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虽然有些疑惑,为何要问这些事情。
不过在高度紧张的情绪下,很快也忽略了这些问题。
有问必答,把昨晚的事情全盘托出。
所有师姐妹几乎都说了,不过要属白敏儿嚼舌根嚼得最多,摆弄是非,净说些瞎眼的话。
不过,这是任霄听出来的版本。
顾双在讲的时候,完全是觉得没有半点毛病的,她们这些师姐妹就像一家人,白敏儿在师妹们扮演着一个慈母的形象。
对师妹提些建议,是完全没有半点问题的。
任霄转身离开,打算前去找白敏儿算账。
老人无德,全家遭殃。再这么下去,岂还得了?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到这里来,就完全颠倒过来,白敏儿非要拆开他们这一对,究竟是抱的何居心。
不就是之前做得过分了些,可那不是因为立场对立吗?
信不信他现在再把这臭女人给吊起来。
任霄愤然离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顾双。
咦,怎么走了,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还没做?
顾双心中嘀咕着,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发现任霄是真的走了,她赶紧系好最上面一颗纽扣,转头就跑出屋子。
她要找大师姐告状。
这不知底细的任前辈,果然人前人后不是一副模样,心怀不轨。
另一边,任霄已经来到白敏儿居住的院子。
院中高树树荫下,白敏儿一袭紫裙,坐于石桌边上,桌上堆着一大摞书,她的手中翻开一本。
只不过,双目失神,心思并不在书上。
任霄落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又把目光注视在手中的书籍上。
这么淡定,还真够能摆谱的。
任霄信步走到白敏儿的对面坐下,看着桌上的书籍,不是什么功法,或者道文之类的,全是一些记载奇闻异事的书上。
随手拿来一本翻阅,却是发现其中一页被折了一角。
一目十行扫过,在折角的书页上,记着是一名为真玄的道人行走红尘的游记,他偶遇一种名唤“恶口”的业魔,通篇写着他如何引诱,埋伏和镇压这种业魔的过程。
很显然,白敏儿不是想要寻找杀魔的办法,而是要寻找治愈自身被魔气污染的病例。
任霄在昨日是故意隐瞒下对方身上的魔气已经被治愈,本来还打算就让白敏儿害怕些时间,但是经过早上的事情,他心中的想法早已改变。
让你平白无故挑起是非,看小爷怎么治治你。
任霄把书放了回去,看向埋着头不言不语,把他当空气的白敏儿,轻笑道:“白掌门,你这是怎么了?想驱除体内的魔气?”
“与你无关。”
“确实与我无关,我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顺带提醒你一句,驱除魔气可不是随便一个纯阳出生的男子就行的。”
“你什么意思?”白敏儿猛的抬头,皱着眉头看向任霄,她不敢相信,这人如此快就按捺不住开始暴露出真实想法了。
“我什么意思?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任霄一拍桌子,把石桌震得粉碎,堆叠的书籍炸开,化为纸张碎屑漫天飞扬。
白敏儿下意识从位置上弹起,连退好几步,与任霄拉远些距离。
当然了,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用处,白敏儿心中也是清楚,至今她的实力都还在金丹期原地踏步,现在都不是彩衣的一合之敌,更别提这位至今都未曾显露出真正实力的家伙。
对于彩衣的劝诫,只不过是她身为大师姐的责任,彩衣被她从小带大,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是一清二楚。
之前还为了追求爱情,选择逃了廖家的婚,这是第一次忤逆她还有白眉师太的命令。
白敏儿在尘世游历的时间不短,见识比从小待在宗门内修道的其余师姐妹高上许多。
任霄是何种人,她第一次见面基本就有底了,劝彩衣,只是免得她被所谓的爱情蒙蔽眼睛,到头来发现真相,要是一时想不开,可能会选择自绝而亡。
她白敏儿修为低微,撼动不了任霄,只能选择在彩衣这边入手。
被任霄这么一吓唬,白敏儿的心里顿时乱了,她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可不能直白说出来,只能装作糊涂:“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藏着掖着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是我的确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一个人来到门口,院门敞开,正好看清这一幕,忍不住发出的惊呼声吸引了对峙二人的注意力。
顾双捂着嘴巴,摇摇头道:“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聊。”
同时内心已经翻起惊涛骇浪:夭寿了,任前辈要挟不成,要用暴力手段,霸王硬上弓了,不行,我得去通知其他师姐,能逃一个是一个。
还没来得及开溜,顾双只感觉脚下一空,眼前一花,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任霄提着后衣领,来到碎裂的石桌旁。
任霄竖指指着白敏儿,对着双脚离地的顾双说道:“你来告诉你大师姐,你大师姐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勾引二……呸呸呸,我大师姐咋了?”
顾双本以为是在说自己的罪责,刚才任霄可不止重复一次。
虽然都是子虚乌有的污蔑,但是为了其余师姐着想,顾双只能把所有的骂名和事情都砍下来。
话说一半,这才发现了不对劲。