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季夏所提出的方案执行下去,仅仅只过去了短短数日而已,令人感到欣喜的是,原本居高不下的死亡人数,竟然呈现出直线下降的趋势;
而与此同时,每日新增的确诊感染者数量,同样也是越来越少。
如今即便是有人不幸被传染到了疫病,他们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忧心忡忡,反而是镇定自若,
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朝廷派遣而来的这些大夫们,手中有着能够治愈疫病的良药。
“想要彻底根绝瘟疫的传播,我们不仅需要去治疗已感染的患者,还必须要做到防患于未然才行!
所谓‘避其毒气’,说的正是要尽可能地避免与病源体产生接触。”
季夏一脸严肃地对着身边的随行大夫们说道,
“我们既然身为医者,就应该肩负起向百姓们宣传医学知识的责任,让他们了解并注意个人的卫生情况,
同时也要懂得去保护好生活用水资源,毕竟瘟疫与水污染以及那些不干净的动物之间,都是存在着一定关联的。”
大夫们听完之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对于季夏所说的这些观点,他们自己本身也是非常认同的,只是以前一直都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罢了。
季夏每天都要亲自去查看感染百姓的治疗恢复情况,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王子成父来禀报,
“夫人,城郭乡杨家铺一带的百姓感染了瘟疫,可我们按照您和灵隐先生开的方子以及治疗方案,怎么都不灵。那里的人病情总是反复,然后不久就死亡了。”
王子成父急得满头大汗。
季夏和灵隐对视一眼,心中都想到一处了,
“我们去那个村看看吧。”
“王将军,增强免疫的汤药您和您的将士每天都在服用吧?”
“夫人放心,本将每天都有强调,都在按时服用。”
“那就好,咱们救治百姓,但自己还得首先保证不要倒下才是。请您带路吧,我和师兄现场去探查一番,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是!夫人请~”
王子成父这就准备带一队人领季夏去城郭乡杨家铺,姜昭慌忙跑了过来道:
“本公子的夫人,还是本公子亲自陪同吧,王将军,这边的事情还多着呢,可一步都离不开您。”
王子成父自然明白昭公子的意图,也想成人之美。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夸张地喊道:
“哎呀呀,瞧我这记性,城里张三家的老母猪下崽子了,邀请我去喝喜酒呢,哈哈哈,末将先行一步,就此别过。”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季夏无可奈何地看着王子成父渐行渐远,然后对着姜昭翻了个白眼,抱怨道:
“这个牛皮糖,真是难缠!”
姜昭却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地说:
“好了,夫人,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难不成你办正事还要挑人吗?现在人手如此紧张,别磨蹭了,跟为夫来吧,我亲自带你过去。”
说罢,他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季夏听了这话,真是对姜昭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什么叫她要挑人?明明是他一直在无理取闹,不顾正事。
她心里暗暗不爽,真想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然而,眼下形势比人强,她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跟着姜昭一同前往目的地。
城郭乡杨家铺
季夏一行来到这里一看,才发现这里的村民吃水、用水都取自污秽不堪的塘堰,那个塘堰里还漂浮了死去的动植物,腐败的气味,很远都能闻到。
而煎药的水也取自这里。
这样的污染的水源,人怎么会不生病?用这样的水煎药,又怎么会药到病除呢?
季夏找来村里的里正,对他说道:
“你们村必须寻找一个新的,干净的水源才行,然后打井,将干净的水源引入水井。以供村民生活用水。
而且有了井水,这个井还必须加上栏、盖,以防虫、鼠、人掉进去”。
于是里正就带着季夏和姜昭一行上山找水源。他们走到一个山坡下,一棵小树边停下来,见树旁的密密草丛,季夏高兴地说:
“你看,这么干燥的天气,此处却不断涌出清水,这不是找到了水源吗?”
里正大喜,赶紧找来村民策划设计在此打井。
在这之前,他通知村民去更远的地方取水,他们则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井打好。
而这个村的患者药物也由里正派人去县城里取,这个塘堰的水是一定不能再喝了。
过了几日,最后一次来取药的村民告诉灵隐,他们村的井已经打好,砌成一眼深层泉水井,此井水的水质清洌。
又过了几日,听说那个村的村民用此水煎药给病人服用,果然药到病除。
季夏终于放下心来。
整个北部郡县的疫情就这样历经两月的时间就控制了下来,季夏一行人临走前让本地的大夫挨家挨户去宣传:
“禁止食用存在病死、污染等问题的畜禽肉;
有红点的肉不能吃,六畜染疫而死,必毒。”
疫情控制下来,季夏心情尤为放松,她已经在心里暗暗筹划自己和离后的自由生活。眉眼、嘴角都不禁笑弯了起来。
“有钱有儿子有自由,还有天下的美男、美景,关键还不用伺候老公!
这日子,简直不要太舒适。
姜昭看着她那副欢喜的样子,当然明白她在开心什么,
“哼,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