也可以让状告之人有个心理准备。
    周平山神色格外凝重。
    “以民告官,你可知晓轻重?”
    吴钊何尝不知。
    就是太过知晓,之前才会那般犹豫畏怯。
    现在却不一样了。
    当朝临沧王都愿意作他的靠山,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禀周大人,若非草民身怀莫大冤情,绝不可能来此。”
    周平山见他信誓旦旦,便也不再劝说。
    从师爷手里接过吴钊呈上的状纸,低头看了起来。
    状纸之上清清楚楚写明了江行川是如何害死吴月珍一家的种种行径。
    还未看完,周平山就已经火了。
    “好个负心薄幸的昌平侯世子!”
    待看完,他沉着眸子看向吴钊。
    “你这状纸所陈内容属实?”
    吴钊颔首。
    “草民愿以性命担保,状纸之上句句属实。”
    “那你可知我京兆府拿人也是要证据的?”
    “草民晓得。”
    吴钊很快又将江行川和大罗山二当家张鹏联系过的两份信件呈上。
    周平山拧眉。
    “张鹏是何人?”
    “禀大人,他是石城县大罗山上的匪首之一。”
    官匪勾结?
    周平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完了信上内容,他脸色阴沉的可怕。
    而后看向堂下时刻准备着的一班衙役。
    “来人啊!去昌平侯府请江大人来一趟京兆府协办此案!”
    在宁国的律法中,对于诸如江行川这般的勋贵子弟格外优待。
    纵然周平山手中已然有了证据。
    却也不能同普通百姓那般让人给押着过来。
    只能客客气气的将人请来。
    为的就是维护那些世家、勋贵的颜面。
    江子淮虽然接好了断腿,以后却也只能是个瘸子。
    别说光宗耀祖,就连出仕为官都没有资格。
    对于江行川来说,这个大儿子已经彻底废了。
    而清秋怀中的孩子,是被他给予大期望的。
    如今清秋意外小产。
    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打击。
    事件发生之后,他怒不可遏。
    恰在此时,公主府又对他百般羞辱。
    于他而言。
    不管是发泄怒火还是向公主府表达不满。
    严惩陶心眉这个“罪魁祸首”是他的最优选择。
    令他没想到的是。
    他严令府中众人不许帮陶心眉,消息还是传到了公主府。
    他以为陶心眉不过是公主府的一枚棋子。
    纵然他冤屈了她,公主府也不至于与他闹得太难看。
    偏偏事情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公主府不但亲自派人来接陶心眉,还驱使下人打了他,令他颜面尽失。
    对于江行川来说。
    今日的公主府已经是他的敌人。
    可不管是基于泉州之事,还是公主府的威势。
    他都对公主府奈何不得。
    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也就是公主府的羞辱,让江行川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他猜到了害的清秋小产的凶手另有其人。
    而在他的后院中。
    他第一时间怀疑的陆宁。
    毕竟,谁都知晓将军府和公主府有仇。
    他拿公主府做自己的靠山,最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的就是陆宁这个将军府大小姐。
    可很快,他就打消了对陆宁的怀疑。
    说来可笑。
    他虽然怀疑陆宁有动机,却比任何人都明白陆宁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屑于做此种卑劣之事。
    所以剩下的还有谁有可能暗害清秋和他的孩子。
    结果不言而喻。
    江行川愤怒的冲到了芷兰院。
    进门就开始对白秀青问责。
    “我问你!清秋小产是不是你做的!”
    自从知晓陶心眉被公主府的人带走,白秀青就明白江行川是一定要来她这问责的。
    早有了心理准备,故此面上也不曾惊慌。
    她放下手里的粥碗,而后淡淡的看了过去。
    “世子可进了早食,要不要在妾这里吃一些?”
    这不急不缓的模样惹得江行川瞬间火大。
    “清秋失了孩子,你还吃得下?你还有没有心!”
    白秀青木然的盯着她,忽的笑了。
    “她的孩子与我何干?”
    江行川被怼的一愣,而后狰狞着面容怒斥。
    “她怀的可是景儿的亲弟弟,是我侯府的血脉,轮起来你也是那孩子的庶母!如今他没了,清秋不吃不喝。你倒心安理得的在这吃饭,我到今日才知晓,原来你是个如此狠毒的女人!”
    “我狠毒?”
    白秀青拿着汤匙搅动着碗里历历可数的米粒。
    “敢问世子,我在这吃糠咽菜,她秋姨娘在院子里大鱼大肉时可曾想过分我半分?”
    “景儿断腿,无人可求时,她秋姨娘可曾伸出过援助之手?”
    “没有!一次都没有!若我的冷眼旁观是狠毒,那她又算什么?”
    连番质问,怼的江行川脸上青白交加。
    白秀青继续道:“所以,既然往日没有半分情谊,世子又有什么理由来要求我同情她?”
    江行川脸上挂不住。
    “所以,你嫉恨清秋,故意害的清秋小产对不对?”
    白秀青勾着唇角反问。
    “妾虽在芷兰院,却也听下人说过。当日世子可是亲口说暗害秋姨娘的是眉姨娘,并用侯府规矩惩罚了她。怎么?这些世子都忘了?”
    江行川紧咬着后槽牙。
    “你少攀扯别人,有下人跟我说,前些时日撞见过你和眉姨娘的婢女影儿单独在一起过。而影儿就是给清秋送汤之人,你敢否认,此事与你无关?”
    “不过是偶然遇见,就要被人怀疑害人,世子定案都是这么草率的吗?”
    白秀青抬起素白的脸,眉梢眼角都是讥诮。
    “少夫人曾说的不错,世子这胡乱攀扯人的习惯还真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