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芊芊那明媚的笑容,如寒冬里的骄阳,极富感染力和生命力。
不仅戬泽和擎羽,看她的眼神更加炙热。
就连冥宫谣和狐翎,这两个背负家族沉重使命,一直在暗夜里踽踽前行,置身寒冰冷窖多年的兽人,那颗冰冷的心,也跟着炙热起来。
禾芊芊感慨的说:“天地万物,相克相生。
你们雄性的异能,是防御性或者充满破坏性。
而我的异能正好相反,我属修复型。
世界破破烂烂,我禾芊芊修修补补。”
她大放厥词,难得如此高调,只为愉悦自己。
因为禾芊芊,再也不是娇弱的,只能被人保护。
但她万万没想到,刚才小手一挥,用修复性异能滋养周边的植物来掩盖行踪,却也连带的,唤醒了一株沉睡千年,成了精的植物。
植物成了精,千年老树要开花,骚动的如老房子着了火。
从此这受她异能滋养过的植物精,便赖定了她。
纠缠不休,想甩也甩不掉。
河对岸那寸草不生的荒原中,一株植物正在生根,钻出土表,探出脑袋。
他沐浴着阳光,探寻刚才那一股唤醒他的木系能量。
很快,锁定了禾芊芊,从此跟定了她。
狐翎静静地坐在禾芊芊身旁,看着她吃的这么香。
也拿起一瓣榴莲塞在嘴里吃起来。
雄性们刚才都大干了一场,干脆也坐下来吃点东西。
狐翎又驱动暗盾,将所有兽人罩在保护之下。
里面可以隐身,可以隐藏行踪,隐藏气味和声音。
哪怕蛊雕已经飞到这片草原的上空,也觉察不到他们的存在。
禾芊芊本来以为自己的遁形披风是厉害的,在狐翎的“暗黑之盾”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有了暗盾,他们的行动如虎添翼。
几人吃饱喝足,商议着行动细节。
狐翎道:“不如你们隐藏在山下,我独自一人去悬崖绝壁寻找人鱼阿璃。”
以前的狐翎,隐藏实力和身份,绝不愿提前暴露自己。
但这次团队作战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可以和蛊雕一族对抗的实力。
戬玱能把他拉来,也正是因为不再怕蛊雕知道狐翎的存在。
想必戬玱,已经做好了对付蛊雕的准备。
既然要正面对抗,那就不惧行踪会暴露。
禾芊芊道:“如果你暴露,你的暗系异能可以绝对自保吗?”
“虽没有完全把握,但问题不大,我只是为了探查,并不是要把人带走。
廖虚实力强悍,是六阶中级兽人,生性多疑狡猾,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冥宫谣道:“你们帮我找到阿璃,我就已经很感激。
我不能让别人再为我冒险。
狐翎兄弟帮我确认阿璃在山上即可。”
狐翎看着眼前俊美不凡的人鱼兽人,极其好奇的问道:“你作为五阶人鱼,异能是怎么样的?”
除了冥宫谣,其他几人,已经互相知道对方的实力。
他们甚至可以并肩协同作战,取长补短。
冥宫谣回道:“我成年后,觉醒的是,水系以及幻境系的异能。
当然水系包含了冰系。除了普通的用冰用水等元素的防御和打击之外,我的幻境系能量,加上人鱼的歌声,可以对兽人有精神攻击能力。”
四个毛茸茸的兽人对滑溜溜鱼皮的兽人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禾芊芊深以为然:“的确如此,连我哥禾森五阶兽人,都被他歌声迷惑,被带到千里之外的翡翠湾。”
冥宫谣纠正:“我只是迷惑他,并未对他精神攻击。”
“哦。明白了。”禾芊芊钦佩的看着冥宫谣:“此次找寻阿璃,最好是一次性将她也带走。
因为一旦打草惊蛇,有可能阿璃再被转移走,或者性命不保。”
冥宫谣紧蹙眉头,内心焦灼。
他听到禾芊芊说,廖虚全身带毒,跟他有染的雌性会很快死去。
而他妹妹阿璃,为何还能活着,或者说她正残喘着将要死去。
讨论很久,戬泽还是坚持,不能让一个不会飞的灵狐兽人去爬直上直下的冰面悬崖。
最后讨论后的决定,是擎羽背着狐翎,飞到悬崖上。
~
有狐翎“暗黑之盾”,一行五人,成功的绕过蛊雕的重重空中警戒线,潜入那悬崖的山下。
擎羽和狐翎,在暗盾的掩护下,开始行动。
狐翎也是会幼化的兽人。
他幼化成为一只小小的红色灵狐。
禾芊芊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兽形。
盯着他的尾巴,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狐翎,竟然是只九尾狐。
他一身浓密的火红色皮毛,身形小小一只,那如孔雀开屏般的九条尾巴,竟然比身子看着还要大还要长。
毛茸茸的九尾,在身后散开飘舞。
与他人形冷峻的气质不同,九尾红狐就是一只魅惑的妖孽,眯缝着狭长眼眸,睫毛纤长,眼眸含情,是狐媚,媚到骨子里的雄狐狸。
他眨着长长的睫毛,瞄了禾芊芊一眼。
那自带魅惑勾人的小表情,让禾芊芊为之一怔,很想上手摸一摸。
终究,她按捺住好奇心。
她还没忘,狐翎说过,因为自小吃仇恨长大,他才觉醒的暗系异能。
一个骨子里冰冷暗黑的狐狸,哪里轮到她上手摸?
禾芊芊三人,身披着遁形披风潜藏在雪缝之中。
山下已经异常寒冷,四处都是常年不化的冰雪,整座山,也被冰雪覆盖。
倒不如说,整座悬崖,其实是一座大冰川。
四周滑溜溜,对于不会飞的兽人,四爪抓冰,也只能爬一小会。
时间长了,爪子冻僵,很可能下一秒会滑下来。
禾芊芊和冥宫谣,身穿极寒羽绒服,这才没冻得牙齿打颤。
“你能坚持吗?”禾芊芊小声问。
“我虽有冰系异能,可也没想到这里这么冷。但还可以坚持。”
冥宫谣更加忧虑阿璃的安全,这么冷的地方怎么活下来的。
雪鸮极其善于滑行飞翔。且擎羽觉醒的是风系异能,御风能力炉火纯青。
借助悬崖周围的抬升风力,雪鸮巧妙的摆动双翅的角度,快速上浮。
很快,两只幼小的身体,一鸟一狐,落在悬崖之巅。
这里寒风肆意呼啸,吹着带毛的脸颊如刀割般疼痛。
他俩在悬崖顶上搜寻。
很快找到一个门洞。
侧耳倾听,里面有轻微的声响。
再凑近一些,两人眼前一亮,这里有雌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