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回来了?!”御书房内,皇帝闻刘公公跑来禀报,腾地从金玉镶边的椅上站起,一脸震惊。睁着眼,又不太敢相信:“死的活的?”
弓俯大半个身子,额上早已急出了汗,低声急急道:“活的。人已被二皇子带到华英宫了。”
一扔手中书,扯了衣袍便快步朝门外走,惊慌紧迫的样子,如临大敌。
刘公公揩了把汗,也忙跟上。
华英宫
尹澈逸抱着萧湘一回来,便将所有宫女太监火爆斥出殿外,一脚踢上殿门,并下令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殿!
之后便抱着人怒火冲冲回到寝殿内,谢灵月见他疯魔举动,心底升起恐慌,挣扎着虚弱极点的身子,惊恐万状,盯着他:“尹澈逸,你想干什么?!”
已疯魔的人哪里还有理智,一把将虚弱不堪的人扔在床上,便如饿狼般欺压在她身体上,疯狂亲吻她、要她。
猝不及防的狂吻,令身下人瞳孔骤缩,大脑瞬间炸裂!
动手挣扎反抗,却反被他的手强按在床上。
此刻他真的是失心疯了,完全不顾及身下之人脆弱不堪的身体,与她此刻苦不堪言的脸色,只一味如饿狼般亲吻,侵占她的每一寸肌肤。
衣带扯开,冰凉大手直袭香颈,滑进衣襟,生生褪去大半身衣物,香肌玉体赫然而露,火热的唇又自香颈一路向下,贪婪饥渴地要她的一切。
铺天盖地的恐慌与被身上人蹂躏导致伤口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已几近让她晕厥过去,混沌中她只有一个念头——今日,她若真失了身,她定将这畜生碎尸万段!
唇入侵到胸口处,一丝刺鼻血腥钻入鼻孔,就连唇角也尝到一点粘腥味。
忙睁开眼,雪白的胸部赫然包扎一道厚厚的白纱布,心口处,早已被鲜红血液浸透,红的触目惊心。瞬间被吓的忙起身。
腹部浅淡衣上也不知何时晕开一片红,惊的忙扯开衣衫。
依旧是触目惊心的红!
这一刻尹澈逸彻底被吓的不知所措,回来路上他便知道她身上有伤,但他却死活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床上的人儿此刻已昏疼的不省人事,额上溢出密密麻麻汗珠,痛苦神情如遭受炼狱煎烤,那张虚弱的脸竟比回来时还要苍白!
忙将苦不堪言的人儿小心抱入怀中,忍不住颤抖的嗓音唤着:“湘儿……湘儿你别吓我。”
那种生生撕裂血肉的疼痛不亲身经历,旁人又如何能体会到。
谢灵月睁开痛色眼眸,无尽痛恨盯着他,使劲全身力气,咬牙死死低吼:“滚!”
这一声怒火,险些令她破了真音。
但,怀中人儿越是这样,那人越是心急,将人抱的更紧。
两处伤口疼痛又加剧一份,将谢灵月疼的险些抽搐过去!
真的,有那么一刻,谢灵月郁闷到极点,萧湘怎会对这种人动心,简直蠢的没救!
忍着剧痛,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凶狠着眼眸,艰难怒道:“你若不想我死,赶紧放下我,找太医!”
直到这一刻,尹澈逸才立马想起,于是小心放下怀中人,立马跌撞着往外冲。
而床上的人,又苦痛一闭双眼,咬唇恨怒:“回来!”
闻声,冲到寝殿外的尹澈逸又忙急急转身跑回。
大抵是血流的太多,否则她真能气到口吐鲜血!
闭着眼,虚弱地支起胳膊,指了指身上,咬牙切齿:“衣服!”
这才忙反应过来。
衣服被他脱开……还裸露着。
整个上半身,除了胸部偏上的位置和腹部各被一道厚厚白纱布裹缠着,其余地方皆一丝不挂,就连若隐若现、雪白丰盈的……
拥雪成峰,菽发初匀,脂凝暗香——当然,这只是他透过“蛛丝马迹”,自己臆想的,最私密处藏在白纱布里,他的确想看,但他看不到。
不过,玉骨冰肌,妖惑曲线,的确很销人心魂。
“是不是想死!”半天没动静,谢灵月再次瞥开眼眸,见人一动不动盯着不该看的地方看,当即眸底阴寒掀起!
此刻是有重伤在身,不能动弹,否则她定将他剁了喂狗!
这声,真如万年冰霜,吓的尹澈逸忙回神。堪堪移开视线,俊脸一不小心染了羞红。
为怕她又发火,直接闭眼帮她穿衣服,就连双手摸衣服的动作也极为小心翼翼,生怕摸到不该摸的地方,直至将衣服盖上,才敢睁开眼帮她整理衣物轻系衣带。
低眸暗想:日后成婚,若想与她那什么,她若不肯,岂不没辙?!脾气这么大,打也打不过,定要吃闷亏啊。
整理好后,又小心翼翼将被子轻轻覆在她身上方急急忙跑出去。
大开殿门,正撞上突然要进门的皇帝。
愣了一瞬,忙行礼,怎料皇帝理也未理,黑沉着脸抬脚便直接进去。
尹澈逸吓了一跳,卡在嗓眼儿的话正要蹦出,皇帝突然停下步子,犹豫几分,扭头喜怒莫辩辨地瞥道:“能见吗?!”
人一回来便将所有人撵出,紧关殿门,他这般鲁莽、无羞耻行为!若非他有要事,他定一脚踹死他!
瞅着皇帝脸色,他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忙回:“能。”
移动步子要进去,走了半步,还是忍不住心头怒火,扭过来便是一顿低声厉斥:“未成婚,你们什么都不是!下次再让朕知道你有如此腌臜行为,朕非废了你!”
训斥完,又睇向尹澈逸宫的太监,冷声命道:“传太医到御书房,给二皇子诊伤。”
来的路上,便从随影卫那得知,尹云楼出手伤了二皇子。尹云楼内功深厚,这一击难保不给他造成什么内伤。
转而又厉眼看向他:“先去御书房,朕有事要问她!”
说完,不由分说直接朝殿内走去。惊吓的尹澈逸忙要去阻拦,却被进去的刘公公转身关了殿门。
一面是萧湘极其严重的伤势,一面是他父皇的突然问话。他父亲虽说命他到御书房诊伤,但实际分明是想将他支走。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父皇找她定然没好事。
可他也不能硬闯,情急之下,也不知该如何,一门心思只想着萧湘身上的伤,于是忙命人先将宫里最好的女医叫来,先在此候着。
自然他没敢走,只叫那太监将太医一并叫到这,就在这给他瞧伤。以防他父皇真发难萧湘,他好及时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