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沉浸在悲痛中之时,我国数十万部队已经自北向南,由东向西集结,参与营救工作,空降兵更是在下方情况不明确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空降地震区域,军人、士兵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也许是我国建国以来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迁移活动。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某国的卫星监控系统发现了,可笑的是,他们居然以为我们的部队是要去进攻隔壁的“三哥”,还特意给人家“三哥”通风报信,吓得“三哥”直接拉响了一级警报……
第二天一早,我们醒来的时候才五点多,但全然已经没了睡意,我们几个走上了操场,开始慢跑,也许这样才能让自己远离这个灾难带来的悲惨消息吧……
今天的第一节课,不仅我们学生,就连老师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毕竟同胞们遭受如此大的变故,我们大部分人还是感同身受的,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都没了上课的心情。
“同学们,打断下大家。”
指导员和老师打了个招呼,呼了一口气接着道。
“对于天府城地震的事,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希望坐在我们海华课堂里的每一个学生,都留有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和良知,我不想听道任何学生对这次的灾难抱有不正当的言论,你们还能坐在这里上课,但是有些孩子,已经……
今明两天,我们班会有一个募捐活动,都根据自己的能力来,钱都汇总到班长那里做统计,其他不说了,大家继续上课吧。”
指导员说到“有些孩子”的时候,喉咙似乎都被卡住了,无法再继续,直接让我安排募捐活动,好多同学都低下了头。
据我所知,还真的有那种在如此灾难面前讥笑天府城的混蛋,指导员正想离开,老师也没心思上课,我有些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悲愤,站起来走到了讲台上,跟老师嘀咕了两句,老师给我让了个身位。
“同学们,不知不觉,我们相处了快两年了,记得我刚来到海华的时候,我在想,能进入海华的同学,那都是高材生啊,文化水平不用说,个人的修养和素质一定也不会差吧,然而我错了,事实证明,学习好跟个人素质根本毫无关系。”
说到这里的时候,指导员站在了门口,或许她也想看看我这个班长在面对这种情况下,会如何动员其他同学吧。
“就在昨天,天府城8级地震之时,还有同学在耻笑我们的同胞,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在太平年代待得太久了,还是忘了我们曾经去过的金陵城,
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让这些同学能做出如此低劣的行为,是否只有让你亲身经历一次,你才能联想到那种痛楚。”
我此时怒目盯着下面的一个男生,他昨天居然耻笑天府城的孩子都要变成孤儿了,我想破脑袋我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8级地震属于特大地震,而特大地震过后常伴的是余震,未来几天里,又要有多少同胞要遭受灾难,我们舒服的坐在这里,可我们的心真舒服吗?
天降大难于川蜀,
覆天掩地不忍睹,
袈裟底下共祈祷,
佑我同胞踏归路。”
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把我昨晚至今脑中浮现的画面和希望通过最简洁、最白话的方式说了出来,我希望大家都能听到那“天府加油”的意思,不要再把无知当成幽默。
“希望大家都能为天府加油,关于募捐活动,希望大家在明天早上第一节课之前,都能把自己的心意汇总到我这边来,我明天7点就坐在教室里,不论金额大小,只求为同胞重建家园献上一片真心。”
我跟老师示意了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知哪个同学鼓了个掌,然后全班都站了起来为我鼓掌,我并非是在作秀,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班长,更应该以身作则,树立榜样,而昨天嘲笑同胞的那个同学此时也是羞愧难当,但他也同样站了起来为我鼓掌,也许此刻的他也在反省着自己那不恰当的“幽默”吧……
第二天,正如我自己所说,我七点就坐在了班级里,等待着同学们,老大、苏涛和老三早早的就把他们的捐款给了我,苏涛500、老大100、老三50,不管金额的大小,那都是同学们的一份心意。
令我意外的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金铭也早早的来到了班里,小姑娘拿着统计表打着哈欠,看似还没睡醒,但她也想着为班级做点事吧。
于是我做统计,她收捐款,经过昨天我的那番话和现如今的事态发展,很多同学都陆续来到班级,尤其是那个男生,他是第三个到的,捐款100……
因为我们是没下限和上限的,有些外地同学的生活费也比较紧张,所以我们的统计表上,有人捐2元,有人捐500元,等到所有同学都捐完之后,学习委员也拿出了200元,而我则是捐了2000元。
并不是我非要冲这个头,从初三毕业开始我的压岁钱就一直是自己保管,而我平日出去,我爸妈都会另外给我钱,既然现在这笔钱我留着也是留着,倒不如捐给需要帮助的天府城。
我爸单位昨天就捐款了,他直接捐了5000,这几乎就是他一个月的工资了,作为儿子,我当然也不能给我爸丢人。
我的手笔超出了金铭的认知,要知道当时一个普通工人的月薪,也就差不多在一到两钱元左右,这让平时低调的我,“进入”了金铭的眼里……
昨天的发言加之今天的捐款金额,让指导员对我有了重新的认识,因为之前还为我拒绝过那个男人,现在的指导员更坚定的站在了我这边,她相信我不是那个男人口中的模样,她更相信她的眼睛。
而随后的数天里,不出我所料的是,天府又发生了多起余震,伤亡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周六那天,我和老爸看着新闻,新闻播报员念着那一串串的数字,最终忍不住哽咽了,这算是“直播事故”吗?不,这是每个国人痛心疾首的真实写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