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儒。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
看他振振有词的样子。
苏如棠不由开口:“那慕容绯月呢?她也是有夫君的女人。”
周承儒的脸煞白。
“我那是中了迷药。是意外,我怎可做猪狗不如的事情去染指长嫂?”
苏如棠眼底讥讽一片。
还真是自己骂自己猪狗不如。
真狠。
她看着周承儒一口气喝完余下的茶。收回了幸灾乐祸的眼神,“二爷请回吧。我今天不舒服,得要早点歇息。”
“我留下来。”周承儒脱口而出。
“不要。我……”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何没回周府?”周承儒站起来,眼底猩红一片。
苏如棠身上的伤口包扎得好,也不敢被他用力推搡。
“我在苏府。”
“我不信。”
“那你去查。”
周承儒不敢。周府不能再有任何污点。
“苏如棠,你……”
“别用那种龌龊的想法想我。我不是你,也不是慕容绯月。你们可以自欺欺人,我做不到。”
周承儒上前抱着苏如棠,“如棠,你想知道我跟大嫂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吃醋了?我告诉你……”周承儒生出变态的想法。
他去亲吻苏如棠的脖子。
苏如棠跟他拉扯,他趁机咬了一口。
“啊……”
周承儒痛的松开了手。怒视苏如棠,“你这个毒妇。”
“再有一次,我废了你。”
“你为一个死人守身如玉吗?”周承儒口不择言怒道。
“是啊。你比不过死人。”既然周承儒对付苏府。她又何必虚与委蛇。
周承儒再次欺身向前,抱着苏如棠撕扯她的衣服。
“贱人。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周承儒力气突然大的惊人。
苏如棠昨晚本就一夜未睡。
又受伤失了血。
今天精神高度紧张,在苏府和那些人周旋应酬。
倦怠无力,加上还有一点发热。
被周承儒这么用力,眼前一阵发黑。
“周承儒,你疯了。”
“我是疯了。”
周承儒脱了她的外衣。亲吻她的脖子和耳垂。
情动之时,忍不住抱着她想要更多。
“夏安。”
苏如棠大喊一声。
夏安和春熙两人破门,周承儒的小厮拦住了二人。
几个人在外面拉扯打了起来。
周承儒将她压在墙上,拿着她的手往自己那一处摸了过去。
“你以前也想它的对不对?它不比死去的那个人差。”
苏如棠眼中戾气一闪。
手用力一握……
“啊……你……”周承儒一巴掌打在了苏如棠脸上。
苏如棠松开了手。
拿起旁边的外衣套上,“带二爷离开吧。”
听到周承儒惨烈的叫声。小厮也不敢拦住春熙。
春熙开门进来。
“二奶奶。”她过来扶着要倒下来的苏如棠,“二奶奶怎么发热了?”
“夏安快去请大夫过来。”春熙吩咐夏安又扶着苏如棠进了内屋。
苏如棠让春熙脱掉自己外衣,拿来新的衣服换上。“给我打一盆水来洗脸洗手。”
碰过周承儒的地方都觉得恶心。
周承儒小厮扶起来。他脸色煞白,满脸都是密密的汗珠子。
“二爷。”
“请大夫。”
“是。”小厮不明白二奶奶下手怎么这么狠?
哪有妻子不给夫君碰。
周府这里请大夫,那大夫还收了封口费。
第二天。
工部周郎中子孙根差点被捏断的事情传的满天飞。
垂棠院请了沉大夫,来的是柯神医。
老人家细细把脉,“你思虑过重。恐不是长寿的身体。”
“罢了。活了这些年,觉得人世间也就那么回事。”
苏如棠不在意生死。
只想陪着几个孩子长大。
“好好保养。否则也不过十多年的寿命限。”柯神医见从前敢爬树的小丫头被生活磋磨的只剩下皮肤空皮囊。
不由得叹气。
“丫头。看开点。”
苏如棠眼眶一热,“柯神医。你怎么才回来?”
“对不住了。一点事情绊住了脚。”柯神医去开了药方,说是明天派人送药过来。
苏如棠又让她去了兰香院。
周承儒本以为没事了。谁知道去了工部,看到大家投来异样的眼光。
暗戳戳的那种。
“周郎中。听说你昨晚子孙根差点被废了?”
“胡说。”
“哈哈哈……你找的是白安堂的安大夫吧?那人的封口费得要多,否则一定将你那点事情添油加醋。”
周承儒:“……”
他哪里知道找的是谁?
“不过他的医术真的很高明。”那人搂着他,“要不要晚上去试试?”
“不。”
“你要相信安大夫的医术。再者去了那地方,不也能证明谣言不攻自破吗?”田明拉着周承儒,“我可是为了你好。”
在大周,官员留宿烟花地实属寻常之事。
“晚上再说。”周承儒到底没拒绝的太死。
“你放心,有大冤种请我们。”田明又拍着他肩膀。“上面三个大人对你我多有不满,咱也不跟他们凑热闹。”
“另找门路。”
周承儒压低了嗓音。“门路可靠吗?”
“自然可靠。”
“那晚上就去看看。”
“行。我叫你。”田明哼着小调离开。
周承儒厌恶的掸了掸官服。田明也敢跟他勾肩搭背,以前他是周侍郎的时候根本不给他请自己的机会。
苏老爷子今天上朝后留了下来。
皇上让他到御书房。
他跪在地上足足半个时辰。
皇帝也慢悠悠过来,一见面就斥责内侍太监。
“你们怎么回事?让爱卿跪在这里?”
“快扶起来,赐座。”
内侍太监忙低头。“都是奴才的错。忘记侍中大人跪在这里了。求大人原谅。”
“不碍事。本官也没等多久。”苏老爷子行了礼,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
皇上嘴唇动了动,又露出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爱卿。朕打算今天下旨赐婚。”
苏老爷子忙又跪下来。“皇上,老臣年老体衰。求皇上容许老臣告老还乡。”
皇帝面色一喜。
若是他告老还乡,自己也可放心苏将军。
“朕离不开侍中大人。朝堂也不可没有侍中大人。”皇帝摇头,“朕不准。”
“皇上。朝堂代有才人出,该是让年轻的小辈上了。”
苏老爷子提了三四个人。
有皇帝的亲信也有先皇的人。
皇上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朕先给苏家赐婚,也是让众人看看苏家的殊荣是旁人比不上的。”
“皇上。老臣斗胆请求皇上收回赐婚。”
“大胆。朕是赐婚,不是赐死。”皇帝大怒:“旁人想要的赐婚都没有,侍中大人是怕什么?”
皇帝看着苏老爷子垂垂老矣。
心头莫名的爽。
当年他不过十来岁和戾太子同做了一份卷子。先皇起了玩弄的心,让人誊抄出来,让在御书房的苏老爷子点评。
“这是岭南王命人送来的。说要问谁能当岭南王世子。”
苏老爷子只看了一眼。
便拿起戾太子的卷子,“若是此人当世子,是岭南的福气。”
皇帝收回了思绪。这句话的仇,他记了整整三十多年。
看着跪在地上的苏老爷子。他在问:
“若是朕一定要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